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幼儿园开场惨淡的情况下,朱由检不得不又祭出他的法宝:经济刺激!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要想改变老百姓的惯性思维,不给点甜头是绝对不行的。
很快,一个消息在秦王庄内不胫而走:前一百名上幼儿园的孩子,只要坚持上一个月,每人就可以得到一两银子的赏钱!一百到二百名也能拿五百文铜钱,二百名以后的就只能拿一百文铜钱了。
这下老百姓们可动心了。要知道一个普通工人的月薪也不过二两银子。只要把孩子送去幼儿园,不但白吃白喝,还能拿大人半个月的工钱,又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幼儿园的报名处瞬间就挤爆了,至少上千人都来为自己的孩子报名。由于人实在太多,谁都想拿那一两银子,甚至有些人还为排队的位置打起架来。
伊伊看到这个场面,一方面自是欢喜雀跃,另一方面也有些担心,忍不住轻声问朱由检:“王爷,奴婢看这些人都是冲着银子才来报名的。一旦下个月没有银子了,他们还会送孩子来么?”
“这一点你放心!”朱由检笑道,“商场开业还得搞个优惠大酬宾呢。只要顾客上门,养成习惯,后面你的优惠没了,他照样会来。另外,跟你说多少回了,以后不要自称‘奴婢’了!你不是任何人的奴婢,你就是你自己,以后你就得靠自己的薪俸养活自己了!”
“王爷您…您是不要伊伊了么?”伊伊却误解了朱由检的意思,立刻就眼泪汪汪。
“嗨,你误解本王的意思了!”朱由检只好温言劝解道,“本王是想让你知道,你不是王府的一件物品,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物品可以有主人,人怎么还能有主人呢?”
“伊伊就有主人啊!”伊伊眨巴着一双大眼睛,似懂非懂地听了半天,还是执拗地说道,“王爷和王妃娘娘就是伊伊的主人!伊伊白天在幼儿园工作,晚上还要回到王府伺候王爷、娘娘的!”
朱由检听罢真觉哭笑不得,看来人的观念转变真是一项艰巨的工作,想一蹴而就是不可能的。
他只得故意把脸一沉道:“回王府可以,但是回来以后只能休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忙前忙后的了,那些活计有专人去做。你的任务就是把幼儿园给本王办好,别的都不要管!这是本王的命令,难道你还敢抗命不遵么?”
伊伊吓了一跳,又要习惯性地下跪,朱由检忙一把搀住她道:“你现在不是侍女,而是秦王庄幼儿园的园长了,手下有好几百号人呢!这大庭广众之下,当众下跪多不好看,不利于形成你的权威啊。再说这么多老百姓看着,咱俩在这拉拉扯扯也不成体统嘛。”
让朱由检这么一说,伊伊的脸腾地红到了耳根,垂着头一声也不吭,展现出只有少女才有的动人娇羞。
朱由检这才意识到,伊伊现在正值豆蔻年华,但这个年代的人普遍比前世早熟,这个小姑娘不但身材已经发育,在心理上也应该是情窦初开了。事实上,在这个时代女子十二三岁就可以出阁,伊伊还真是到了婚配的年龄了。
又联想到蕊儿曾提议把伊伊许给自己,朱由检心中猛地一荡,不由得想起曾让伊伊伺候更衣的暧昧场景。这下可好,他身体的某个部位立刻就出现了明显变化,恰被伊伊看在眼里,更羞得别过脸去,不敢再面对朱由检。
朱由检也觉老大尴尬,忙拼命晃动脑袋,想把那些龌龊不堪的念头从脑海中驱除出去,并且在心中告诫自己:你已经有两位王妃了,很快又要有第三位,可别这么不知足啊!再者说按照前世的标准,伊伊还是个未成年人,你就是再人面兽心也得忍住了!
就这样,幼儿园在朱由检的大力扶持下开始运作了。第一学期共招收了约一千名孩子,从两岁到五六岁的都有。很多老百姓没报上名,自然失去了领赏钱的机会,只能自认倒霉,暗忖下次城里再弄什么新鲜玩意,一定得积极参与。
这一步完成以后,果然很多家庭妇女一下子闲了下来。朱由检立即实施下一步计划:设立纺织厂、制衣厂,大量招募女工!
对于这个点子,朱由检颇为得意。在他看来,这可是个一举数得的大手笔。
首先,泾阳县本来就种植了大量的棉花。而设立纺织厂和制衣厂,正好可以对棉花进行深加工,最终制成成衣,形成一条完整的产业链。
朱由检在前世是学经济学的,虽然学习成绩不咋样,但好歹也知道:处在产业链上的商品,每经过一道深加工,价值和利润都会增加一块,到最下游卖给消费者时,售价是成本的几十倍甚至几百倍都有可能,这可比初级产品赚得太多了。
再者,在这个时代,中国还是一个传统的农业社会。虽然可能在江南沿海地区出现了点资本主义萌芽,但在北方,小农经济还是根深蒂固,甚至几百年之后都没有改变。
而与此同时,西方的商品经济和资本主义却取得了长足的发展,最终发生了工业革命,将长期居于世界首位经济体的中国一举超越。落后就要挨打,中国在近代之所以被欺负得那么惨,归根到底还是小农经济过于顽固,阻碍了社会的进步。
所以朱由检很想借着这个契机,启动中国的“工业革命”。有了这个宏伟目标,赚钱赔钱倒显得不太重要了。
第三,大量招募女工,也为“男女平等”创造了机会。女性在体力方面不如男性,但优势是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