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洛阳,整个城市和近郊都如同过年一般热闹繁华,夏飞胭来到这个世界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景,街上的人摩肩接踵,店铺一家挨着一家,做什么事情都要排队,虽然不方便,可这热闹的样子把夏飞胭可乐坏了。
她和长孙玲珑两人在人群里穿梭寻找看上去新奇的事物,袁野跟在后面时不时要帮她们挡着人流,以免有人撞到她们俩。
“我们是不是该先找个客栈?”夏飞胭想到这个很严重的问题。
袁野摇头笑道:“你以为现在能找到客栈吗?我看晚上大街上能空出个地方让你睡就不错了。”
“不是吧,”夏飞胭看看袁野不象开玩笑,左右看看扑闪了两下眼睛笑着说:“要睡我们也睡屋顶
好,没人抢,地方随便挑。”
长孙玲珑看看他们俩,怀疑地说:“不是吧,你们真打算露宿啊?不如我去想想办法。”
“你能有什么办法?”夏飞胭问。
“你忘了我是谁啦?这里我多少还能找到一,两个熟人,跟我来。”长孙玲珑说着,带头向前走去。
三人出了城,来到附近的一处庵堂,离的老远就见有人进进出出,长孙玲珑皱了眉道:“以前我来这里都很清净的,这么今天也这么多人。”
到了门前,想必来的人太多,庵堂里面的人忙着招呼客人去了,没了以往站在门前迎接的小尼姑,长孙玲珑只好让袁野和夏飞胭在门外等着,自己先进去看看情况。
这庵堂不太大,所处地方比较偏僻,门外环绕着参天古木,倒也清静雅致。
在门外站了一会,夏飞胭见长孙玲珑进去了半天没动静,提议说:“野哥,我们到附近转转?”
袁野早把她站立不安的样子看在眼里,就知道她是耐不住寂寞,想找好玩的,况且经过门前的都是些尼姑,带了戒备或好奇的目光打量袁野,他也不太自在,夏飞胭的提议正合他的心意,马上点头同意。
两人怕等会长孙玲珑出来找不到人,也不敢走远,只是围着庵堂转悠。
“野哥,等到了长安,你有什么打算?”夏飞胭随口问。
“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回镖局了。”袁野回答,他的心里倒希望路上能走得慢些,因为到了长安,夏飞胭肯定就会去找张凌风,然后她会留下,也许还有个她期盼已久的好归宿,只要知道她平安快乐地生活,他也没什么好牵挂的了。
“怎么会没事呢?要是玲珑的爹要你们成亲,你走得了吗?”夏飞胭心里盼望袁野不要走,可是一想到他要和长孙玲珑成亲,又有一种说清道不明的滋味。
袁野看了夏飞胭一眼:“不是说了,找不到我师父,没有他的同意,我是不会成亲的。”
夏飞胭心里一喜,嘴里却说:“借口!以前不认识的时候还一心想娶了玲珑做媳妇,现在我看玲珑是真的喜欢你,你还不愿意娶她了,真是莫名其妙。”
“你就那么希望我娶她?”
不知道为什么夏飞胭觉得袁野这话说得有点无奈,她抬头看看袁野,袁野目光一闪,将头转向别的方向,只顾往前走去。
夏飞胭心里一动,有个念头转瞬即逝,但那具体是什么呢?她抓不住。
“野哥,等等我,你还忘了件大事,”夏飞胭追上去:“你不去找你爹的朋友了吗?不想知道你爹是谁了啊?”
袁野站住,看看远处开始凋零的树木:“这么多年了,谁知道还找不找得到?找到又怎么样?他也没养过我一天,还想我给他养老送终做孝子?笑话。”
“你都没找过,怎么知道找不到啊,我想你娘临终的时候要你去找他,肯定是有她的用意,当初你娘和你爹分开肯定是有原因的,你先不要怨你爹,等找到了,问清楚再说嘛。”夏飞胭极力给袁野打气,想要他找到爹可以一家团圆固然是好,这也是夏飞胭想到可以把袁野留在长安,自己能随时见到他的最佳理由。
“听你这么说也有道理,至少我应该知道当年他为什么会和我娘分开,如果是他辜负了我娘,我决不会轻饶他。”袁野眼中闪过一丝怒意,现在他对一份真心付出的感情却得不到回应有了切身的体会,虽然娘生前没有提过爹的不是,但她一定是内心充满了绝望才带着自己流落它乡,至死都不愿回去的吧?
自从下了山袁野脾气逐渐比以前变得平和,特别是在夏飞胭面前,已经很少见到他暴躁的模样,夏飞胭正想开口安慰他几句,却听见远处传来女子的呵斥声。
袁野和夏飞胭对视了一下,两人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轻手轻脚走了过去。
小溪边,一个中年胖尼姑正怒目横眉地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个年轻的女尼大声道:“你这么慢,什么时候才洗得完,我站得都累死了,要你做个事情真是难,哎,我倒了什么霉,跟你分在一起,洗不完,我们两个都没饭吃,都是被你给害的。”
那年轻女尼正好背对着夏飞胭她们,看不见她的模样和表情,任凭这胖女尼呵斥责骂,没听见她说一个字,她只是机械地用棒槌努力地一件件清洗旁边那堆得小山一样的衣服。
“这么多衣服要洗到什么时候?那个胖尼姑也太过分了吧,她不一起洗还埋怨别人洗得慢,完全是强盗逻辑。
”躲在树后看着这一幕的夏飞胭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