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庄小安顿时皱眉。
永净这货,目前在负责河砂开采,基本上属于监工角色。这货的确是个人才,有经营手腕,把乡民劳力管得服服帖帖,生产效率奇高。
要是受伤了,还真不好找人代替。庄小安第一个念头,就是安全生产事故。却听对面永净呼吸短促,声音也结巴了:“有、有人暗算……师叔、快、快……”
然后就是“咚”一声,脑袋栽地的声音。
“喂!喂!”庄小安脸色大变。但是永海已经哑了,只有附近传来的惊叫,夹杂着机器轰鸣,在说明现场的混乱。
“师兄,你快带人去看看。”庄小安急忙呼叫顺风和尚,又吩咐红藕:“打120。”
怎么哥过几天好日子,就有垃圾来捣乱呢?
听顺风和尚讲述事发经过,庄小安不由咬牙。
永净肺部受伤,被一柄尖刺从背后捅穿,差一点就伤及心脏。
据现场民工交待,当时大家都在沙船上工作,一切正常,忽然就听水里“哗啦”一声,窜上一个黑影。
其动作“比鬼还快”,众人什么都没看清,就见永净已经扑倒在地,背上血如泉涌。而那个黑影也不见了,除了水面上几个泡,简直就像是看花了眼。
众民工吓傻了,以为是水鬼,不敢上前,倒是永净自己掏手机,打了个电话,然后就昏迷不醒。
还好抢救及时,永净保住一条命,不过现在还躺在重症监护室,没法询问情况。
但就算他醒了,也应该说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综合种种,潜伏于水中的是一个高手,而且蓄谋而来。
凶器明显是一根钢刺,更像是西洋剑。对方穿着潜水服,也许一直贴在船舷边。趁着永净不备,突然暴起伤人。
“用西洋剑的,还真想不出是哪个门派。”顺风和尚皱眉分析,“另外。对方的手法也别有用意。像这种精于刺杀者,一击必中,境界也比永净高,是不大可能刺偏的。所以,更像是故意而为。手下留情了。”
“不杀人,只伤人?”庄小安眯着眼。
“应该是。但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顺风和尚道,“如此处心积虑地暗杀,仅仅是一个警告?”
庄小安沉吟不语。永净这货,前几年跟着望明和尚在浙燕省,也搞过强拆之类。但都这么久了,要说是报复不至于。这样的高手,要动早就动了,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更可能,是朝哥来的了。
“也有可能。是在观音寺刺杀你的那伙人。”顺风和尚继续分析,“因为这边防备森严,就从永净下手。不过,换成我就不会这么做,等于打草惊蛇,还让我们更警觉。所以对方的动机,实在令人费解。还是等永净醒了问问他吧。”
“嗯。”庄小安只得点头。他娘的,正好是趁哥不能穿越的时候啊。龙飞王八蛋一直在监视自己,前几天还让红藕汇报了一次情况,得知“在疗养”。不是他才怪了。
“此外,就是想对付我们寒山寺的人。”顺风和尚也眯起了眼,“师父当年为国效力,诛灭过不少邪派术士。至少我知道的。就有西域苯教的巴达木尊者,此人曾被师父击伤,远走印度,一直誓言报复,十年前曾潜入寺内,结果惨败而逃。另外。还有日本天狗宗的阪神家族,侵华时不少子弟被师父杀死,一直想报复。当初师父云游四海,到美国时,对方就派人暗杀。”
“国内呢?”庄小安问。果然,势力都是杀出来的。要没点血海深仇,惦记着你的,就不叫门派传承了。
“国内,应该没有了吧……”顺风和尚想想,“就算有矛盾,毕竟大家都要在政府报备,建国后,也都和平相处。很少发生火并,何况,还有耿兆师兄在呢。”
“是肯定,还是应该?”庄小安追问。这事的确蹊跷,但要是龙飞王八蛋的话,没有理由手下留情。要说忌惮寒山寺的势力,才是笑话。杀了哥,难道就不是和寒山寺结仇了?
“这种事,是不好肯定的。”顺风和尚道,“从政治上,我们偏向军方一派。耿兆师兄也有敌人。如果是高层博弈,那就更复杂了。所以我还是觉得,动永净,更像是警告。现在只有以不变应万变,加强警戒。”
“可惜我功力太弱,炬深师兄也不能动……”和尚说着又长叹一声。
“师兄,不用担心,过两天我恢复了,就用师父教的感应术,推算敌人踪迹。”庄小安也只好道。
本来,要是恒如没出事,让他坐镇南固,就是当之无愧的金牌保镖了。但这货陷入了神经状态,完全不靠谱。如果对头是朝寒山寺来的,没有高手坐镇,怕是危险。
目前最厉害的,也只有方丈炬深了,谛听打下手,同样不能离开,总不能让方丈一个人撑着。
换言之,现在是寒山寺最弱的时候。两大高手,盘空老和尚和恒如一死一傻,武力等级直接从虚像顶阶退化到虚像中阶。对头只要智商正常,岂能不抓住这个天赐良机?
而且,还有老和尚的遗言在,“降魔”、“大劫”,几大弟子必然是有心理阴影的,这么一来,更不能轻动了。
万一对方打的就是声东击西之计,引炬深等人到南固,半路截杀,端掉老巢,都是很有可能的。一旦出事,怕是真要“传承断绝”了。
果然,当晚发生的事,又印证了众人的担忧——一名行字辈僧人遇刺。
此人是望明和尚的弟子,功法很浅,天亮时,被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