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蘅心中一凉,声音低了下去:“你真的怀疑?”

萧绝淡淡地指出:“你没有完全说实话。”

“我……”杜蘅一窒,随即恼羞成怒:“我哪里没说实话?”

萧绝不吭声。

“你倒是说说,我瞒你什么了?”

萧绝越看越觉得这身衣服碍眼:“去洗澡,洗完再说。”

“谁带你去的钟粹宫?”萧绝忽地问。

杜蘅心头一跳,下意识地垂了眼帘:“陈泰。”

萧绝眯了眯眼睛:“陈泰?”

杜蘅红了脸,低声道:“你不要忘了,还有燕王妃呢!”

萧绝默了片刻,岔开话题:“先去洗漱,还是先摆饭?”

“信不信随你!”杜蘅觉得没意思,转身往净房里去,磨蹭了半天,终于换了一身家常的衣服出来。

萧绝看她一眼,觉得顺眼多了,没再继续之前的话题:“饿坏了吧,吃饭。”

两个人各怀心事,胡乱吃了几口,就让人撤了桌。

萧绝看她一眼,道:“我去见王爷,你好好休息。”

不管魏王是不是被人算计,是不是冤枉,事到如今再也没了退路。

留不留得住命,要靠运气,争储什么的,是想都不要想了。

黄雨如今又正得宠,太康帝震怒之下,必定严令彻查,不知道要牵连多少人。

杜蘅一声不吭,抬脚回了房。

紫苏一脸莫名,急急跟了进来:“好好的,怎么又吵了?”

“他不讲理,我有什么法子?”杜蘅心烦意乱地歪在榻上,半晌才低低地道。

“他吃醋了?”紫苏了然。

“他鸡蛋里挑骨头!”杜蘅悻悻地道:“我若对南宫宸有意,又怎会嫁给他?”

紫苏撇撇嘴:“世子爷若半点都不在意,只怕小姐会更不安了。”

杜蘅叹了口气:“我很不安,很多事情似乎都诡异地按着前世的轨迹发展,却又已经超出了我的掌控。就拿魏王这件事来说,前世也是贪墨,判了流放三千里。这次,只怕还是会这样判,却提前了整整六年。”

她只是寻常的闺阁女子,重生了一遍,所有的优势,也不过早早认清了敌我,对已经发生的重大事件提前预知而已。

可现在,南宫宸也有前世的记忆,并且,明显不打算按着前世的轨迹来,而是利用前世的优势,采取更积极的攻势。

那么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已完全不可预测。

换言之,她的优势正在逐渐丧失。

拿什么去对抗南宫宸呢?

紫苏沉默了一下,轻声道:“这都是朝堂上的事,跟咱们没什么关系。”

“你不明白,”杜蘅苦笑:“我对朝堂上的这些事根本不懂,南宫不一样,他本来就擅长权谋,又有了前世的记忆,弄起权来更是如虎添翼。我怕,斗不过他。”

“单打独斗胜不了,那就找个帮手呗。”紫苏歪了歪头,狡猾地笑:“比如,师傅。”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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