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余骑,极有默契地跟随在萧绝的身后,呼啸着冲出了城门。

“弟兄们,上!”君澜大喝一声,冲了过去。

巡逻小队没有配备战马,就算冲出去,也无法躲过追杀。

左右是死,不如留下来挡住追兵,替萧绝等人争取到更多的时间!

暗影心里升起一丝佩服,深深看了一眼:“保重!揠”

他没有投入战斗,而是毅然没入黑夜,乘着此时城门处一片混乱,悄悄地潜入了昆明城。

君澜眼里升起狂热的光芒,宛如一尊战神,提着刀威风凛凛地站在了黑漆漆的城门前花。

要想出城,先从他的尸体上踏过去!

然而,他们毕竟只有五十人,既使抱了必死之心负隅顽抗,面对潮水般涌来的叛军,也是螳臂挡车,转瞬间就全被清剿完毕!

“放开我,放开!”夏风眼睁睁地看着君澜倒在血泊之中,转眼被追兵的铁蹄踏成了肉泥,顿时目眦欲裂:“我要替君澜报仇!”

萧绝冷着脸,立刻拎起血人似的夏风,朝身后抛了出去。

魅影毫无防备,被撞得险些从马上掉下来。

夏风更倒霉,身上数十道伤口,原本就是凭着一股血性在支撑,被这一撞,噗地喷出一口鲜血,彻底陷入了黑暗。

“总算清静了!”萧绝潇洒地一夹马腹,全速朝前飞奔,转眼把众人甩开了数十丈。

魅影手忙脚乱地抓住夏风,垮着脸哀嚎:“爷,你好歹吱一声!”

萧绝回头,阴森森地一笑:“再吵,就把你扔在这对付叛军!”

魅影立刻闭紧了嘴巴,化悲愤为力量,猛地一扬马鞭,似离弦之箭,向前狂奔。

开玩笑,他可不想变成第二个君澜。

昆明城大开,五千轻骑蜂涌而出,穷追不舍。

萧绝根本不担心追兵,他们虽只有二十几人,身下骑的无一不是日行千里的神驹,无论脚程和速度都比军队统一配备的战马强上十倍不止。

跑了不到一刻钟,迎面遇上了带着二千人马来接应的林熠。

“世子爷!”林熠迎上来,不禁大吃一惊:“你不是跟着隋将军吗?”

“闲得无聊,杀几个人玩玩。”萧绝笑得吊儿郎当。

跑战场上来杀人玩?

也只有他这种公子哥,才会拿杀人当游戏吧?

林熠噎了一下。

这才发现萧绝一行人,个个战袍染血,煞气冲天。

尤其是萧绝,那一身亮银的铠甲,红得象是刚从血池里捞出来一样。

他不禁狠狠震了一把。

老天,这得杀多少人啊?

“喂,你带了多少人?”萧绝无视他的震惊,问。

“二千~”话刚出口,林熠就后悔了,他干嘛这么乖啊?

萧绝咧嘴,笑出一口白牙:“那好,后面的人,麻烦你挡一下!”

“等一下,”林熠一急,忙追上去问:“你从那边过来,夏风怎么样了?”

晚上光线幽暗,他虽然看到魅影马上横了一个人,却根本没想到那就是夏风。

还以为是萧绝的护卫——他只带二十几个人,杀到昆明城里拣漏,怎么可能毫发无伤?

“想知道?”萧绝回过头来。

林熠强抑了翻白眼的冲动:“夏风是主将,他的安全关系到全军的士气,请世子爷暂时抛开个人恩怨,以国家大事为重。”

萧绝龇牙一笑:“自己去问!”说罢,一夹马腹,绝尘而去!

“追!别让他们跑了!”身后追兵如潮,疯狂地涌了过来。

“该死!”林熠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迅速指挥队伍列队,严阵以待。

萧绝冲到队伍后面,却不着急着逃跑,反而悠闲地掠上了树梢,笑眯眯地观起战来。

魅影翻了个白眼,试图把夏风扔给夜影:“呶,你的。”

夜影扔给他一个冤冕堂皇的理由,拨马离开:“男女授受不亲~”

“你,过来!”魅影无法可施,只好从队伍中随便揪了个小旗出来,把夏风往他怀里一塞:“把他送回去!”

小旗正要抗议,低头一看,怀里躺着的居然是自己的主帅夏风,登时倒抽一口凉气。

他一脸兴奋,立刻点齐了自己手下的小兵,护送着夏风返回营地。

叛军显然也没料到这么快就遇上了朝廷的援兵,夜里光线不明一时也不知道来了多少人,迟疑了片刻,立刻下令停止追击,整肃了队伍严阵以待。

萧绝立在树梢,居高临下望过去,只见前方黑压压地站满了人。由于此处并非平原,双方挤在狭窄地山路上,一眼看过去仿佛看不到尽头。密密麻麻地全是黑点,只有武器在星光的映衬下发出碜人的寒光,如同万点寒星。

两军之间隔着百多丈的距离,形成一条

tang泾渭分明的鸿沟,遥遥对恃着,一股凝重的气息迅速在战场上漫延。

大战一触即发。

萧绝饶有兴致地勾起了嘴角:“有没有兴趣跟小爷比?一柱香为限,看谁杀的人多?”

无人应声。

二十个人动作整齐划一,集体不动声色地挪了挪,离他更远一些。

跟欲求不满,拿杀人当泄欲的人比杀人?

没事找虐呢?不高兴!

萧绝颇感无趣地咂了咂嘴,慢吞吞地抛出诱饵:“啧,居然没有人应战!爷还想着这回放宽赔率,一比五来着。”

魅影眼睛一亮:“我!我应战!”

以一对一必败无疑,以一对二胜负各占五五之数,一对三已是稳赢不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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