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国航美女多
开诊所的想法叶准不是今天才兴起，但却是因为刘影要回去读书的事，才让他下定决心。
刘影要读书，衣食住行就都得花钱。但他手上的钱全给了宋佳佳，就绝不可能再拿回来用，所以得想办法挣钱才行。
这是继刚到陇海、被江聆韵赶出医院后，他第二次出现经济“危机”。
但在市五院呆过后，他已知在这城市里想要开诊所，“证件”是必不可少的东西，也正好是他现在没有的东西。
莫一流能骗倒华夏厨师协合和翡翠宫的经理，其中必不可少的就是证件，而且那绝非一般假证可以办到。而且，他还是在沉浮岛的人追杀的处境下办到那一切，这方面找他帮忙绝没有错。
莫一流明白过来，毫不犹豫地点头道：“没问题，不过……什么时候要？”
叶准沉吟片刻，道：“要开诊所还得找个地方，这样吧，三天之内。我要全套证件，拿到就要能正式营业的。”
莫一流笑道：“师父放心，我莫一流办事，只要答应了，就绝对包办妥当。”
叶准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我忽然有个疑问。”
莫一流还以为仍是证件事，立刻道：“师父随便问。”
叶准双眼微眯：“你这个温顺听话的样子，和在翡翠宫那粗鲁不羁的样子，到底哪个是你真正的模样？”
莫一流一愣，旋即不由笑了出来：“不怪师父你疑惑，坦白说，我哪张面孔，都可以说是真，也都可以说是假。”
叶准不动声色地道：“哦？”这是他一直以来的疑问，莫一流跟他，要的是保命，会否现在这温顺模样，完全是装出来的骗他的？假如这样，那他就不能不留一手了，因为今天能骗他，将来就能害他。
莫一流是个老到不能再老的老江湖，也深知不说清楚不行，略一沉吟，道：“师父听我说过一次，我所学的骗术，称为‘心骗术’。这种骗术，讲究的是变假为真，简单说，就是让被骗的人即使明知道自己被骗，也无法不相信我表现出的一切。”
叶准动容道：“这也行？”真要办得到，那和真的有什么区别？
莫一流笑了笑：“不是弟子自夸，我行骗超过四十年，假如心骗不行的话，我又怎会到现在仍一次都没被抓进牢里过？举个例子，在翡翠宫，事实上我只有两样东西是假的，一是我的身份，但这个身份对于其它人来说，就算他们去验证，也验不出假来，所以可谓是‘半真’。第二个假的，就是那道‘醉饮西施’，是我无意中听来的一道绝世名肴，也是我最大的破绽，但只有师父你看穿了。其它我所有做出来的菜肴，全是我的真材实料，没有半点水分，因为我本身确实是个厨师，虽然没有证件这种想办随时可办到的东西。”
叶准这下是真的吃了一惊。
怎也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是真的厨师。
莫一流继续道：“有了这些东西，自然别人想不被骗都不行，这就是心骗术的精髓。不过其实没人知道，心骗术，不仅仅是指骗人而已，也包括了指骗自己。”
叶准越听越感兴趣，追问道：“为什么还要骗自己？”
莫一流解释道：“有时候你必须要让自己也相信要做的事该是如此，否则在特定场合非常容易出错。这有点类似于心理催眠，但是我自己对我自己进行，而且在我的意识深处，还能保持一定的清醒，在需要的时候让我明白自己现在所相信的东西是假的。”
换了一般人，或许会对他所说的东西感到迷惑，但叶准却是立刻就把握到他说的要点，再次动容道：“这是非常了不起的骗术，这个和你的各种面孔又有什么关系？”
莫一流欣然道：“这就是重点，现在我已经让自己深信自己弟子的身份，所以自然而然，就会下意识对师父你执弟子规，因为我本来就认为，弟子该有弟子的样子。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侍师自然该如侍父，老祖宗千百年流传下来的传统，是我现在坚持的东西。说简单点，我认为现在这样对你和师母又或者师妹，本就该是这样子，因此不会有半点不自然或者不舒服。而在翡翠宫也是，我相信自己就是厨神莫缘，自然不会露出任何破绽。”
叶准第一次对这老头产生敬意。
能达到这一步，绝非等闲。
师父说过，任何一行，均有其境界。像莫一流在骗术这一行的境界，恐怕该相当于武学境界中的武学泰斗境界了，比他叶准现在的武学宗师境界还要高。
不过另一个问题随即想起，他忍不住问道：“要是这样，你不怕会失去本性吗？”
莫一流微微一笑：“师父有没有想过，究竟什么是‘本性’呢？”
叶准一时愕然：“这我倒没想过，但总觉得那才是一个人该拥有的性格。”
莫一流再问道：“那假如一个人本性凶残呢？”
叶准一愣，一时回答不上来：“这……”
莫一流微笑道：“这就是了，其实本性什么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这世上的性格，是否能适应这个社会。凶残者必将灭亡，所以我永远不会让自己变成那面孔；而我现在所拥有的各种面孔，无一不是能在这世上活得滋润的，可以说人畜无害。我对自己有这些面孔非常满意，因为我深层次的清醒意识，对很多负面的人性，都有着极大的排斥感，这一点，毫无疑问。这种情况下，我的本性有没有失去，又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