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这种女人,不仅仅是一点帮助也没有的麻烦,简直是受罪!
然后再无聊地多问一句:萧绝还会当她稀世奇珍一样捧在手心疼宠吗?
答案当然还是不可能!
每次这样一想,就会得到一种恶趣味似的满足感。
呵呵,萧绝啊萧绝,你以为拣了个宝,其实是一根草。
不错,他现在很肯定,不管杜蘅如何狡辩否认,都无法掩盖她其实是记得他的事实。
因为她唤出“润卿”这两个字的语气,跟梦里如出一辙。
回想起来,在静安寺初次见面时,杜蘅望着他的复杂的目光,当时解读为惊吓,害怕;现在却发现,其实用幽怨和愤怒形容更为准确。
如果,她曾经受到过那样的屈辱,而她还记忆深刻的话,她会用这样的目光看他,就不足为奇了——虽然让他极为不爽。
梦里,她对自己可是死心塌地,千依百顺得很。
如果说这个梦境拼图有什么吸引他的地方,除了无聊打发时间以及对真相的契而不舍的挖掘习惯外,就剩下她这羞涩中含着深情的呼唤了。
每次她都只凭这声娇娇怯怯的呼喊,就可以弄得他欲/火焚身,情难自控。
最最令他无法忍受的是,他现在已经迷恋上她的声音,以至对侍妾完全提不起兴致了!
当然,这也可以算是他积极发拙梦境拼图的福利——听到她的声音,就能与她在梦中春风一度。
可惜,她出现得越来越少。
大多数时候,是那两个让他倒足了胃口的女人。
他只是还没有弄明白,为什么梦境中的人会跑到现实中来,还带着跟他的梦境同样的记忆?
如果是未来,明显已与事实不相符和,他也绝不可能会允许他发生;如果是前世,那两世的人生相似度高得未免太让人惊悚!
如果非要让他选择,他比较倾向于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这种说法。
这也可以解释,那年秋狩,杜蘅为什么想要置杜荭于死地——是的,他毫不怀疑,事实是杜荭想要害杜蘅,却被杜蘅反过来摆了一道,逼上了死路。
也可以解释,夏雪为什么会落到这样的下场——很明显,这是萧绝的杰作。凭卫守礼那饭桶,还玩不出这么漂亮的手段,更加没本事收拾由此造成的烂摊子。
萧绝当然不会混帐到只因为夏风曾经是杜蘅的未婚夫这一个理由,就要把一个侯府千金弄得身败名裂,逼得走投无路的地步。
巧合?嘿嘿,世界上哪有这么多巧合!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疑点,为什么现在看起来只有他和杜蘅才有记忆,夏雪和杜荭却好象一无所觉的样子?或许,是时机没到?
最少,杜蘅的记忆就比他要恢复得早,所以她很早就开始对付柳氏,杜荇,杜荭和夏雪,并且对自己采取了高度的防卫姿态。
不过,他也不是很着急。
二年过去,他已经习惯有梦境的陪伴,已不再如最开始那样焦躁不安了。
梦境还在继续,答案迟早要揭晓。
他很有耐心,也已经学会享受发掘的过程,更懂得,漫长的等待后收获的果实更甜美的道理。
只有一件事让他很不爽。
杜蘅居然明明知道是他的女人,居然向萧绝混世魔王暗送秋波,投怀送抱?
以为借着穆王府的势力就可以摆脱他?做梦!
他只需一句话,就可以让萧绝对他放手,让她乖乖回到他身边。
不过眼下,最要紧地是重建父皇对他的信心,拿回失去的权利。
就暂且,让她先自以为得计,小小得意一下。
也算是为梦里她所遭受的那些委屈,做点小小的补偿。
不过,看到她离开他却活得那么欢,他又有些不爽,所以忍不住过来刺她一下,省得她玩得太疯,把他这个主子给忘了。
其实到今天,他也没有弄清楚自己对着她,到底是个什么心态?
怒其不争,哀其不幸,怜其柔弱……还是惜其深情?
总之,从最初的惊讶,置身事外的隔岸观火,到现在偶尔会恨不得跳进梦里去——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梦终归是梦,他就算再郁闷,也始终只是一个旁观者。
所以,他想通了,养宠物,也得适当地给点活动空间,省得她闷坏了——前提是,得在他允许的范围之内。
想脱离他的控制,另选主人,那就别怪他翻脸无情了!
当然,想乘他不备,妄图偷走或是欺侮他的宠物,那也是绝对要受到惩罚滴!
南宫宸的眸子一眯,眼里闪过一丝寒芒。
他在这里浮想联翩,那边杜蘅已坐上了回杜府的马车。
萧绝掀了帘子,钻了进来。
杜蘅惊讶了:“你不是在当值?”
“宫宴已经结束,自然没我什么事了。”萧绝笑了笑,很不负责地道。
“哦。”南宫宸的突然出现,让杜蘅有些心神不宁,这时也不想单独一个人坐在密闭的车厢里,他肯陪她,自然不会矫情的推拒。
是以,往边上挪了挪,给他腾了块地方。
她做这些,完全是习惯性的,下意识的,萧绝看在眼里,不觉满意地笑了:“阿蘅~”
他真是傻,为了莫名其妙的自尊,竟然跟自己乱呕了半个月的气,看看浪费了多少时间,还白白害得她伤心。
“嗯?”
“对不起。”那天是他不好,不该扔下她跑掉,更不该不加解释就避而不见。
杜蘅惊讶地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