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碧湖跟在周东声和八两背后款款走进,而一旁的两人也并无讶色,段浮生还向周东声颔首微笑。
那么,他们是认识的。
难道是鸿门宴?庄小安眼中寒芒闪烁,一边瞄向大门,准备出手。但是以会所的安保程度,再加上雷法也用完了,成功的机率很低。
“你紧张什么。”看出庄小安神情不对,段浮生一碰他胳膊。
庄小安看过去,就见这货脸上是一副“尽管放心”的表情。
庄小安一想,顿时松懈下来。如果是鸿门宴的话,就不需要安排前面的花样了,到了地方,直接拿枪一比,铐上,往小黑屋一关,也就万事皆休,没有说收拾你之前还先送美女的。
而且,水工农也准备弄段浮生,这老货是周东声一伙,所以段浮生就不可能是对面的人。
庄小安盯着迎面走来的周东声,就见这货笑容热情,老远就伸手来握,对段浮生还带着丝讨好,和之前的牛气哄哄判若两人。
从态度和气场就能看出,姓周的也不可能是那个神秘主人。
当然,庄小安绝不会傻到认为周东声得了健忘症。对于一名毒枭而言,端了他的财路,只能是恨比天高,不可能轻易罢手。
庄小安思索着,心里又是一动,记得周东声当时对水工农说什么,“不许碰庄小安”,难道,是因为段浮生这货出了力?又把双方请到这里来,是要说合么?
庄小安端坐不动,段浮生起身,和周东声和八两分别握手:“周船长,容半舵,请坐。”
后面的碧湖也不说话,朝庄小安甜甜一笑,坐在他右侧。
“庄小安,我就不介绍了,你们已经打过交道。”段浮生说着又解释,“船长,就是舵主的意思。按我们的说法,舵主为斤,副手为半斤,也就是八两,称为半舵。”
庄小安直视对方,就见八两这家伙也没了那种阴险脸,像熟人一样朝自己点头。
“小段,你这是演的哪一出?”庄小安看看碧湖,又看看段浮生,这货知道周东声一伙的黑话,匪称,可见对其相当了解。而且,他说的是“我们”。
“你知不知道,22局为什么叫22局?”段浮生不答反问。
“我靠!”庄小安不耐烦了,“能不能干脆点?小段,你小子现在学坏了,搞什么呢。我怎么知道你们的典故,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你们、你、还有你,”庄小安指碧湖和红藕,“是不是22局的人?”
“是。”段浮生答得很干脆,“在座的除了你,都是。”
“你说什么?”庄小安傻了,下意识地一指周东声和八两,“他们也是?”
“是,你没听错。”段浮生郑重点头,“所以,这就是我要向你说明的问题。”
庄小安张口结舌,却见其他几人都面带微笑,仿佛在听一件理所当然的事实。
段浮生又道:“特别调查局,之所以叫22局,名字是很形象的。英文是bueau-of-ion,我们简称s局。你把2翻过来,是不是一个s?”
“至于为什么不叫第二局,多了一个s,真正的意思是,特别调查局有两个,其中一个是影子局,是局中之局。”段浮生目光炯炯,“而我们,都是影子局的成员。”
庄小安继续发呆,段浮生的话很夸张,但似乎也在情理之中。洛婵也说过,周东声一伙,像是有秘密使命的官方人员。他们的手势,不也是22局专用吗。
“你别告诉我,水工农也是?”
“是。”段浮生正色道,“水处士在南固有特殊使命,只不过,此人心术不正,教子无方,如果不是看在水家从祖父辈就加入了革命队伍,他早已被清除了。”
“还有,王副省长也是。”段浮生又道。
两句话都如炸弹一般,震得庄小安说不出话来。不过,还有哪没对呢?
“水工农是谁杀的?”庄小安直视过去。
“你的救命恩人,是这位。”段浮生笑了,一指八两,“要不是他那一枪,你已经……”
“哦?”庄小安哪知还有这一层,不由望向对面的西装男。却见这货微笑点头:“小安大师,当时的确很惊险。”
“小安大师,我向你解释一下吧。”八两道,“水工农想要私下对付你,我们得知这个情况后,王副省长亲自派人,把水工农接到江宁,其实就是劝他服从命令,不要一意孤行。”
“水工农当时答应了,然后说,想在江宁多住一天。没想到,第二天顺安警方就来了,同时,我们也知道警方掌握了一段录像,是水工农自己偷拍的,和六两交易的视频。按规定,偷拍绝不允许,也说明,此人早有异心,并不可靠。”
“你们还没到江宁的时候,水工农完全有机会逃走。按计划,将由王副省长的司机送他去东海省,然后直接出国,避开警方,也是为了保护他。但是没想到,此人已经彻底不听命令了,早就准备了枪支,还胁迫司机,要在宾馆大开杀戒。”八两继续讲述。
“于是,我们不得不采用应急方案,假如水工农要杀你,只好先把他除掉。但是,动作还是迟一步,直到宾馆枪战结束,我们才赶到。按照司机汇报的情况,又决定将计就计,让司机引开警方,等水工农逃到无人之处,这边才动手抓捕。但是没想到,水工农翻车了,你们两边在路上交火,后来,见你有生命危险,我只好开枪将水工农击毙。”
庄小安盯着周东声和八两,这两个家伙到底有几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