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庄小安双眼一眯,同样是烟波飘渺功运起,身形一矮,躲过这招关节技,同时雷法出动,抬掌就拍。
但对方也绝非庸手,知道不妙,竟然在间不容发之际又出大招,“砰”地一响,身周异能光芒闪现,全身肌肉也像吹气球一般鼓了起来。
零点二秒,雷法隔空击中,但感觉是如中败絮,毫无效果。庄小安一惊,正要再拍,就见对方已停了下来,强光手电照向头顶,一副敌意尽去的模样。
“……是你?”足足愣了两秒,庄小安才意识到,面前这胖子是谁。
确切地说,这货不是胖子,而是个肌肉男,刚才使出的是一门独特功夫,以异能膨胀皮肉,硬抗打击,简直堪比绿巨人。
异能光芒收敛,对方的脸也像消肿一般恢复正常,现出秦怀的脸。
“庄小安,你这焦痕烈掌,果然名不虚传。”秦怀冷笑,一边低头去看,就见衣服上一个掌印,黑灰抖擞而下。
“我说,秦大……司长,你这是玩的哪一出啊?”既然是秦大舅子,庄小安倒放下了心,阿月给消息,大舅哥接人,的确是上阵亲兄妹了。
“不错,你果然很强,那我们就放心了。”秦怀点头,不过表情是阴晴不定,藏着些不爽。
“你们?”庄小安一愣。
“啄木行动。”秦怀很拽地吐出四个字,转身,跳下车。
“说清楚点。”庄小安跟着跳下,就见周围真是个荒野,漆黑一片,野地里除了这辆解放卡车,还有辆皮卡在100米外,押车的两个士兵过去了。
“事情是机密,你也不用知道得太清楚。”秦怀看过来,“整件事,你就没嗅到什么?”
嗅到什么?哥又不是狗。不过秦大舅子这幅语气,当真是阴阳怪气,哥啥时候惹他了?
庄小安一阵腹诽,就道:“啄木?你的意思是,局里有内奸?”
“不错。”秦怀道,“你也不傻。耿兆司长被停职,还有前面这伙不明剑修,岂能像那些人说得这么简单。你庄小安要有这个能耐勾结敌对势力,也不会傻到让别人知道。”
“哦……”庄小安精神顿时一振,“你们要给我平反昭雪?证明我是冤枉的?”
“那倒不至于,”秦怀嗤地一笑,“人证物证俱在,有关领导倾向性明显,你的问题是板上钉钉的。”
“那你们什么意思?”庄小安眯起了眼。这他娘的,听起来像是权力斗争啊,这货阴悄悄地在这接哥,总不至于吃饱了撑着吧。
“啄木,只是一个概念,一个想法,目前还没有任何计划。”秦怀很高深,“木头不啄一啄,怎么知道是不是坏的。啄木需要鸟,而你庄小安,就是那只鸟。”
“说明白点。”庄小安不动声色。
“我们都知道你没死,也没那么容易死,但有人一直想置你于死地,原因不明。”秦怀道,“本来呢,要不是这点香火情在,也是没人管你的。问题是你的香火还不少,耿兆司长,俞锦儿。我们老秦家这边,也是知恩图报,你一出事,阿月就……”
就什么?小安大师翘首以盼,正等着听下去呢,秦怀却话锋一转:“你要连累阿月,所以我们老秦家,也只能帮你擦屁股……”
“我说秦大司长,别说得这么难听好不好,我和阿月可是朋友,过命的交情,相互帮助也叫那啥?”庄小安想着美人,顿时就满心骚然,嘴上也开始跑火车,就见秦怀很是深邃地瞪过来,像是要随时暴起。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你倒是有运气。”秦怀瞪了这货两秒,却又收回杀气,缓缓摇头。
这货!小安大师不由暗笑,秦大舅子不爽,原来是为了阿月。之前见面就动手,明显是想一泄恶气,可惜不是哥的对手,还差点栽了。这会儿也只敢虚张声势而已。
秦怀哪知这货的心思,继续又道:“阿月偷看机密文件,家父当时就知道了,我们本来想阻止她,以免引火烧身,但是有一位大人物,帮你说了一句话。”
“大人物?哪一位?”小安大师很意外。哥啥时候替天行道,救过谁谁?
“江副总理。”秦怀一幅看土鳖的眼神,“你救下夏浩然教授这件事,的确是功绩,抹不去的。江副总理说,要认真调查,不能制造冤假错案。”
“哦……”庄小安眼珠乱转。江副总理,大名江安平,分管安全系统等要害部门,属于能影响国家的少数人之一,年富力强,下一届还有登顶的可能。但这样的大人物都发话了,22局居然还对自己不依不饶?
对面秦怀已看出这货的疑惑:“但江副总理这句话,是对耿兆司长私下说的。耿兆司长被停职后,向江副总理汇报过工作。你明白吗?”
“这就是‘啄木行动’的由来?”庄小安有些悟了。寒山寺一脉,果然是通了天的,哥这大腿抱得实在是粗。
“有些事,不能光看表面。”秦怀语气很深沉,“这句话是江副总理说的,还说,特别调查局,是国家安全的重要力量,不容有失。”
庄小安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又抓住些线索:“意思是,有人不听话,还是要捉捉虫子?”
“两者兼有吧。”秦怀道。
庄小安彻底悟了。江副总理这一届刚上任,之前又不是安全系统出身,乍分管有关工作,下面没摆平才是正常的。
像耿大司长,秦大舅子,也许还有俞锦儿这些中层干部,至少是倒过去了一些。不听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