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笙梦》,一场关于家国爱恨的绮梦。
主角兰笙命途多舛,幼年被卖进戏班子。天生的好嗓子,后天的刻苦学艺,兰笙小小年纪便成了都城红极一时的花旦。都城首富强要兰笙作陪,为段家公子段启宏解救于水火,二人一见钟情,在之后的相处中更是被对方吸引,情到深处。
后来为了应对兰笙被逼婚和保兰笙的名声,段启宏在家中已有发妻的情况下,将兰笙抬作了姨太太。
段家业大,人口虽少,却个个不简单。大哥段启志是姨太太所生,继承不得家业,整日吃喝嫖赌,浑浑噩噩之下却是包藏祸心。大奶奶杨秋芳出生小门小户,一心想把段家把持在手里。二公子段启宏为正房所生,早年出国留学,思想先进。二少奶奶杜若出生大家,天生带毒,整日在房间吞云吐雾,不得段启宏喜欢。三小姐段如悦最没有心思,整日嘻嘻哈哈。
在兰笙进门后,要直面正房杜若的嘲讽挑战,还要应对一家子亲戚,心中很是郁结。后来段启宏坦露他三年前就做了革命地下联络员,兰笙被段启宏报国的梦想影响。两人在段启志亏空段家家产后,毅然走向了革命的大道。
战争胜利后,兰笙再次登台演出,依旧艳惊四座,四方喝彩。虽斗转星移、物是人非,那人,却依旧在身边。
最后结局以兰笙和台下的段启宏心有灵犀的对视一笑结束。
若说兰笙象征着那个时代最美好的一面,那杜若就是那个时代阴暗的写照。冷血、自私,是个大烟鬼,萎靡颓废。
杜若这个角色可以说和陆香寒全然不同,陆香寒外冷内热。后者外表是一团火,内心却是冷硬如冰。她可以面带微笑地将兰笙逼入死角,可以淡定自若地给段启宏下药,更是冷眼旁观看着杜家和段家败落。杜若这个人,没有心,更没有爱。她将一切视作一场游戏,她只不过是在逢场作戏。
陆夕研究剧本颇久,对杜若这个角色也有了自己的看法和琢磨。此时她班卧在榻上,闭上眼睛,完全放空自己的思想。
“《兰笙梦》第一场第一次。”场记板卡地落下。
段启宏脚步有些急促,双手紧握成拳,身上没有半分平时fēng_liú倜傥的公子模样。
“吱呀”一声,段启宏推开房门,他还没来得及有任何动作,扑面而来的烟雾令他一怔。段启宏忍不住咳嗽两声,双眉紧皱。他动作有些粗鲁地快步走到窗前,将几扇窗户一一打开。
空气有了流通,冲淡了那消之不去的烟味。
罗汉榻上,枕衾锦绣,烟具罗列,件件考究。杜若手中拿着烟枪,姿态优雅,不紧不慢地吞云吐雾,一张脸隔着烟雾朦胧不清。
“杜若。”此时的段启宏对杜若的厌恶已经达到了极点,“吸吸吸,你总有一天死在这玩意上。”
听了这话,杜若缓缓地将手中的烟枪放在了身旁的紫檀大盘抓中。
段启宏只听杜若呵呵笑了,那笑声似乎很惬意。声音沙沙的,有一丝喑哑,尾音带着点上扬,格外地蛊惑人心,挠得人心里痒痒的。
那阵烟雾散去,露出杜若一张不似真人的脸。本来盘的一丝不苟的发髻已经有些松散,两缕落在了脸颊边。杜若脸色不正常的白,嘴唇却红的艳丽,极大的反差刻画出惊人的美丽。她眸子半阖,偶尔闪过漫不经心的微光,散漫地似一只雍容的波斯猫。
段启宏一时呆滞住,面对这样的杜若,他好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似乎刚刚吸完烟,杜若的心情和精神都格外的好。她从榻上下来,赤脚走在地上,“启宏,我竟不知你如此狠心冷清,竟盼着你的妻子去死。”
段启宏听了杜若的话,冷笑道,“谁有你狠心冷情,竟然逼着生病的兰笙跪了一夜的祠堂。
杜若一步一步逼近了段启宏,脸上似笑非笑,好似什么都不在意一般,“我是你八抬大轿抬进门的正妻,她不过是小小的妾。自然我让她做什么她就得乖乖地做。”
杜若眸色深沉,段启宏在这样的目光下几乎无所遁形,什么都被看穿似的。段启宏面色一白,心中大为难堪。他还没有意识过来,手已经伸出去了,将杜若狠狠推到在地上。恶狠狠道,“你这个恶妇,我总有一天要休了你!”
“卡!”场记板再次落下。
“陆老师,你没事吧。”周雪的小助理王苹苹赶紧跑过来,扶起了陆夕。
“没事,借位罢了。”陆夕不在意地拍了拍旗袍上的灰尘。
“真的没事?”王萍萍上下打量着陆夕,有些不相信,刚才她站在周雪旁边看着,明明见陆夕是真的摔倒的,看情况摔得不轻。
陆夕眨眨眼,笑着在王苹苹面前转了一个圈,双手摊在王苹苹面前。白皙柔软,并无一丝伤痕。
王萍萍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边的梁逸就没有就这么轻松了,梁逸双眉微皱,文质彬彬的面庞被一丝阴沉所覆盖,“周导,陆夕她这是擅自改台词,不符合规矩的!”事实是陆夕在改了台词的情况下,梁逸还被对方带了戏。但是梁逸并不愿意承认一直让自己引以为傲的演技比一个他看不上眼的女人差劲。
“不,改的非常好!”周雪眼睛望着陆夕的眼神炙热地有些不正常,从头到脚将陆夕打量了一遍,仿佛在端详着什么还未发掘的宝藏,“如果将杜若这个角色简单地定位为吃醋恶毒的怨妇好像意义不深,陆夕这样的演绎恰恰正好,性格层次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