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陛下是我佛门哪位尊者转世?”
在符禹军营中军大帐,诛邪罗汉向陈长山问道。
陈长山闻言,脸上笑容凝固,思索片刻沉声道:“不瞒圣僧,本王自出世之日,就有记忆,但记忆不全,只有一修炼法门。”
“哦?”诛邪罗汉没能从陈长山口中得到答案,却也不急,继续问道:“陛下随身兵刃乃我佛门之物,不知陛下从何而得?”
陈长山抓过一旁的短杆降魔杵,拿在手中晃晃道:“此杵得自我符禹国库,相传乃我祖父所有,只因此杵重一千三百二十四斤,举国上下无人能用,才于宝库中蒙尘。本王自幼力大无穷,六岁于宝库寻得此杵,就一直将其带在身边。”
“陛下真是得天独厚,气运超凡啊!”诛邪罗汉听完陈长山讲述短杆降魔杵来历,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想想也合情理。
陈长山活动活动左臂,感觉伤已痊愈,向诛邪罗汉道谢:“多谢圣僧为本王医伤,我与佛门有缘,今日又得圣僧相助,他日若能一统南洲,必为圣僧立庙供奉,香火不绝。”
诛邪罗汉闻言大喜,但瞬间想起自己来意,摇头道:“陛下有如此雄心,贫僧佩服。只是那浑夕国祁云,有截教相助,陛下恐难胜他。”
“截教!”陈长山大惊,脸上顿显慌乱之色,额头上有汗珠渗出,口里念叨着:“不想那祁云小儿竟有高人相助,这可如何是好?”
诛邪罗汉淡淡一笑,念声佛号道:“南洲生灵饱经战火,贫僧心中甚痛。今识陛下为明主,贫僧愿助陛下一臂之力!”
诛邪罗汉此言一出,陈长山双眼一亮,激动地拉住诛邪罗汉双手,“圣僧真乃小王贵人也!”
“大王言重了。”诛邪罗汉道:“贫僧并无他愿,只望能解南洲亿万生灵兵灾之苦!”
看着诛邪罗汉一副悲天悯人的高僧模样。陈长山不住地开口称赞。
受了陈长山几记马匹,诛邪罗汉倒没昏头,“截教势大,贫僧还得邀上一二同门。才能为陛下助力。只是出家人不染红尘,陛下需在营前搭建芦蓬,安顿贫僧同门。”
对于诛邪罗汉的话,陈长山自无不允,当即唤来李暨。命他点三千兵马出营,在营前搭建芦蓬。
这一夜,注定不会安宁。不光符禹国将士在搭芦蓬。两河国马有恒、泰器国邹鹏,都在命人搭建芦蓬。在他们之间,也将有一场大战。
两河国,三宝城内。
马有恒于府中练气,九九散魂红葫芦不住喷着红雾,使整个房间一片殷红。
过了好久,九九散魂红葫芦缓缓飞起,葫芦口倒向下。将房中红雾吸尽。
马有恒睁开二目,从蒲团上起身,抬手接住九九散魂红葫芦,向房外走去。
马有恒一推门,就见郑伦、陈奇立于左右,马有恒笑着问道:“两位师侄,芦蓬都搭建好了?”
郑伦向马有恒一揖,说道:“大王放心,芦蓬皆已准备妥当,只等诸位师长、同门到来。”
“如此甚好。”
马有恒在郑伦、陈奇的陪同下。飞至城外,落在芦蓬前。遥望对面泰器国大营前,一片芦蓬上空赤气阵阵,马有恒眼中精光一闪。“人教已有人到了!”
“哦?”陈奇定睛遥望,一看赤气就知果然有太清门人到来。
陈奇冲郑伦点点头,郑伦对马有恒道:“人教门下有人到了,我与师弟先去会会他,大王千金之体,不可有失。还请大王回城。”
马有恒淡淡一笑,轻轻摇头道:“二位师侄莫要忘了,师叔我亦有道术在身,二位师侄只管上前叫阵就是!”
听马有恒这么说,郑伦、陈奇不再多言,左右护着马有恒上了芦蓬,在芦蓬中坐定,郑伦一拍顶门,顶上冲起一道青光,青光冲出芦蓬,在芦蓬上空化作半亩庆云,庆云上三朵青莲喷出股股青气,青气凝聚在一起,形如柱,直冲天。
看了师兄一眼,陈奇哈哈一笑,抬手一指,同样一道青光冲出芦蓬,在芦蓬上化作半亩庆云,庆云上三花五气,三花转动,五气如浪,滚滚而起。
盘坐芦蓬内,马有恒看看郑伦,又看看陈奇,听说这两位是截教陈九公罗浮洞一脉的传人,只是那陈奇据说是陈九公师弟的徒弟。
泰器国大营前,芦蓬内坐着泰器国国王邹鹏与太清嫡传长眉真人。
这二位算得上是老相识了,长眉也正是因为邹鹏,才从南瞻部洲峨眉山赶来助剑。
二人话还没说几句,就感觉到空气中有丝丝法力波动。
长眉真人下了芦蓬,往四周观看,就见对面芦蓬上显上清法相。
这时,邹鹏走到长眉真人身旁,与长眉真人并肩而立,往对面望了望,冷笑道:“郑伦、陈奇,陈九公、姚少司的门人。”
“是他们!”长眉真人眼中赤光流转,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长眉真人在回忆什么?很多,很多,有他和显真一脉的恩怨,还有陈九公当初在峨眉山给他挖的坑。
见对面芦蓬上青色的庆云蒸腾,长眉真人冷冷一笑,抬手一指,一青、一紫两口宝剑冲天而起。
一名青索一紫郢,太清炉裹炼神兵。
青索、紫郢两口神兵出鞘,化作一青一紫两条蛟龙向对面芦蓬上的庆云三花扑去。
紫青双蛟呼啸而至,但见两道金光冲起,一为降魔杵,一乃荡魔杖,化作两只凶彪与紫青双蛟撕咬在一起。
二彪虽凶猛,但很快败下阵来,化作杵、杖落回庆云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