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妳信不信,我是来救妳逃出这裡的。」
薇竹一愣。
逃出这裡?这是她多么渴望,近乎奢求的祈愿。
她已经失败太多次,失败到不敢去奢望了......不过她很快就把握住这难得的机会,虽然不知道徐安白说的是真是假。
「你说的是真的?那就赶快带我逃出去!」
薇竹焦急的道。
徐安白摇摇头:「现在不行,时机不对。现在出去只会引起那些保镳们的注意,我不知道徐老是从哪裡请来这么多保镳来监视妳,但我看的出来他们都很专业。」
薇竹的眼神黯澹了一下,但随即又燃起光芒,「好,那你安排个时机吧,只要你能救我出去,任何条件我都答应妳!」
「我的确有一个条件。」
徐安白点点头。
薇竹一愣,然而在察觉徐安白的目光后,眼裡随即露出了然神色,内心感到厌恶无比的同时,倒也不觉得意外。
「好的。」
薇竹轻轻回道。
包裹着自己身体的棉被滑落下来。
一具饱受摧残,但却依然散发着惊心动魄美丽的娇躯顿时崭露在徐安白眼前。
***几天后的早晨。
如同往常一般,徐安白驾驶着黑色轿车,载着薇竹离开徐老的宅邸。
只是那些保镳和佣人都不知道,此次他们的目的地并不是银王高中。
黑色轿车行驶在与以往不同的道路上,一片乌云飘过上空,垄罩了苍穹,让世界增添几分昏暗沉甸之感。
车内。
薇竹眼神複杂的看着驾驶座的徐安白,像是要将他看透一般。
那天......徐安白始终没有动过她,连半分毛髮也没碰触到。
「或许世上还是有可信的男人......」
薇竹忍不住在心裡这么想着,但随即又马上否认,「就算有,也只有自己的亲人,最多再加上眼前的徐安白了。」
七个月来的姦淫与折磨终究带给她不可磨灭的深刻创伤,对于男人,薇竹只有无尽的厌恶与恐惧。
徐安白一边开车,一边从手中掏出手机交给薇竹,「给妳,记得妳答应过我的条件,如果妳直接报警,我会马上将车调头。」
「我知道。」
薇竹点点头,颤抖着手接过手机,「我只是想打给我爸,听听他的声音,跟他报个平安。」
徐安白点点头表示明白,他相信薇竹所说的话。
其实他很清楚帮助薇竹逃脱会有什么后果,薇竹不可能永远不报警,也不可能将这种屈辱与伤痛隐瞒一辈子。
所以他的条件很简单--他要薇竹在获得自由的三天后才能把事情说出来。
纵使徐老的罪孽深重,但他终究是养育自己的恩人,他不忍看徐老的馀生在监狱裡度过。
......至少在他向徐老坦承一切后,还能让徐老有足够的时间逃亡。
「嘟嘟嘟......您好,本人目前人在国外,因为一些原因,暂时无法接听您......」
焦急等待后的薇竹眼中露出失望,「竟然还在国外......」
「未来会有很多机会的,毕竟都已经逃出来了。」
徐安白安慰道,「现在呢,要去哪裡?」
薇竹沉吟了片刻,既然父亲不在国内,那最安全的地方也只有......「去l财团本部。」l财团大楼。
黑色的轿车停在宏伟大楼的对面,此时天空中低沉的乌云正发出轰隆隆的雷声,街上的行人纷纷加快脚步。
「很抱歉我们对妳造成的伤害,但我还是希望妳能信守我们之间的约定,三天后再把事情说出来。」
徐安白郑重道。
薇竹沉默了一会,但还是点点头,「我会的,谢谢你把我救出来,那么再见......不,是永别了。」
薇竹打开车门,不顾一旁路人的眼光,迈着脚步往l财团大楼跑去。
纵使是短短一条街的距离,薇竹也恨不得马上穿过,冲进那唯一令她心安的所在。
「永别。」
徐安白看着薇竹离去的背影,默默叹了口气。
这份美丽终究不属于他,但此时他内心却又感到充实无比。
「轰轰轰--」
一道惊雷巨响。
勐烈的大雨滂沱而下。
......l财团大楼内部。
「小姐好。」
「薇竹小姐好。」
恭敬的问候声不断响起,然而一位位站起的员工内心却是透着疑惑。
今天的小姐没有像过去那样微笑回礼,而且看上去似乎有些......狼狈?薇竹没有閒情在意员工们的想法,随意向一个员工询问了几句,确定伯父目前就在公司内后,她便抛下一群错愕的员工,搭上电梯往最高楼层而去。
片刻。
薇竹站在办公室外,颤抖的伸出手握住门把。
不过就在薇竹尚未转动门把时,办公室深掩的大门却自己打开了。
「伯父!」
薇竹泪流满面的看着眼前的人。
「不是去美国球训吗,怎么回来了,还哭成这样?」
林平海慈祥一笑。
伯父慈祥的笑容如同小时候见到的一样,就像是和煦的微风拂过伤痕累累的内心。
和威严的父亲不同,伯父永远都是和蔼慈祥的。
薇竹流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