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做什么?”羽蝶柳眉微扬,不解两人为何挡住她的去路。
“夫人,庄主方才收到一封信后,就不见他出来。但里面却传来他的低咆声,和不时传出物品撞击的碎裂声。所以,我们想请夫人可否进书房一趟,看是发生什么事了。”程衍依旧有礼地笑道,眼神却十分坚持,和聂真就像是两座门神,硬是不肯让开。
“不关我的事,让开。”既知她和袁浩风在冷战。她又怎么可能会主动去见他呢。
“夫人,那封信是来自梅园的。”程衍续道。就因如此,他才担心,袁浩风和伍宗青两人的不和,身为主子的护卫又怎会不知。
“青哥来信,信是给他的,又与我何干?还不让开!”她俏脸一沉,最后一次警告。
“既是如此……”程衍与聂真有默契地交换个眼神。“那就得罪了。”
聂真话尾未落,出手朝羽蝶攻去,两人一左一右地朝她出掌,力道拿捏得很准,就怕一个不慎伤了她。
“你们两个竟敢埘我出手?!”羽蝶气愤地低喊,一套迷踪拳使得让人眼花缭乱,配上迷踪步更是不容两人近身。
聂真两人一开始略带保留,到后来惊觉她的武功不凡,两人当下不敢小觎,使出全力硬是一步步地将她往书房逼退。
两人间默契十足的攻势,虽然仍无法将她打败,却也逼得她无法抽身。
“这……怎么办?他们为何要与姐姐打起来,姐会不会受伤?”婉琴被两人莫名地开打,紧张不已。
“别担心,他们不敢伤表嫂的,况且表嫂武功不弱,没那么容易被打败。不过,他们倒挺聪明的,竟用这招。”若薇深觉事情愈来愈有趣,一双大眼紧盯着三人的打斗。
猛然,聂真长腿一扫攻她下盘,程衍紧跟着出掌击向她门面,羽蝶一个利落地往后翻身,却撞开了身后书房的大门。
在她落地时,两人更快地将门一拉,左右各紧拉着门,不让好不容易中计的羽蝶撞开门来。
“得罪了,夫人。”程衍得意笑道。
“你们两个给我开门,竟用这招来算计我,可恶!”羽蝶使劲地拍着门,气急败坏地咬牙怒骂。
就在她猛拍着门时,身后一道灼热的注视,令她想忽视都很难,深吸口气转身,她含怒的美眸对上他漆黑的深眸。
“你这两个部属对你倒是挺忠心的,为了你不惜算计我。”她扯了扯嘴角,嘲讽道。
袁浩风沉默不语,坐在案桌后,略带阴沉的黑瞳直勾勾地望着她。
在他的异样的注视下,羽蝶略微不自在地清清喉咙,主动开口:
“听说青哥写信给你,他写些什么?”
这两人不是一向互看彼此不对眼吗?怎么青哥会写信给他,倒是有些奇怪。
“过来,想知道就自己过来看。”
看着他手中捏紧的信,和他黑瞳底暗藏的冷冽,想也知道这信绝非好信。
踌躇了会,她可没忘记之前对他的不满,可抵不过好奇心,小心地避开被他摔破的茶盅,举步走向他。
脚步停在书案前,伸手欲拿取,陡然,他长臂一伸拉住她的手,硬是隔着案桌将她拉人怀里。未拿信的手紧扣住她纤腰,让她坐在他大腿上动弹不动。
“你……”
她虽不悦却未挣扎,接过他递来早捏成一团的信,将之摊开来,随着皱痕读了起来。
身后的袁浩风,将俊脸埋进她柔美的颈项,闻着她身上散发出的幽香,不由得满足轻喟。
他有多久未曾这样好好地搂抱着她?明明记得只有三天,对他来说却仿若隔了好久。而这一切,全因伍宗青而起,黑眸闪过一抹阴狠,心忖他不该救他的。
羽蝶一字一字地读完,秀眉不觉地蹙起。青哥也真是的,写这种信存心让人误解,就算他想整袁浩风也不该拖她下水,她决定下回袁浩风若与他又打了起来,她绝不出言求情。袁浩风:
枉你身为一庄之王,名震于天下,竟做出这种强夺人qi“之事”羽蝶与我情深义重,共立海誓山盟,情之坚无可摧毁,而你却以威胁逼迫之卑鄙手段,令她含泪委屈下嫁。
此举卑劣之行径,若宣扬出去,将令天下人所不齿。今事已成定局,还望你能善待她,否则我将不惜以命拼之,也要护之所爱。
伍宗青笔
“你明知青哥所言非属实,他只是故意在气你罢了,你又何必动怒。”
羽蝶索性将信揉成一团,丢进角落的纸篓里。
“他是说对了,若非我以婉琴之命逼迫你,如今你也不会是我的妻子。”气闷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就算他明了伍宗青是故意惹怒他,但心下仍惶惶然,毕意羽蝶不是心甘情愿下嫁于他。
“既然当时你执意如此,那今日你就不该在意,别告诉我你后悔了。”羽蝶戏谑地嘲讽,以他的狂霸的性子,容不得人负他,她就不信他会良心发现,在这时忏悔。
果然——
“谁说我后悔来着,逼你嫁与我为妻,是我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一件事。即使当时怕你不爱我,现在也已得偿所愿了。”
倏地起身,将怀中的人儿紧抱在臂弯里,黑幢里变得更深沉,有抹不容错认的yù_wàng,他往内室专供他累时休憩的床榻走去。
“是吗?我可从没说过我爱你。”螓首微扬,清莹的美眸迎上他的,故意挑衅。
“那我们马上就可以证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