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大师眼珠乱转。一边就用最大的恶意揣测着。
另一边,意外之喜,合不拢嘴的也包括望明和尚,这货笑得眼都不见了,一边就颠颠上前。要搀扶炬深进大雄宝殿。
徐斯鹰胜利转身。眼角都不往庄小安看了,嘴边有丝不屑嘲笑。
你妹的!搞到现在,哥也成了个弃子!庄小安越想。就越觉不是滋味。顺风和尚这浑水,还真不是人趟的。谛听秃贼差点把哥击伤,现在连道歉都没一句!
他娘的,就为了弄点功法,结果啥好处没有。还惹一身骚,实在不划算。要不先撤算了?
小安大师眼珠乱转,却见台阶上,众望所归的炬深和尚突然一甩手,让望明和尚扶了个空。
望明弥勒佛一般的胖脸上闪过惊诧,炬深和尚把手一抬,制止了众人喧哗。一边就朗声道:“之前顺风师弟的提议。寻找无量般若功,仍是头等大事!”
僧众不禁又是一呆。炬深却又走下台阶,在众人鸦雀无声中,来到庄小安面前。接着,就合掌行礼。态度十分谦恭:“请小安大师助我寒山寺一臂之力。”
你妹的啊!庄小安彻底傻了。这伙和尚,当真是个个妖气冲天,演的哪一出大戏。尤其炬深这老货,最先受顺风阻挠,又差点被恒如拉下马,峰回路转,结果又来帮顺风代言。还分敌我么?还有节操么?…
“我说……”小安大师有心说两句,但话到嘴边,又完全无言。敢情搞了半天,就哥一个外人被耍得团团转啊。
哦,不止,还有徐斯鹰呢。这货现在是一脸便秘状,一边皱眉往台上瞟,就见望明和尚额头边上,两条汗水滚滚。
而顺风和尚,也同样保持着石化状态。
“小安大师,是这样的。”一旁恒如和尚开始解释了,“顺风师弟心识挂碍,一念偏执,家师受伤后,他很悲痛,同时,也对敌人身份产生了怀疑,于是悄悄来找我,透露了一个消息。这个消息,很令人震惊,也不可思议,是他亲眼所见。顺风师弟不会说谎,但真相虚妄,非有大智慧不得辩解。昔日世尊曾言……”
“说重点。”庄小安听得难受之极,急忙打断。再让这货扯下去,佛法啊,空不异色神马的又出来了,从周围僧人面上的惶恐,也足以证明妖人的厉害。
“师弟你……”一旁顺风和尚嘴皮有些哆嗦,想要制止。
“大师兄已明心见性,自在真如,何事不能入耳?”恒如和尚若无其事道,“按顺风师兄的说法,我也亲自探知了。昨夜师父受伤时,只有两人不在寺内。其中一个,是望明师兄。”
“我……我在山下处理些庙产事务!谁知道一早回来,就听闻噩耗……”见众人看过来,望明和尚眼里闪过一丝惊慌,急忙道。
“当时,望明师兄的电话是关机了的。”恒如和尚也不在意,又道,“听了顺风师兄的话,我也很惊讶,虽然师尊有他的寿数在,但我们做弟子的,也要有正法眼藏,看清世间实相无相。于是我走出庙门,过不久,就在后山找到了望明师兄,当时,他正在车里……”
“恒如……”望明和尚突然面如土色,身体一晃,就要摔倒。
“恒如!”一旁的老僧德归见机极快,手一伸,把望明扶住,同时一声断喝。声音并不大,却也震了一震空气,让恒如和尚一顿。
“阿弥陀佛!”炬深和尚也念声佛号:“舍利子,空不异色,色不异空。既然知道望明师弟所在,也就足证师父受袭与他无关了。师弟,你再说旁人。”
“色空色空,受想行识亦复如是。”恒如和尚表情并无变化,继续道,“然后,我再四处寻找炬深师兄,但并未找到。当我回禅房后,顺风师弟早已等在那里。他神情很紧张,告诉我说,炬深师兄已经回寺了,就在房间内。几乎是我前脚离开,后脚回来的。从时间上来看,又像一直躲在寺里。”
“顺风师弟说,师父在昨日下午,曾经叮嘱过他,让三更时分去,有很重要的东西要给他。但是顺风师弟在到达师父房外时,看到了一个匆匆离开的身影。双方打了个照面。等他往前走,就发现禅房大门洞开,师父受伤昏迷。而这个离去的身影,正是炬深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