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吧,我情愿你打我一巴掌,也好过跟我装腔做势……”
“啪!”话音没落,脸上果然挨了一巴掌。
杜蘅忍无可忍,怒目而视:“别以为我真的怕了你,大不了一死!”
这一掌打得不轻,石南脸上火辣辣地烧着,心里却很高兴。
抬手摸了摸颊:“啧,要你打还真打,打得还不轻!这下好了,肯定肿了,让我怎么见人?我不管,你得赔我……”
杜蘅瞠目:“你,有病?”
哪有人被打还这么高兴的?搞不懂他到底想做什么!不知所谓!
“是,我的确有病!相思病!”石南含笑,将她的手按在胸口:“看,已经病入膏肓,无可救药了!”
“胡说什么?”杜蘅被他看得面上发烧,用力抽回自己的手。石南也不敢再逼,转了话题:“事实上,自顾老爷子仙去后,他在京都的生意,一直都是我负责打理……”
“你说什么?”杜蘅吃了一惊,狐疑地眯起了眼睛,似乎在研判他说话的真伪。
“你难道没发现,佟文冲几个,一直叫我少爷吗?”石南苦笑。
他们只是习惯了遇事看他的眼色,并不是不尊重阿蘅,没把她当主子看待。
杜蘅细一回想,果然如此,依旧半信半疑:“八年前,你才多大?”
就算母亲和她都不堪重任,还有平昌侯府呢!
外祖为什么不交给夏风,却将将偌大的产业托付给一个少年,而且还是个与顾家八竿子打不着的外人!
“你若不信,可以给你看这八年的流水帐薄。”
“这不合理!”杜蘅低喃。
如果说外公不信任平昌侯府,为什么会让她与夏风订亲?
“老爷子怎么想,我不知道。”石南松了口气,半是得意半是讨好地道:“可以肯定的是,他没有看错人。八年来,我帮你把产业扩大了一倍不止。张家塞本来只有四十顷地,现在变成一百顷,这可都是我的功劳!”
杜蘅默然不语,戒心并未完全解除。
且不说他的说话有很大的疑点,退一万步说,就算他说是真的好了。
佟掌柜几个的事可以不追究,聂宇平该如何解释?
他往她的院子里塞人,找人监视她的行踪,这总没有冤枉他吧?
石南这时已掌握了她的思路,自然一下子猜到她的心思,立刻道:“我不该窥探你的行踪。可是,我发誓没有恶意,真的!”
杜蘅眸光冷如刀锋:“窥探内宅,还敢说没有恶意?”
“除了留意你的行踪,绝对没有别的意思!”石南觉得好冤,声音不自觉地大了起来:“我又不是傻子,找人窥探自个的媳妇!你高兴,我还不乐意呢!”
杜蘅气急败坏:“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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