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在呼呼大睡!
如果不是因为房里没有异味传出,她的呼吸也正常,他差点就将她送到医院去检查。
“不死也被你吓掉半条命!”他咬牙控诉她的罪行。
而且她还能一睡睡两天。想着她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地吃东西喝水去洗手间,他忽然又漾起暧昧的笑,上下打量她。
范成愉怔愣半晌,他在关心她?她有些受宠若惊,但是看到他那种让人心里发毛的笑容,她又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你……你干么跑来我家按门铃?”
“是谁那天晚上说第二天再和我谈的?!”汪云昶反问。
谈?谈啥?她一脸迷糊样。
汪云昶没力,就知道她铁定会睡到什么都忘记。他蹙眉,这两天,因为放心不下,他索性拿了新锁的钥匙,不时到她家来查看。见识到她这种不吃不喝的睡法,终于了解,她的胃不变差才怪!
“睡饱了?”他看着她,“那么我们是现在谈还是吃过饭再谈?”
“到底谈什么?”她才睡醒。哪记得那么多东西?
他起身下床,走到她旁边,一再将她逼退到抵着衣柜的问板,反射性地捂住自己的唇,两眼圆睁,彻底博美化。他满意地笑笑,挑挑眉。
“原本只要谈一个问题的,现在,因为你的梦话不小心透露了太多,也许我们有很多东西可以谈。”
她的脸刷地变得雪白。
吓到她了?果然有秘密。汪云昶心情愉快地弹弹她的额头,“现在,先去煮饭吧,我买了菜回来,睡了一觉,现在好饿了。”
他吹着口哨走出她的房间。
该死的!她这两天为什么会睡得跟死猪一样什么都不知道?而且,他为什么会爬上她的床?!
不过,她现在比较烦恼的是,她在睡梦中到底说了什么?
因为冲击太大,她兀自想着这个问题,忽略了汪云昶眸底一闪即逝的精光。
啧啧啧,他自然不会蠹到自己去提醒成愉,一个睡死的人,除了让他知道她睡相不差、不会打呼磨牙流口水之外,并没有给他任何套话的机会。
她上辈子究竟欠了这男人多少,要这么做牛做马的还?
他大老爷窝在沙发里,将脚跷到矮几上,右手拿着遥控器,左手边摆着水果,边看电视,还边发出笑声。
而她呢?在厨房里任劳任怨地不知做谁家的黄脸婆,淘米洗菜煮饭烧菜全部包有没有搞错啊!范成愉郁闷。这是她的家,她的地盘耶!
但是,头痛着自己不小心泄露的梦话,她什么怨言也不敢说。她瞄了眼汪云昶正在看的电视。一个大男人,竟然在看卡通片?这也就算了,干么好死不死地看“猫和老鼠”?
影射他们之间的关系?
不过“猫和老鼠”里,好像更多时候是那只猫比较倒霉。
“你很喜欢做和肉末有关的料理?”汪云昶不知什么时候晃到她身后,看她下手快狠准地切剁猪肉。
范成愉控制住被吓到的反应,低眉顺目地回答,“嗯。”因为比较好发泄。
汪云昶哪会不知道她的心思。他环抱双臂站在她旁边,“你该不是每个周末都在睡觉吧?”
“是。”她转头朝他露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我喜欢睡觉。”
“这样对身体不好!”他不赞同地皱眉道:“你本来胃就不好,如果每周都有两天不吃不喝的昏睡,你的胃更加受不住。”
“呃,我明白。”如果可以的话,她也不想好不好!心里虽然无奈,脸上还是满满的笑容,“嗯,汪经理……”
“云昶。”他忽然道。
“嗯?”她不解地看他一眼。
他眨眼,微笑提醒她,“云昶,那天晚上你这么叫我的。”
那天晚上?范成愉回忆。晚安吻,云昶,明天周末,我们明天再谈,人事处钱副理。倒带完毕。
吓!她想起他说要谈什么了!未婚的成愉!
“我……”
汪云昶满意地看着她,“想起来了?”
看她低头不答话,仍旧剥着她的猪肉,他心想,这样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吃到晚餐,索性伸手从她手里抢过菜刀,逼她抬头看他,“成愉,我真想不到你竟然会作弊呢。”
“我哪里作弊了?”她又别开眼。
“没有吗?”他轻笑,似乎很喜欢用手指去轻划她的脸皮,被碰触过的地方,就算不必用力,也很快泛出一片粉红。“那么是谁那天下午特地去和钱副理套交情,有意无意地告诉他,自己已经结婚了?”
想起钱副理的样子,他忍不住发笑。“他还以为你是看穿他有意追求你,特地跑去灭了他的希望呢。”结果,他和晨浩被迫陪钱副理借酒浇愁。
“啊?”这个答案和她预想的效果,实在是差好远。
“很失望吧?”他黑眸里是坏心眼的笑意,“你真的没辜负我的期望。”
写纸条给她,就是想看她是否会有所行动,还有哪里会比人事处更容易探听到消息。虽然她的确成功消灭一个追求者,不过,不是她预期的那一个。
“你!”她退了退。
他可没那么蠢给她逃开的机会,话都说到这个分上,还不乘胜追击实在对不起自己的一番心机。
“原本我想,你要是什么都不做,我或许会半信半疑,但是,你这么一搅和,成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