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生活不过,都是作的啊作的啊。”赵老抿着老嘴,颤微微的连续挤出两句话。赵老怎么也没有想到老村长的三个儿子会这么的不争气。两年前,赵老曾出面保过他们三兄弟,赵尘才放过了他们。可是如今闹出这么大的事情,赵老感觉一切是自己的责任,是自己的仁慈差点毁了族人的前途。
赵老无比的自责!如果赵庄因此被那三个不孝子孙颠覆,他怎么对的起列祖列宗?
“尘儿,扶老夫进堂。”
赵尘小心搀扶着赵老,感觉一向稳重的赵老今天无比的激动。
赵尘推开祠堂的巨石门,扶着赵老缓缓进入,荀彧守在外。
祠堂自修建以来,赵尘只进来过两次,一是去年的三百年建庄大典,二是今年的春节。今天第三次进来,赵尘一如往昔的激动。
祖宗,这个只有历史悠久的文明古国才会拥有的代词。它彰显的不仅仅是久远的文明,更是一种血脉相连、割舍不断的亲情。
祠堂内一片漆黑,这对于瞎眼的赵老来说没有区别。赵尘运起德莫斯之力勉强看清周围一米的范围。赵老带着赵尘进入内堂,“来,将老夫脚下的地砖挪开。”
赵尘按照指示从地砖下拎出一口大铜箱。铜箱的斑驳痕迹散发着古老的文明气息。面对这口铜箱,赵尘感觉到内心无比的安宁,史无前例的安宁。仿佛小时候睡在母亲怀里,不用修炼,不用背书,合上眼就可以睡着。
接任村长一职以来,赵尘每天都是迟睡早起,每天都在忙碌着;夺舍之后,赵尘想着回村,无时无刻都在挂念村庄,哪得一时安宁。此刻,这种安宁的感觉,让赵尘感到由心的舒爽。
赵尘回过神来,开始打量这口神奇的铜箱。
自从战国有铁以来,这么大口的纯铜造箱子基本上退出了历史舞台。这铜箱显然不是近代的产物。赵尘不禁想知道它究竟有多少年的历史了。
铜箱朝上的一面刻着一只古怪的庞大生物,它有着长长的尾巴,四只粗壮的蹄爪,背部长着一对巨大的翅膀,整只生物处在盘旋的逍遥状态。
赵尘冷汗直冒,这岂不就是自己的本尊吗?怎么刻在了这口箱顶上?!
赵尘忍不住的细看,这只古怪的生物不论是从神态还是外表,都与史法可有着九层九的相似。赵尘刷的站起,盯着面前的这位盲老人。
“上面雕刻的是我们赵氏的图腾。打开吧!”赵老苍老的声音响起,他能感觉赵尘在看着自己。
“好勒。”赵尘答应着,俯身开箱。
箱子没有上锁,但是赵尘就是打不开,方法用尽,横竖打不开。
“奇怪,怎么打不开。”
赵老的老脸笑的像盛开的菊花,似是看到了赵尘的窘迫,按着赵尘的手在铜箱锋利的边缘一滑,赵尘的鲜血涌出触碰到箱子,它就光亮了起来并自动打开。
“这需要我们赵族皇室一脉的鲜血才能开启,你好好看看吧。这些本来就是你该知道的。看完这些,你就有答案了。老夫在外面等你。”赵老蹒跚着离开了。
箱子里盛装有大量的布质图轴,除此之外再无其它。赵尘从不知道赵庄的祖先竟是皇室一脉,而姓赵的国家除了后代的宋朝就是四百年前灭亡的……
赵尘揣着心中疑惑展开最上层的一卷白色图轴。白布上绘画的是一骑穿着胡服的骑士在马上拈弓搭箭,气势威武雄壮。细看之下,那名骑士竟是一张中原汉人的脸孔。
赵尘虽然读史不多,但是此时已经知晓这画中人正是胡服骑射的赵武灵王!
战国初期,赵武灵王继赵国君位。而赵国正处在国势衰落时期,连中山国那样的邻界小邦都敢经常侵扰犯边。更别提在与大国的战争中,赵国常吃败仗,城邑被占了。
赵国地处北地,经常与林胡、楼烦、东胡等北方游牧民族交战。赵武灵王注意到胡人在军事服饰方面有着独特的长处:窄袖短袄,使的生活起居和狩猎作战很是方便;作战用骑兵、弓箭,与中原的兵车、长矛相比,具有更大的机动灵活性。赵武灵王因此感叹,北方游牧民族的骑兵来如飞鸟,去如绝弦,是当今之快速反应部队,带着这样的部队驰骋疆场哪有不取胜的道理?
为了强兵,赵武灵王提出“着胡服”“习骑射”的军事主张,决心取胡人之长补中原之短。可是在以周天子为正统的国度里,哪容得下胡人的东西。“胡服骑射”的命令还没有下达,就遭到许多皇亲国戚的反对,说他‘易古之道,逆人之心’。
赵武灵王不以为然,以铁血政策镇压反对者,强势将此军事主张推广至赵国全军!
“胡服骑射”的军事主张放弃了中原人的宽衣博带与战车战术,换以短衣紧袖、皮带束身、脚穿皮靴的胡服与单人骑兵战术,使得赵国国力在短时间内达到大盛。赵国于东北攻灭了嚣张的中山国,西北打败了林胡、楼烦,并在新开辟的地区设置了云中、雁门、代三郡,使得赵国国土面积大增千里。赵国实力的增强引得六国侧目。
“哪怕是胡人的东西,只要合适,就可以拿来用。做大事何居小节!赵老是在用‘胡服骑射’的先人典故来告诉我这个道理。他是支持我的!我明白了。赵老在我十六岁那年给我起字‘光复’,原来是早有这个深意。”赵尘卷起图轴,放进铜箱,观看下一卷图轴。
这卷绘的是赵武灵王骑着一只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