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替我打电话给肯,否则我就惨了!”我仍心有余悸的答谢。
“本来我也不确定你就是伊娜,毕竟彼此没见过面,只听肯讲过一次你的名 字,再加上鲁迪昵称你为蔷薇…”说到这里,艾伦又踹了躺在地上的鲁迪一脚!
“我一进酒吧,就看到这小子对你动手动脚,原本以为他是在钓马子,无意 间却惊见你胸前的紫黑色蔷薇;但我又不确定就是肯所说的伊娜,只好先打电话 跟他确定了。真是抱歉,如果我先救你的话,也不至于让你受到这等污辱!”艾 伦带着歉疚说。
“艾伦,别这么说,总之真的很感激你~”与在肯面前的脆弱模样不同,这 时我显得很理智,并冷冷注视因殴打及酒精而半昏迷的鲁迪;依偎在肯身边,勇 气又一点一滴回到身上。
肯没有对鲁迪破口大骂,也没有气极败坏的样子,但蓝带绿的眼眸里,却盛 装冷冽无比的寒冰,突然,他一声不响就拽起鲁迪的领口,狠狠挥出右勾拳!强 大的挥拳力,让毫无防备的鲁迪整个人撞到墙壁上,嘴角渗出血丝,看来这一次 是真的昏迷了~
“便宜这小子了,就这么昏过去根本不会有啥痛感嘛!”艾伦朝鲁迪啐了一 口。
“想给鲁迪一个痛快吗?!”我眼睛咕噜咕噜转,脑里开始酝酿一个报复想 法。
“喔!?怎么做?”艾伦一脸兴致勃勃的问。但已领教过我古灵精怪的肯则 微笑不语。
“等我一下哦!”正当想转身走出男厕时,肯拉住我的手。
“你要去哪里?”他担心地问,看得出来是怕我又跑了!
我有点心疼望着他眼里的忧虑,笑笑地轻啄肯的薄唇,说:“别担心,我马 上回来,这次不会跑了!”肯这才放开我。
“哈啰!跟你借个酒桶、一小桶冰块和一支酒瓶。”找到吧台里的经理后, 我一脸坏笑的讲。
“天啊!我刚刚都看不到你,还以为你有什么危机了!”经理一边找我要的 东西,一边讲。
“你要这些东西干嘛?”他摸不着头绪的问,也难怪,有哪个酒客会借这些 个东西啊!?
“当然是帮你”招呼“客人啰!经理,你不会怕”麻烦“吧!?”接过他递 上的物品,我俏皮地眨眼,顺便把酒钱付清。
“麻烦!?”经理先是愣了一下,马上就有所会意地讲:“只要别把人给搞 死就行了,不然我可真有麻烦唷!”
“绝对不会让你有半点麻烦的。”嘿嘿嘿,因为有麻烦的是别人。
艾伦见我拿了这些东西回来,忍不住问:“伊娜,这是要干嘛用的?”就连 肯也挑起眉表示疑惑。
“别急,你们等着看就是了。”我转开自来水开关,让空酒桶注满冰水。
“欧喔~”肯跟艾伦异口同声发出声音。
提起盛满水的酒桶,我毫不留情往鲁迪脸上泼!浑身湿淋淋的他被冰水给浇 醒,开口咒骂:“搞什么鬼!好冷~”但鲁迪看清楚是我,及身后的两人后,嘴 巴又闭上了!
我的脸往他凑近,一脸甜笑的讲:“还记得我在下电车时,跟你说的最后一 句话吗?”
“啊!?”
“我是一朵带刺的蔷薇~”拿起空酒瓶,我猛然往他头上敲!鲁迪来不及呼 痛,又晕了,血液从他的额头处慢慢流下,玻璃碎片则散了一地……
“哇呜~酷!”艾伦吹了声口哨。
“还没完呢~!”我蹲下,解开鲁迪的皮带与拉链。
(七)
“哇~不会吧!?你要干嘛?”艾伦发出惊呼,肯却静静待在一旁,似乎在 等着看好戏。
“嘿嘿~”我边坏笑,边把整桶小冰块全倒进鲁迪的内裤里头。一个昏倒的 男人颓坐墙壁边,头上流着血,裤头被胡乱扯开,重要部位还隆起一大包,画面 虽然有些触目惊心,却也搀杂爆笑与诡异的不协调感。
“哈哈哈~你真够绝的!”肯见状,不可自抑地狂笑。
艾伦的反应,仿佛被倒冰块的人是他一样,两手捂住重要部位,还不忘揶揄 的说:“老天,冷冻小鸟耶!以后我要小心,可别惹到你唷!肯,你确定不换一 个啊?”他碰碰肯的肘子,煞有其事地讲。
我扬扬手里的冰桶,威胁说:“艾伦,你也想试试这滋味儿吗?”
“不了,谢谢你的”好意“,我”保持原状“就行了。”他拍一下头,翻了 个白眼,接着把注意力转到聚在男厕外看热闹的人群:“没啥好看的,谁叫这个 男的想占便宜勒!活该被教训~”男子们一听到这话,再转头望着鲁迪的惨状, 全都动作一致地溜开!
“这里已经没我的事,不打扰你们小两口啰!~”艾伦马上就消失不 见,手脚长的人,动作果然很快!
“走吧!我要跟你好好谈谈。”肯牵起我的手。
望着那阴晴不定的神色,我开始有点慌恐……
啜饮他泡的咖啡,我提心吊胆地发问:“肯,你要谈什么?”
肯搅拌杯中的咖啡,状似漫不经心的讲:“你应该有话要跟我说的吧~”
我敛下双眼,咖啡的苦涩在喉咙里漫延开来;如果说胜杰因害怕失去,而自 私地选择隐瞒、欺骗,那自己又何尝不是?人往往为了保护自己,一味排拒外来 的真心,甚至于不惜去伤害别人,到最后所获得的是双赢局面?亦或两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