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都市现代>胭脂乱:未识绮罗香>第 3 部分阅读
。往后便劳烦姐姐照应了。”

“劳烦称不上,妹妹有难,姐姐如何能坐视不管?看你脸色不佳,还是快快回去歇息罢,稍后我便来看你。”她微微点头,携着笙歌回到了花溆轩。笙歌搀着她在她边坐定,亲和妧媚的声音复又入耳:“懿妹妹,感觉好些了么?”

见兰烬落躺在榻上歇息,彤婕妤走至榻边坐下,吩咐着:“霓裳,让宫人们都将东西放下罢。”陆续进来数个宫人,或端着点心盒,或执着首饰盒,或抱着成叠的绫罗绸缎。彤婕妤握起她的手,一如相见恨晚的金兰姐妹:“妹妹,姐姐前些日子身子不好未能来见你。我也没什么贵重的,便从皇上赐我的东西里,挑了些好的让宫人们送来了。这便算是我迟到的些许心意,你若不嫌弃,便收下罢。”

兰烬落淡淡然扫了一眼,皆是些华贵的物什,彤婕妤略显骄矜的口吻倒让她有些不悦,却仍浅浅笑道:“劳姐姐费心了。只是我平素不喜鲜艳之物,这些物什颜色太过艳丽了,不适合我。”彤婕妤佯怒地娇嗔道:“这是哪儿的话,才结了金兰姐妹,妹妹怎么就拂姐姐的意呢,快收下罢。”

“既然姐姐好意,笙歌,点心和淡色的簪饰绸缎好生收下,颜色艳丽的,姐姐便自己收着罢。”

“如此,妹妹便随意罢。我还有事就先行回去了,你好生歇着。”待彤婕妤出了花溆轩,兰烬落看着阑珊挑拣着东西,略有些无奈。但人家毕竟是一片心意,又怎能拂意。日后在宫中多一个敌人,不若多一个朋友。

宫闱深深深几许

蓬莱宫。金猊香炉中升腾起淡淡的青烟,殿内萦绕着令人定的下心来的檀香味。挂起的青碧色帷幔轻曳,前首处一尊玉观音像,亲和含笑俯瞰众生,大有慈悲为怀的气度。观音像前点着几支烛火,下置一个金丝软垫。太后跪于金丝软垫上,双目轻合,面对着观音像手持佛珠,唇齿微动虔诚地念着佛经。

两旁的宫人静静地侍候在旁,不敢发出杂声生恐叨扰了太后念佛经的安静虔诚。兰烬落坐于青檀木椅上纤手执笔,桌上一本《阿含经》,清澈目光淡淡扫过便以隽秀的字迹将其上内容逐一抄录下来。笔墨稍稍淡了些,狼毫笔尖微微蘸墨,复又提笔抄写。

从清早来太后宫中请安,太后另她留下伊始,到现下已然让她抄了三个时辰的佛经了。从那日入宫以来,太后对九妄言纳她为婧娥一事素来存在着抵触,这次怕是有意为难她罢了。兰烬落自忖着,兀自提笔蘸墨抄录,静静地没有一丝抱怨。

过了许久,太后从跪着的软垫上起身,将手中的南海星月佛珠放下:“如何,抄录好了么?”她轻声应道:“差不多了,这一章快抄录完了。”

太后未置一词地在一旁的青檀木椅上坐下,木槿奉上一杯清茶。淡淡的茶香和着清幽的檀木香,弥散在殿内。掀开骨瓷茶杯盖,白色烟雾轻盈地升腾而起。烟雾缭绕中太后瞥向他的目光喜怒不形于色:“你可知,哀家为何要你来抄写佛经?”

恰巧抄录完毕,兰烬落将抄录好的这章《阿含经》递与太后过目:“臣妾愚顽驽钝,还请太后明示。”太后放下茶杯,取过她递来的抄录着满满隽秀字迹的纸张:“嗯,看样子是读过几年书的。不过女子无才便是德,才华倒是其次,妇德才是最为重要的。你如今是皇上的婧娥了,宫中礼仪要要熟悉,一切以皇上为本,不可争风吃醋令皇上心烦。这道理你可懂。”

“太后所言极是。”

太后伸出食指挑起她的下颌,凝神望着她的那一双双眸子精光闪闪,仿佛可以将人从头到脚地看透:“你是歌舞坊舞姬出身,原是登不得皇家台面的。可皇上执意要纳你为妃,哀家也就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并非代表哀家就已然接纳了你。你若在这宫里兴风作浪,哀家眼里容不得沙子,绝不会轻饶了你。”

“臣妾自知身份卑微,承蒙皇上怜惜方才得以踏入宫闱之中,自然会与后宫姐妹融洽相处,不给皇上徒增烦恼,专心于前朝之事。”不卑不亢地说完这一番话,连带着自己都在心中嗤嘲自己的违心。她根本无意于所谓的荣华富贵,九妄言的“怜惜”不过是满足他的私欲和征服欲。至于与后妃融洽相处更是无稽之谈,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历来是这个理。

太后斜睨兰烬落一眼,不冷不热地道:“谁都会说这些好听的话,关键看你的作为。若是言行不一致,哀家定然是不会让你好过的。哀家是过来人,深谙后宫勾心斗角的可怕,也见惯了先帝前前后后纳的妃嫔。因着一时得宠放纵跋扈的大多都没有好下场。你要牢牢记着自己是什么身份,休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她谦卑地垂眸应道:“诺,太后圣训臣妾谨记在心。”

“哀家言尽于此,如何做就是你的事情了。今日这番话,望你不要左耳进右耳出,回去罢。”

她福身施礼退下,走出蓬莱宫却在仔细寻思着太后那句“这并非代表哀家就已然接纳了你”,是否在昭示着太后对她的抵触难以消磨,日后还会寻她的麻烦?

共赴巫山云雨欢

揽月阁内。

红烛摇曳昏罗帐,芙蓉帐内春宵旖旎。伴随着女子的娇嗔与男子的低吟,流苏轻摇红影浮动。一番云雨之欢缠绵过后,九妄言躺在松软的床榻上,xiè_yī凌乱薄唇微抿,墨发散乱于他冷峻的脸颊边。

容婧娥脸颊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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