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又道:“这也怪不得二小姐,她为恶灵附体,心智迷失,这才会举止失常,违了本性。”
众人一听,越发信得狠了。
二小姐这一个月来,可不是反常得很,就跟完全换了个人似的么?
“道长,可有补救之法?”杜谦狠狠瞪了杜蘅一眼,原本是半信半疑,这时却信了个十成十了!
“大人稍安勿躁,待贫道仔细掐算一下。”纯阳真人掐着手指,默念了约盏茶时分,停下来摇了摇头。
“没救了?”杜谦心里一凉。“也不是完全没救,”纯阳真人道:“只不过……”
“不过怎样?”杜谦一脸急切。
“不好说呀~”纯阳沉吟片刻,故做为难。
柳氏很是焦急:“老爷就在这里,有什么话尽管说,只要能做到的,一定照做!”
“是是是,但说无妨。”杜谦一迭声的道。
纯阳真人一脸严肃:“二小姐身上所附恶灵,以贫道的法术在贵府恐怕无法将之驱除。请大人将二小姐交给贫道带回玉虚观,请出祖师爷,开坛做法,斋戒七七四十九天。”
一听要把杜蘅交给他带到玉虚观去,杜谦犹豫了。
怎么说,杜蘅都是未出阁的小姐,就凭这道士一句话,就要把她带到道观去住,委实不成体统,也无法向平昌侯府交待。
可若不去,心里又有个疙瘩,万一他说的是真的呢?
恶灵附体,做起祟来,连命都保不住,就谈不上其他了!何况,道长还说会祸及家人,那就不光是蘅丫头一个人的事了!
总不能为了她一个,把其他的家人全置于危险中吧?
杜蘅面色骤变,眼中寒意森森,利剑般刺向柳氏。
原来,绕了这么大一个圈,目的就是要把她送出府去!
想必根本等不到四十九天,她就会因某个不得已的原因,香消玉陨,永远消失在这个世上了吧?
到时,再把罪名往这狗道士身上一推,她们倒是洗得干干净净!
“大人请放心,”纯阳见他心生动摇,加紧游说:“玉虚观在临安也是小有名气,每日来观中做法事者络绎不绝,断不至为一人,自毁声誉!贫道会为二小姐专门辟出一间静室,绝对没有外人打扰,更不会损其名节。”
“老爷,”柳氏跟着煽风点火:“大少爷已经被那恶灵害成这样了,你再犹豫下去,全家都遭了秧,到时后悔可就迟了!”
“姨娘~”杜苓牵着周氏的衣角,躲在她身后:“我害怕,我不要给恶灵抓走……”
“臭道士,你胡说什么?”白前生恐杜蘅真被带到道观去,急了:“观里都是道士,我们小姐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怎么能住到道观里去?你安的什么心!”
杜荇尖声骂道:“主子说话,也有你插嘴的份?给我掌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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