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野只是被夏飞胭一直逼着追问,心里烦躁一时口不择言,才冒出那句话来,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见夏飞胭有些生气,他自觉地闭了嘴。
夏飞胭不依不饶地数落了袁野一通,见他不理会自己,忍不住动起手来,去戳他的胸口:“我说话你有没有听啊,你到底想怎么样,倒是回个话,玲珑还等着我呢。”
袁野先站着没动,看见夏飞胭情急的样子,突然抓住了她的手,用力一带,夏飞胭骤不及防地就扑进了他的怀抱,一下惊呆了,睁大眼睛看着袁野,话也不会说了。
“为什么你老是把我推给她,我说的话你听不懂是吧?我现在就明白的告诉你,以前我只想随便娶个老婆,管她是谁,是个女人就行,现在我不想这样,我也有自己想娶的人,但不是长孙玲珑,”袁野瞪着因为恼怒而红的眼睛,夏飞胭有些害怕地一动不动看着他一字一句地慢慢说:“我想娶的那个人是——”
“飞胭,师兄,你们在干什么?”
长孙玲珑的声音打断了袁野的话,夏飞胭一惊,奋力推开袁野,心虚地胡乱说了句:“我刚才差点滑了一跤,所以野哥扶了我一把,玲珑你来的正好,有什么话你自己问吧,我还有点事情走开一会。”
说完夏飞胭急匆匆地掉头快步逃也似地离开了长孙玲珑和袁野。
袁野垂站了一会闷声说:“有什么事情改天再说。”
说罢进了屋子。
他们俩这反常的举动,长孙玲珑都看在眼里,心在往下沉。
转眼间到了三藏法师开坛传经颂道的日子,一大清早善男信女们就到了布置好的讲坛前人山人海地围了个水泄不通。
好在大家都是信佛之人,在当地官府的维护下,倒也算次序井然,没有大的骚乱。
因为夏飞胭她们住在城外,要等开城门才能进去,所以就去的比较晚了,三人急匆匆地进了城往讲坛赶,眼见就快到地方了,只听后面有人急促地高喊:“闪开,闪开。”
话音未落,一队人马簇拥着一顶华美艳丽的轿子已经飞般到了身边,前面的士兵都用手在驱赶推搡着来不及回避的人群,正好一个士兵一掌向走在最边的夏飞胭推来,袁野在后面一步抢上前,一手揽了夏飞胭转了个身,将她护在自己身后,想也不想地顺势一掌还击过
那个士兵打得往后倒去。
这队人马走得正急,前面的人一倒,引起了一连串的反应,带累后面连着倒了几个,最后撞到了一个轿夫,轿子一歪,不得不停了下来。
负责护送的一个将军模样的人,大声喝问前面生了什么事情,知道是袁野在捣乱,他拔刀出鞘,用刀指着袁野的鼻子道:“大胆贱民,竟敢当街闹事,你知道这是谁的轿子吗?”
袁野冷笑一声,突地伸出手去,食指和中指一用力夹住了刀刃:“老子管你谁的轿子,是你们先惹到老子的,再多嘴废了你。”
“你?反了反了,给我拿下他。”那将军用力却怎么也抽不出刀来,急忙召唤士兵将袁野围住,一时间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夏飞胭挤不进圈子去,在外面大叫:“你们怎么这样不讲道理,百姓的命在你们眼里就那么不值钱啊,还去听什么佛法啊,没听说过‘佛祖面前众身平等’的吗?我看你们根本就不配去听三藏法师讲经。”
见他们那么匆忙往讲坛赶,夏飞胭就猜测一定是前去听讲的,故意拿这话出来挤兑他们。
果然,这时轿子里传来一个娇柔的女声:“你们都退下。”
那将军不服气地想教训袁野,无奈刀拔不出来,现在主人又吩咐他靠边站,但是刀又不能丢,如果刀都丢了,那自己也就颜面无存了,他只好使了吃奶的劲奋力往回抽。
袁野一扬手,将军收力不住,若不是后面有士兵扶住,肯定要摔个四脚朝天,即便是这样,周围的百姓已经哄笑一片。
将军脸涨得通红,带了人讪讪地让开了路站到轿边。
“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轿中女子听声音,倒没因为袁野对她的手下人不留情面而恼怒。
没想到碰上袁野这个不领情的不但不回答她的问话,相反还面带挑衅地看着轿子说:“你们不是赶路吗?还不快走,在这里问东问西的,老子还有事情忙得很,没时间陪你们闲磨牙。”
那将军见他如此态度,又想火,轿子中却传来一声轻笑:“公子倒是个性情中人,那么承让,我们就先走一步了。”
然后那轿中女子叫了将军附耳在轿帘上低低吩咐了几句。
袁野也不多话,往旁边一闪身,轿夫重新抬了轿子,一队人马竟然收了刚才的嚣张跋扈疾步而去。
“这轿子里的人好大的架子。”夏飞胭说。
“管她什么来头,他们刚才胆敢动手,我就不会让他们过去。”袁野根本不把那些人放在眼里。
“看那样子,不是王公贵族就是宫里的什么人,要真惹上就麻烦了。”刚才长孙玲珑一直没出声不是她不想帮袁野,而是那轿子的确来头不小,而朝里大臣们的关系错综复杂,长孙无忌经常教训自己的儿女,不管他们做什么都不要在外面给自己惹到这些朝廷上的人来,所以长孙玲珑也不敢贸然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