“你好不容易打个电话过来,不会就是为了说这些吧?”
“不是不是,现在我们进入正题。”我生怕她为了给我省钱率先把电话挂了,“马上就进入军训了,我觉得很郁闷,你知道的。所以,我想在剩下的这两天里,好好过,我不是还剩200块钱呢吗?我想在这两天里花掉它。你觉得怎么样?给个建议吧!”
“怎么花掉?你打算?”
“怎么都行,只要快活就行,比如去什么地方游玩啊。你想个主意吧。”我压抑着紧迫的心情,尽量说的轻描淡写。
“好,我知道了,明天想好了通知你。就这样吧,挂了?”
“怎么就这么挂了呢?我可是很少打电话的。”
“你还要怎么样?”
“来个kiss吧。”
“去你的,我不会!”
“不会你不会学啊?”
“你休想!好好睡个觉,听到没有?你不是想明天完的尽兴吗?”说完那边传来“啪”的一声。没有把她引导上路,我感到一丝失落。但失落很快化为乌有了,因为沉浸在即将到来的这两天梦境一般的遐想里,——应该很有趣很好玩吧。
我遵从奕晴的旨意,打算尽快进入梦乡,然而事与愿违,却越想越兴奋,怎么也睡不着。
所谓乐极生悲,反过来就是否极泰来,这种如此短的时间里这么大的反差,足以让人兴奋的要了命,所以我有如此反应并不奇怪。睡不着再勉强也还是睡不着,于是少有的加入了兄弟们的卧谈会,这次大伙的议题是军训的某些细节。比如打靶射击,拉练等等,猜测一些可能会发生的有趣细节。我着重提了提军训的“反动本质”,诸如是对自由的毁灭,对人性的摧残,对心灵和*的双重暴力。而其价值,不过是给统治阶级提供驯服的工具。尤其对女生而言,更是暴殄天物,简直可以说用香消玉殒来形容等等,岛主随后感叹情圣自顾不暇还不忘怜香惜玉,不愧情圣本色等等。我义正词严的论调被如此曲解。颇令我深觉欲哭无泪,这更加重了我要舌战群儒的决心和气概。于是睡着得很晚。
“你为什么这么憎恨军训?”第二日,直到中午十一点,我才缓缓起床。如果不是奕晴的电话,我会继续着对床的依恋。这令奕晴很不满,追究原因下来,我就我把昨晚睡不着觉然后与室友争执。痛批军训,以至于更加兴奋更难以睡着的恶性循环的经过简述了一遍,奕晴随后便这么反问道。
“因为它不人道啊。违反自由,而且毫无用处……”我说。
“你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她自以为是的说。
“我是怎么想的?我还真有点需要请教阁下了。”
“你是怕剃掉了长发,无法再像以前那样男扮女装投入女宿了,还以为我不清楚?”她坏笑着道。
“要不是提醒,我还真的没想到还有这个原因。”我倒不是说谎,这之前的确还没来得及想到这个因素,既然被她提了出来,随后便提议道:“那好啊,你是不是想好了,在剩下的这两天里,我应抓住最后的机会在逍遥快活一把?”
“去去!”她忙着否认,“你不是要出去游玩吗?改变主意了?”
“没有,谁说的。”想到出去游玩更加自由,我忙接口道,“你想好了?去哪儿玩?”
“我已经买好了去盘山的火车票,晚上七点的火车。”
“为什么去盘山?你去过?”
“没有,听去过的人说还不错。而且我们钱不够,时间也不够,不能远游。”她解释道。
天京的旅游景点不多,盘山是其中之一。虽然在此生活了将近一年,我对这些景点的印象,还只是停留在地图标记的水平上。这一方面固然是因为我缺钱的缘故,另一方面,我也的确对那人头孱动的独特风景提不起兴致来。而这次奕晴决定的盘山之行,倒挺和我的心意,一是因为这是我第一次爬山,另外想来盘山也不会像黄山那样总是人满为患。更何况有心爱的人陪着,那感觉应该会很不错。
但是如何去这个问题,却有些令人头疼。因为据奕晴打探的消息,盘山脚下的旅馆,我们能消费得起的,只能是那些村民们自己开的未经政府部门批准的“黑店”。既然未经“官府”审批,就不仅不会受到“官府”的保护,而且还要时时担忧官府的“骚扰”,他们以“扫黄打非”的无耻名义,可以随时光临旅客的住处搜刮民脂民膏。我们一男一女,如果没有足够好的伪装,显然很难蒙混过关。因此不得不防。
解决的办法其实很容易,只要我再次“勉为其难”(其实是梦寐以求)换上女装,化成夭夭的样子,再做一次“女人”,就可以了,所不同的是,这次要两天时间,而且不再局限于校园内部,而是直接面对纷繁复杂的社会万众,其中惊险刺激,显然大过以前。
地点依然是上次那间研究生上课的小会议室,我们一起到时,夭夭照例已等在哪里。她扎着小辫儿,穿着紧身的牛仔裤,束身的白色上衣,把美好的身材尽情的展示着,如一朵绽放的花。与她相比,奕晴却显得像是绿叶,——一身日常穿着的那套白衣白裤,配上短短的头发,倒像个男孩子。
由夭夭配合,我们很快就收拾停当。
因为这次无需化上浓妆(在校外不用担心被熟悉的人认出来,因而不用过分修饰,普通人也不会对我的性别起怀疑),只是简单梳理了一下长发,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