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是污辱人了呢?想不到你的思想也是这么庸俗,我看错了你!”她生了气,头也不会的在前面走着,丢下一句:“你不想继续上学算了,你不在乎,我也用不着太在乎!”
见她如此针锋相对,寸步不让,我觉得应该听她把观点说完,就不再反驳,想听她说下去,就追上她说:“好吧,你说说,我怎么庸俗了?你怎么看错了我?”
“你这种强烈的反应,简直就是不可理喻!这说明你压根儿还是认为男尊女卑。为什么自古以来,祝英台、花木兰女扮男装就成了女中豪杰、巾帼英雄,而一旦要男扮女装,就是一件可耻的事情呢?这不是男尊女卑的观念是什么?如果说在农业社会男人因为力量大能吃苦受累能打架拼命这种地位还情有可原的话,那么现在这个时代还死抱着这种守旧观念不是太可笑了吗?”听她连珠炮般的雄辩,深觉她不加入辩论协会真是可惜了。
听了这些话,我第一个反应竟是开心地笑,这令我很奇怪,我开始弄不清到底哪个感觉才是我的真实地感觉,只能继续沉默,因为意识到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错的。
“怎么不回话?被我说住了吧?还是在酝酿反击的观点?”她有点不耐烦我一直沉默,试探着问。
这时候我们已从公车站出来,正走进校门。校区教学楼都已经熄灯,到处也已经罕有人影活动,只剩孤零零的路灯遥向对望。
走进校园后,我意识到再如此大声的争论这个话题已经不合适,虽然没什么人,但是一旦被人听到进而注意到,说不准会引出什么麻烦事来,就笑着接到:“我没什么好说的了。你都这样说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如果不依你的,岂不是打自己耳光吗?”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她显得有点而不一般的兴奋,不太像仅仅因为说服了我而高兴。
“但是,如果被管理员发现怎么办,那样我可就要提早卷铺盖回家了。”
“你不用担心,我保证万无一失。”她信心满怀。
说话间已经走至她们三宿门口,宿舍门已经半开半掩,因为现在已经极少有人出入,再过半个小时就关门,时间紧迫。
“你站在这里等着,我去拿几件衣服给你!”她吩咐一声,径直向自己的宿舍跑去。
我记住了夜光她那下兴奋的眸子,是那样的美丽多情,巧笑倩兮,心有灵犀。心想就是为此,再打得委屈和磨练,也是值得。何况只是无关紧要的异样体验,还是让固有而偏执的自尊心暂时沉睡吧。
宿舍门前是两大片摆地密密麻麻的自行车,中间留下一条小路通往宿舍门口。自行外边路旁有一盏路灯,路另一旁是操场边网球场的铁丝围墙。
我依在围墙边瞪着女宿门口,对着漫天闪烁似有若无的星辰发呆,心里不免也有些急躁,毕竟时间太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