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易的妹夫李向荣是刘峙任命的郑州警备司令,现在刘峙率领大军在外围剿共产党,因此现在郑州的军队系统中的一把手就是李向荣。刘易之所以找上他这个妹夫,就是希望他调集军队,把郑州内的维和部队一网打尽,好给他弟弟报仇。
现在全国上下哪个不知道维和部队的背后是卫国军,动了维和部队就等于和卫国军开战。
深深明白这点的李向荣差点没被刘易的要求吓个半死:“大哥,你难道不知道维和部队的背后就是卫国军吗?要动他们,可是会惹来杀身之祸的!大哥你就听我一句劝吧,如果没有什么必要的话,还是不要招惹他们的好。”
话说到这,刘易涌起无边的恨意,咬着牙,一字一句说道:“他们杀了军弟,就算拼上老子的这条命,也要宰了他们为军弟报仇!”
李向荣没有想到会是这种化解不开的仇怨,顿时也楞住了,不过沉思考虑了一番之后,他还是劝慰刘易道:“大哥,我很明白你现在的心情,可是你要知道卫国军的那个少帅王旭是个极其护短的人,要是我们动了他的人,恐怕……”
没等李向荣的话说完,刘易就猛地一拍桌子,逼问道:“我不管那么多,我只问你帮不帮我?如果在这种时候都袖手旁观的话,那以后都不要叫我大哥!”
刘易态度如此坚决,甚至不惜以决裂来威胁,李向荣哪里敢再拒绝,只得说道:“大哥,我不是说要袖手旁观,而是说就算我们要动维和部队。也得冷静下来,好好想个周全之策才行,鲁莽行事不仅无法替军弟报仇。也会害了我们自己。”
在保密局工作多年,刘易本来就有着常人无法比拟的冷静和沉稳。只是因为丧弟之痛导致怒火中烧才暂时失去了理智,经李向荣这么一提醒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
冷静下来的刘易沉思了一会,说道:“我找人调查过了,郑州市内的维和部队不足百人,只要你调集一个营的人马,足以将他们尽数歼灭!”
李向荣皱着眉头,甚至担忧说道:“要收拾这不足百人的维和部队当然不难,可关键是我们不能留下把柄。以免被卫国军抓住兴师问罪。”他话里所说的兴师问罪当然不是口头或书面上的问责,而是真正的兴师问罪。
要说到糊弄人,耍手段,在保密局待了多年的刘易自然是驾轻就熟,稍微想了一下便说道:“这样,你可以安排几个亲信故意和维和部队发生冲突,让这几个人吃点亏然后回军营找帮手,要做得像是士兵们自发的行为,而不是上级的命令。只要我们咬死了是士兵们和维和部队间自发的冲突,卫国军就是再怀疑也拿我们没办法。”
果然想得周全。郑州终究是国民党的地盘,王旭即便是在心底认定这事是出于高层授意的,也很难找到证据证明。如果没有直接的证据。卫国军还要强行追究的话,无疑会引发国民党和卫国军的全面冲突,就算卫国军实力强悍也不得不三思而后行的。
两人又再次仔细推敲了具体细节之后,第二天上午便展开了针对郑州维和部队的行动。
“站住!这里是拒绝任何武装力量入内的安全区,并且还没有正式开放,请你们马上离开!”维和队员喝止那几名有说有笑,完全无视他们的士兵。
为首的那名士兵看都没看维和队员一眼,很是嚣张地对左右两边的同伴笑道:“他说什么,你们听见没有?居然叫我们放下枪。真是笑话!这几个杂碎还真当这里是他们卫国军的地盘了,耍威风居然耍到咱们郑州来了!”
“咱们今天就扛着枪大摇大摆走进这什么劳什子安全区。不信哪个杂碎敢拿咱们怎么样!”
“这么点人,也敢在咱们郑州嚣张。今天这个安全区咱们哥几个是进定了!”
其余的士兵也纷纷叫道,态度嚣张之极,让任何人看了都有打暴打他们一餐的yù_wàng。
对于处理这样的刁难,维和部队集训营的时候是有专门的课程培训的,所以维和队员们并没有因为这几个士兵的恶劣态度表现出愤怒,而是警告道:“安全区的设立不仅是蒋委员长所许可的,而且也已经征得你们刘峙主任的同意,我希望你们最好考虑清楚再闹事,免得为了这点小事而上军事法庭。”
如果是一般的情况下,听了这番劝解中包含着警告的话,这些士兵应该不会继续闹事的。
可这次却不同,他们是李向荣安排来故意找茬的,岂会被维和队员三言两语就说走。
为首的那名士兵很不耐烦地说道:“费什么话,老子要进哪就进哪,你们几个杂碎管得着吗?”说罢便带头要走进安全区。
这种情况下,维和队员们理所当然地站出来拦住这些士兵,却不料被拦住的这几名士兵马上就看似恼羞成怒地和维和队员们推推搡搡了起来。
既然动起手了,维和队员们也不再客气,一个巧妙的小擒拿就把这几名士兵的枪给下了,然后抬起右脚加速度伸了出去,紧接着那几名士兵就以非常优雅的姿势飞了出去。
“妈的,敢打老子,你们等着,有你们好看的!”从地上爬起来的闹事士兵一瘸一拐地离开,并留下了狠话。
闹事士兵留下狠话,维和队员们以为不过是这些士兵嘴上说几句以求心理平衡,也就没多在意,却不料半个小时之后,一支兵力接近一个营的部队将安全区团团包围了起来,并宣称要为之前被打的士兵讨回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