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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山地,敌人的战斗力与特长均要大大降低,甚至于没有。步兵穿着皮鞋爬山简直不行。虽然他们已爬到半山,我们还在山脚,但结果我们还是要先抢上去,给他们一顿猛烈的手榴弹。他们只好像滚萝卜一样滚下去了。至于炮兵则难于运动与找阵地。坦克呢?有些地方真使它有英雄无用武之地之感,飞机的作用也不大。

“敌人轻视中国军队,成了习惯,便由骄矜而疏忽,不注意侦察警戒,不爱做工事。打起仗来,先让飞机和大炮显神通。来到猛攻时,他们步兵连阵地也不爱占领,只隐蔽在沟里休息。这样的敌人,当然便利我们袭击。所以我们这次,一切都布置得妥妥当当了,向他们开枪了,冲锋了。他们才知道。

“敌人不仅是弹药要靠后方输送,连粮食都要靠日本送来。他们的后方线已扯长有几千里。在这样情形下,把他们后方线一切断,他们的困难就可想而知了,可以弄得他们进退维谷。所以发展游击战在敌后方线上活动是非常重要的。此次平型关战斗,我们正是派了一部分人在敌后路上阻滞其增援部队及粮食供给……”

根据战斗的实际情况看,林彪所讲的是真实的。从表面上看,在平型关,日军的失败是由于八路军打得好,其实失败的主要原因还是在日军自己那里,115师只不过是利用日军的弱点而已。

当然,聪明的军队指挥者,往往能充分利用其对手的弱点。

“友军的配合实在太差”

平型关战斗,是建立统一战线以来国共双方军队的第一次配合。但仅仅是这一次,就使林彪更加瞧不起国民党军队。

当时的作战背景是,9月20日,坂垣征四郎下达了进攻平型关的作战命令,即令第21旅团长三浦敏事少将指挥在灵丘的三个步兵大队(第21旅团所属第42联队的2大队、21联队的3大队及第9旅团所属的11联队之第2大队)实施正面进攻;令第21联队长粟饭原秀大佐率领广灵、浑源方面的两个步兵大队(第21旅团所属21联队的第1、2大队)偷袭平型关右侧。

21日,粟饭原秀率部出动。

22日,三浦敏事也向平型关方向机动。

从浑源南下的粟饭原秀部队翻过大尖山后,于22日进至中庄铺地区,与高桂滋军警戒部队接触。日军并不恋战,绕过高桂滋的部队,沿王庄堡西侧的山涧小路,继续向南穿插。23日,进至西河口及其以南地区。至此,粟饭部已绕到平型关左侧后。这时,阎锡山的部队在大营地区的预备队距敌只有六七公里,但却按兵不动。23日夜,日军向北进攻,袭击高桂滋的背后。高桂滋发现自己的侧后受敌,就放弃团城口一线阵地,向西退却到大营以北地区。24日,日军占领了团城口至东西跑池一线的长城。

就在这一连串事情发生的同时,担任平型关正面防御的国民党军第33军的一线部队第73师,却早在21日就退到平型关东南部的小西沟——马跑泉一带地区。

至此,在山西境内的长城以北,已没有阎锡山的一兵一卒。

坂垣征四郎的预期目的实现了。他迅速驱逐了灵丘地区的国民党守军,一头堵住了平型关北侧地区,一头占据灵丘城,两头掐断,控制着中间的30公里通路。在日军看来,这里自然是一个安全地带。

但是,这30公里的间隙,却是战场上的一个大“裂缝”。两军相争,双方指挥人员都在极力寻找对方部署的间隙,也就是要“乘敌之隙”。但国民党军队却不敢钻这个“裂缝”,这一点坂垣好像已经预见到了。然而,他却没有估计到八路军115师突然出现在平型关。林彪不仅看见了这个“裂缝”,而且还充分地利用了它。

23日,115师派代表到大营向阎锡山部队的平型关前线指挥所报告115师的作战计划,希望友军给予协同。国民党第33军军长孙楚和阎锡山接到八路军的作战计划后,只是虚以委蛇,并未作认真的考虑。

24日黄昏,孙楚和阎锡山派专人给115师送来了“25日平型关出击计划”,决定由阎锡山的第2预备军(军长郭宗汾)、第61军(军长陈长捷)派出8个团,三路出击团城口地区,并要求八路军以两路分别向蔡家峪、东河南出击。接到此通知后,林彪决定在总的作战方案上配合国民党军队的作战。但对阎锡山要求115师分两路行动的计划却不屑一顾,决定不分兵行动,仍按自己的计划行事。

平型关之战打响以后,国民党军队的前卫部队即郭宗汾的第2预备军,却在日军前沿阵地前按兵不动,没有按原计划向团城口的日军发动进攻。等陈长捷第61军赶到,郭宗汾军却又调头南撤。拂晓出击的计划弄到中午还没打响,致使当面之敌粟饭部队的两个大队安然退走。

就在115师一个师与日军孤军作战的同时,国民党第2战区集中在平型关方面的部队多达5个军10个师。如此庞大的兵力却不敢与日军的两个营交战。阎锡山和孙楚亲自制定的作战计划,又经过他们自己的手将它破坏。

国民党军队如此胆小怕事,林彪能瞧得起他们吗?八路军能瞧得起他们吗?

林彪在他的《平型关战斗的经验》中写道:

“友军在战斗中的配合,实在太差。他们自订的出击计划,他们自己却未能遵守。你打,他旁观。他们时常吹牛说要决战,但却决而不战,或向敌人打,而又不坚决打。他们的部队本来既不充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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