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庄小安不由看对面少校一眼。此人40岁左右年纪,模样也说不上精悍,倒有一股异能者的傲气,以及一些说不出的感觉。
这队人马里面,除了徐斯鹰就是这货官最大。这意思,是要扔下姓徐的,独自做主了?
“小安大师,时间紧迫。有徐主任在这里,后续工作不用担心。”对面少校笑笑,“之前忘了介绍,我姓谢,谢深,是陈副主席的参谋秘书。”
“哦,谢参谋。”庄小安点点头。果然,这货才是实际主使人,徐斯鹰也只是执行者。
“这就出发吧。”两架武直已经到了头顶,少校谢深招手示意,一边又很急切地看过来。
这架势,看来陈副主席病入膏肓,不久于人世啊。庄小安心中警惕,脚下纹丝不动:“谢参谋,这不合适吧。按理说,绝密行动是要和特派员一起的。”
开玩笑,目前敌情不明,俞锦儿也不见了,要是傻乎乎跟这伙人上了飞机,不说举枪挟持了,要是斜刺里飞出个毒刺导弹,哥岂不是要当活靶子?
“呵呵,小安大师放心,这件事,是经过路局长同意的。”谢深似乎早有准备,干笑一声,就递过一个可视电话来。
“庄小安同志。”没两秒,屏幕里就现出22局局长路政要的身形。路局长西装领带,面前国旗护桌,坐得笔直。
“路局长。”庄小安只好肃然敬礼。
“刚才的突发事件,我已经知道了。”路政要道,“俞锦儿同志那边,局里也会立刻派人来协助。为了安全起见,你们尽快赶往首都,以免还有敌人破坏。”
“是。”庄小安无话可说。这当然是加密通讯,伪造不来的。也可见这边的行踪一直受局里监控。
“陈副主席是老前辈,我向来也是十分尊重的。但是算命打卦这种事嘛,也不是就有绝对把握,总之呢。你不要有压力,尽力而为,做好本分。”眼看要结束通话,路局长看似无意。又似叮嘱地补充了一句。
“是,请您放心。”庄小安又敬个礼,心思立刻就转动不停。
路局长虽然接触不多,但属于那种说话简短,不说官话废话的人。和耿兆师兄很像。最后这一句,其实就是故意为之了。
“没有绝对把握,做好本分”什么的,其实就是暗示说,算不出也没什么,主要是人家岁数大了,比较迷信,病重两字虽然没提,但也差不多就是尽尽人事,表达安慰的意思了。
假如算不出来。就干脆拣点好听的说。或者路局长的意思是……算不出来更好?
既然局长大人都出面了,也没什么可说的,至少安全有保障。庄小安也不再废话,跟着谢深一伙上了飞机,两架武直往最近的军用机场进发。
趁着飞行间隙,庄小安又抓紧穿越了一次,看到俞锦儿从下游上岸,才彻底松了一口气。锦儿姐姐果然是毫发无损,故意玩失踪,应该是另有计划了。如果需要哥参与。就不是分头走,所以也不用多担心。
一群人到达机场,空军又紧急协调了一架伊尔76,再抓了一个连的士兵陪同。整个把里里外外筛了一遍,才下达了安全放行指令。
这一耽误又是三小时,天黑之际,伊尔76到达首都,然后是两辆红旗接机,从机场直奔西郊。深夜11点,一栋高墙红瓦的小楼已经在望。
“到了。”一旁谢深道。这货自从回了首都,顿时就变得很是小心谨慎,声音都低了一分,尤其现在,更是明显。也不知是别墅主人积压的官威,还是这伙人习惯如此。
其他士兵早留在机场,前面开道的红旗也闪了,前面一道大铁门缓缓打开,现出草坪后面的三层小楼。
在首都,又是高级领导的核心住处,安全当然是没问题的。实际上,从外围10公里起,就已进入了西郊别墅区,岗哨明暗交叉,一层又一层,路边树丛里,甚至还有伪装的高射炮,地对空导弹架,夸张到苍蝇都飞不进来。
“陈副主席没住中海?”庄小安随口问。西郊这边,也不是没来过。22局的家属区就在偏北30公里位置。但这会儿明显是进山了,地方十分隐蔽,而且又不是传说中的战备指挥处。正常情况,像陈柏贤这种级别的如果不住中海,就住白水路的军委大院,上面对此是有规定的。
“这里是军委疗养院。”谢深解释道,“陈副主席年纪大了,觉得这边环境好,就搬过来办公,也是中央特批了的。”
“哦。”庄小安面色不动,对陈柏贤的认识更深一层。这位大佬的能量实在不低,竟然能离开首都警卫局的范围,自己搞个防御圈。而且,还是“中央特批”。
去年落马的几只大老虎,虽然位高权重,但都处在首都警卫局势力内。上面一声令下,说抓就抓了,等于直接斩首,党羽根本就跳不起来,和当年粉碎五人帮异曲同工。
而陈柏贤这种,手里有部队,还自成体系,根本就没法动。一动,说不定就要出大乱子。至于俞锦儿还没说完的那句,“他们这一派和侯才雄……”,想想都令人心惊。
这水,也太深了。
庄小安暗中警惕,红旗车已停在小楼前,周围灯火通明,早有一名佩大校军衔的中年妇女候在台阶上,旁边一人是西装中年,另一人二十出头,打扮时尚,倒像个公子哥。三人身后的院门前,左右都是卫兵,举枪端站,如同雕像。
“小安大师,请下车。”谢深当先一步下去,和台阶上三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