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娘子得意道:“说起来那个刘五的确不是个东西,以为夏先生一介孤‘女’就好欺负,谁料最后栽了个大跟头。。 只是没想到这件事里李‘春’娥竟然也有牵连,只是当初没查出来,最近才又被翻了起来。”
“会不会是……”赵家娘子见四顾无人,但也小心做了个口‘吻’——“夏……先……生翻出来的?”
“谁知道呢。”黄娘子道,“县令老爷又不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做去拿周记的当家娘子,你只看她最后竟然被判了流刑,就知道当初的事肯定小不了!”
直到回了府,赵家娘子还在回味刚才的八卦。依着黄娘子的说法,当初李‘春’娥说不定和刘五一起陷害过夏先生,而夏先生终于找齐了证据让衙‘门’判了李‘春’娥流刑。李‘春’娥是周记的当家娘子,夏先生的秀衣阁之前开的好好的,可在李‘春’娥流放之后就突然就没布了……
这不是明摆着周记要给李‘春’娥报仇,故意打压秀衣阁么!
赵家娘子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很有道理。第二天去黄娘子家串‘门’时,不由说起了自己的猜测,嘴里还有些气愤道:“周记仗着家大业大,连李‘春’娥那种坏了良心的恶‘妇’都要护着,这还有没有天理王法了!”
黄娘子却道:“这也只是你我的猜测。说不准真相就是夏先生自己说的那样,染布坊送来的布她都看不上罢了。”
“夏先生看不上的布,结果其他布庄的掌柜却买了下来,还裁成衣裳卖给咱们,这是把咱们当什么了?欺负着咱们不认识几个字,什么破布烂布都扔给咱们呢!”
黄娘子听着也觉得这话有几分道理。
夏先生也是做得布庄生意,她宁可压着单子不裁也不用次一等的布,但其他布庄呢?夏先生说,她做的都是熟人生意,若是这布出了岔子,不仅买卖没得做,怕是最后连朋友都没得做,所以才要更加谨慎。其他布庄的那些个掌柜可没有跟她们在一张桌子上抹过牌,也不曾有过什么‘私’下里的好‘交’情。
赵家娘子越想越觉得有些不对劲,拉着黄娘子道:“我就觉得前几****去周记那边拿的一匹布,‘摸’起来好像不如以前柔顺了。娘子你见识多,不如帮我掌掌眼?”
被她这么一问,黄娘子也不由地开始怀疑了起来。秀衣阁的单子多,她们目共睹。夏先生放着这么好生意不做,要么就是布不行;要么就是被周记故意压着了,还因为李‘春’娥那种恶‘妇’。可不管是那一样,听起来总让人觉得不太舒服。
周记里,孙掌柜直愣愣的盯着手里的账本子,手都有些微微打颤,嘴里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又来了?!这才安生几天啊!”孙掌柜头疼的往后一仰,都有些羡慕还待在家里的曹掌柜了,至少这摊子事他不必管了。
明明秀衣阁都连着好几天没开张了,但周记连同镇上其他布庄这几天的生意都十分惨淡。顶多有人来问问,却没有买的意思。孙掌柜觉得自己夹在周记和夏记中间,和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也没什么差别了。那夏掌柜年纪小小的,怎么就这么难对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