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倭已挑战,决心应战,此其时乎?”

当时,天皇裕仁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蒋介石还未搞清楚,他根本未下定抗日的决心,难怪他在日记中自问自疑。

但蒋介石也感到应准备在日方扩大事态时,与之抗争,不可麻痹大意。所以他在7月8日接到日军进攻卢沟桥报告后,当天就指示宋哲元:

“宛平城应固守勿退,并需全体动员,以备事态扩大。”

经过一夜的考虑和思想斗争后,蒋介石于7月9日定下了准备进行全面抗战的决心,并立即召何应钦自四川返回南京,着手编组部队,同时又电令宋哲元严阵以待:

“守土应具必死决战之决心与积极准备之精神相应付。至谈判,尤需防其奸狡之惯伎,务须不丧失丝毫主权为原则。”

蒋介石也吃够了日本人狡猾的苦头。

在当天,蒋介石还派孙连仲第26路军北上保定、石家庄地区,准备同日军作战。

10日,蒋介石又采取了三项紧急措施:

一是编组作战部队。第一线为100个师,预备军为80个师,并要求于7月底前组建好大本营和各集团军、军团等。

二是将供6个月用的弹药围置长江以北三分之二,长江以南三分之一。如果兵工厂一旦被摧毁,则从法国、比利时购买军火,经香港、越南运回国内。

三是准备后备兵员100万人,军马50万匹和6个月的军粮。

老蒋这次是真的要干了,并且态度还十分坚决。

当被中国一直视为抗日英雄的宋哲元也被迫向日军妥协时,蒋介石也没有改变他要抗击日本人侵略的立场。

7月10日,宋哲元派出代表张自忠,与日方代表松井太郎进行谈判,并于11日下午达成屈辱协议:

同意向日方道歉,并保证不再发生类似事件;宛平城和龙王庄不驻中国军队;彻底取缔抗日团体等。

但是这一协议未经蒋介石批准,它只是宋哲元对日的妥协,因此蒋介石对此屈辱和约不予批准,并命外交部长王宠惠以备忘录的形式通知日本驻华使馆:

“任何谅解,未经中央核准者,无效。”

13日,蒋介石又向宋哲元发出电报,表示其抗战的决心,指出:“中央已决心运用全力抗战,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以保持我国家之人格”。

蒋介石不但已定下了抗战的决心,并且也意识到,只有抗战,才能维护国家的尊严。

宋哲元仍抱着局部解决的幻想。当时日本代表香月清司于14日派参谋向宋哲元提出七项苛刻的、完全控制华北的条件,最主要的是撤退中国军队,撤走中央机关,取缔“排日”活动。而宋哲元居然派张自忠于19日签署了该协定及其7项条款,并报请中央批准。

蒋介石对宋哲元擅自签署的协议不予批准。在此之前,蒋介石就多次电示宋哲元切勿对日军抱有任何幻想。其中18日的电文中说:

“倭寇不重信义,一切条约皆不足为凭。上海‘一·二八’之战,本于开战之前已签和约,乃于签字后8小时仍向我沪军进攻。此为实际之经验,特供参考,勿受其欺。”

看来,这时蒋介石是真的看透了日本人的野心和一贯使用的花招,日本人的最终目的就是吞并整个中国,或者是让中国臣服于它。蒋介石是万万不会答应的。

再说,蒋介石也不想成为日本人的傀儡,不想任别人摆布,他想一直当中国的老大,不想有其他人来管他。

17日,蒋介石在庐山再次表达了他的决心。他说;

“我们既是一个弱国,如临到最后关头,便只有拚全民族的生命,以求国家生存。那时节,再不容讲我们中途妥协。须知中途妥协的条件,便是完全投降、整个灭亡之条件。全国民众要认清‘最后关头’的意义。……”

“和平已非轻易可求得,眼前如果要求平安无事,只有让人家(日本)军队无限制地出入于我们国土,而我们本国军队反要忍受限制,不能在本国土地内自由驻在;或是人家向中国军队开枪,而我们不能还枪。……”

“我们东四省失陷,已有6年之久;现在冲突地点,已到了北平门口的卢沟桥。如果卢沟桥可以受人压迫强占,那么我们百年故都,北方政治、文化中心与军事重镇北平,就要变成沈阳第二!”

“今日的北平如果变为昔日的沈阳;今日的冀察(河北和察哈尔省)将变成为昔日的东四省。”

“北平若可变成沈阳,南京又何尝不可变成北平!”

最后他表示,“如果战端一开,那就是地无分南北,年无分老幼,无论何人,皆有守土抗战的责任,皆应抱定牺牲一切之决心。”

这些是事关中华民族生死存亡和维护国民党政治统治的根本大计。

蒋介石的抗战决心能如此迅速地坚定起来,其根本原因是日本侵略者要灭亡整个中国。蒋介石已经意识到,如果再不抗战,就要亡国;北平就要成为沈阳第二,南京就要成为北平第二;国民党政府就要倒台或充当日本的傀儡,对此,蒋介石无论从个人的角度,还是从民族观念考虑,均无法接受。就蒋本人来说,他从来都不愿受人管束,况且他现在已为一国之尊,要他对日本人称臣纳贡,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虽然蒋介石到日本留过学,但他对中华民族的古老文化却非常崇拜。在蒋介石看来,泱泱文化古国,怎么能受制于倭寇。他曾对斯诺说:

“我国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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