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等三人突然出现,让那白莲教圣女大吃一惊。不过她也反应极快,立即用匕首抵住蕊儿的喉咙,厉声质问道:“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此时朱由检才看到了无力地坐在椅子上、满面泪痕的妻子蕊儿,不禁悲鸣一声:“蕊儿!是为夫连累你了!”
“王爷,蕊儿有罪!”蕊儿更是不能自已,泣不成声地道,“蕊儿不值得王爷如此,美凤、贞妍,快带王爷走,他们人手很多!”
“你们别在这郎情妾意了!”那圣女却厉声叱道,“朱由检,你是怎么识破我的?”
朱由检望着这对兵戎相见的孪生姐妹,苦笑一声道:“你是叫蕾儿吧?俗话说得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又有道是‘头上三尺有神明’,难道你那个什么尊者没教过你?你真以为行这些见不得光的事,本王就察觉不到么?你容貌虽像蕊儿,可心地、行事却差得太远!”
“圣教行事,岂是你这等凡夫俗子能明白的。”蕾儿嗤笑道,“事到如今,多说无益,你打算如何?”
“当然是求你放了蕊儿。”朱由检诚恳地道,“不要忘了,她是你亲姐姐!实话告诉你,本王的特战队员已经把香积寺团团包围,你若想凭借武功硬冲出去,我劝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但是看在你是蕊儿妹妹的份上,本王不会为难你,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你以为我会被你三言两语就蒙骗了么?”蕾儿冷冷地道,“如果我真放了姐姐,你才不会放我走!”
“你混账!”朱由检突然暴怒道,“你口口声声管她叫姐姐,为什么用匕首顶着她的脖子?有妹妹这样对姐姐的么?”
蕾儿一时语塞,只是气鼓鼓地瞪着朱由检。蕊儿忙劝解道:“王爷放心,蕾儿她面冷心热,不会伤害我的。蕾儿,王爷言出如山,他也不会为难你的!”
蕾儿听了似乎犹豫了一下,擎着匕首的右臂似乎放松了些。朱由检心头一喜,刚往前迈了半步,蕾儿突然惊恐地尖叫道:“你们谁也不要过来!再往前走,我真的会杀她!”
朱由检刚松了口气,心一下子又悬了起来,脱口而出道:“你放了她,押着我出去,这总可以了吧!”
“什么?”蕾儿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王爷,不可!”蕊儿、戚美凤和李贞妍也同时惊呼出声。
可是朱由检已经向前猛踏数步,蕾儿下意识地跨前猛击一掌,正拍在朱由检的胸口上。朱由检顿觉如同被大锤狠狠地砸了一下,张口“哇”地喷了一口鲜血!
“王爷!!!”
蕊儿惊得悲鸣一声,奋力推开蕾儿站起身来,身上却无半分力气,颓然摔倒在地,用颤抖的手指着蕾儿悲愤地道:“你…你怎么就这么狠心,下这么重的手伤害王爷!”
“谁叫他不躲的!”蕾儿脸色微变,似乎也有些后悔,却兀自不肯服软。
“王爷不会武功!”蕊儿尖声叫道。
这时戚美凤和李贞妍也吓得花容失色,刚想上前救朱由检,朱由检却勉力支撑着摆了摆手,又往前走了一步,喘息着道:“蕾儿,你用匕首顶住我,放了你姐姐!”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蕾儿赌气地架住朱由检,把匕首横在他的脖子上道,“走!”
此时戚美凤和李贞妍已经搀起蕊儿,任蕊儿呼天抢地,朱由检也不理睬,倒似是拽着蕾儿往外走。
到了外面,寺内礼佛的香客还是很多,朱由检也不声张,仍是拽着蕾儿大踏步前行,倒让蕾儿觉得有些别扭了,冷冷地道:“喂,你走那么快干嘛?不知道自己受了内伤么?”
“我当然知道。”朱由检头也不回地道,“但是你早一点出寺远走高飞,我就可以早一点把你姐姐带回王府好好调治,你姐姐也可以早一点放心,不用担心你被乱枪打死!”
蕾儿听了默不作声,顶在朱由检后心的匕首却渐渐放了下来。
很快到了香积寺外,朱由检停身站住道:“你走吧。不过你在寺里这些同伙,一个也不能走,尤其是那个护法,他以礼佛为名,借机猥亵妇女,你知道么?”
“什么!他竟敢如此无礼!”蕾儿大怒道,“奸银乃我圣教第一大罪,就算你不抓他,圣教也不会放过他!”
可是她突然又抿住了嘴唇,脸上微微有些发烧。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朱由检一说,她就深信不疑了!
“你和你姐姐一样,都有一颗纯真善良的心。”朱由检看在眼里,猛咳几声,又咳出两口鲜血,喘息着道,“上次在武昌,我阻止你们炸江堤,你完全可以杀了我,但是你没有,那时候我就知道,你绝对不是一个冷血嗜杀的人,你有自己的原则。刚才你来香积寺的路上,我也看到你照顾那些可怜的乞儿,若非对人有大爱,也断不会如此。
“望姑娘今后无论做什么事,都要问一问自己的心:这件事该不该做,能不能做?如果自己的良心过得去,那你尽管去做;如果感到心中有愧,那么不管任何人以任何理由强迫你做,你也不要违心去做,因为那样不但会伤害无辜的人,也同时会伤害你自己!”
“你教训够了没有?”蕾儿半晌无言,最后冷冷地道,“我的事不要你管!今天一是看在姐姐的份上,二是尊者有令不能杀你,我就放你一马。姐姐服用了圣教的秘药,浑身无力,用不得半分武功,但是性命无碍,休养个三两月即可复原,你也不用担心。但是我警告你,不要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