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同的一幕,在赵济勇所在的屋里也在上演着,只不过相对于程志超的嚣张,赵济勇则低调得多。
“姓名?”
“……”
“姓名!”
“……”
“我问你姓名!”
“……”
“你哑巴啊?”
“……不是。”
“我cao!……”这回轮到问话的无语了。
来了一个深呼吸,顺顺气之后,又接着问道:“我再问你一遍,姓名。”
“我要打电话。”过了好一会,赵济勇终于提了一个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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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冷,你先歇一会,我来问这小子。”旁边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两鬓有些斑白的老民jing一直没有说话,可是过了十多分钟,除了听程志超在那里耍嘴皮子之外,一句有用的没问出来,终于坐不住了,将气得直喘粗气,差点没翻白的那位老兄拉到了一边,然后搬了一把椅子,坐到了程志超面前。
那姓冷的被按在椅子上坐下之后,胸口不住的起伏,嘴里念念有词:“老孙,这也就是现在不让刑讯逼供了,要是搁以前,我早就把他皮扒下来了。小子,和我拉硬。”
那老孙没有理他,笑眯眯的点了一枝燃,深深的吸了一口,过了足有半分钟,两道粗粗的浓烟才从鼻孔里面冒了出来,那枝84的香烟,被他一口就吸去了一小半。程志超虽然不吸烟,但是老爹和自己的授业恩师都是烟鬼,没吃过肥猪肉起码也看过肥猪走,就凭这架式,程志超立马就判断出来,如果这老孙不是抽的假烟的话,那就是一个铁杆烟虫。
老孙笑容不变,一枝烟几口被他抽得就剩下了一个烟屁股,随手在烟灰缸里将烟掐灭,拍了拍手,向程志超问道:“小伙子,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在调皮捣蛋的主,我听说你和你一个小哥们,两个人就把蒋彬他们十几个揍翻了?”
不管怎么说,面对着这个和自己老爹岁数差不多少,却又和蔼可亲的老者,程志超再不驯,也得给三分面子,再说这老头和自己说话的语气,又只像是在闲唠家常,更让他从心理上能接爱。伸出手挥了几下,将老孙吐出来,半分钟还没消散的烟雾赶走,点了点头。
老孙哈哈一笑:“蒋彬那小子我和他打过不少次交道,有一次他被判了一年劳教,还是我亲手抓的他,凭两个人就能把他十几个打翻可不容易,看来你和你那个小朋友挺能打的啊。”
程志超眼珠子转了几转,心想:“这老哥什么意思?上来不问别的,先和我唠家常,想要套我?”脸上却是一副良民表情,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轻声说道:“小时候学过几年功夫,一直没扔下,今天是第一次出手,也不知道是我学的那些功夫管用,还是那些人不抗揍,反正挺顺利的。”
“哦?”老孙又掏出一枝烟:“那就难怪了,那些人就在楼下,我刚才也看了一下,你们两个可是受过名师指点的,下手又准又狠,而且大部分都是一招就把他们打倒。这手段,没有个十年八年的,可练不出来。按理说,一般人家很少让自己的孩子吃这苦,就算是想吃这苦,也找不到这么高明的师傅教孩子,你是哪的人?”
程志超嘿嘿笑道:“老爷子,您的岁数和我爸差不多少,我尊敬您。这是您的地盘,您想要套我的底,大可直接了当的问,何必拐这么大一个弯?”
老孙哈哈大笑着又将烟点燃,这一次没有一口吸掉一小半,而是吸了一小口,缓缓的说:“老实说,我有点怕啊,从刚一进门,我就看出来你不怎么简单,进了这个门,只要心里有事,很少有不怕的,既然怕,眼神就多多少少的有点不一样。可是你进来的时候,眼神清澈如水,不是胸有成竹,就是心里没事。就你这眼神,连我这个二十多年的老jing察都给吓着了。生怕一不小心,办错了案子。”
“老爷子真会说笑话,我这只不过是一个小案子,又没偷,又没抢,也没有动刀动枪的伤人,只不过是在公共场合打了一架而已,况且又被捉了一个现行,怎么可能会办错了案子呢?”
“那可不一定,很多大事,都是从微不足道的小事引出来的。你不配合我们的话,将来有了什么事,我们也不好处理。”
那姓冷的本以为老孙会动用杀手锏对付这小子,没想到爷俩倒唠上了,刚刚平息下来的火气又涌了上来,呼的一下又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老孙,你和这小子废什么话?一会我去把吴所找来,对付这种自以为是的小子,吴所的办法最多,我就不信这小子在吴所面前还能像现在这么嚣张?”
老孙笑着向他摆了摆手:“事本来很明显,没有什么大事,用不着吴所,我看这小伙子斯斯文文的,大学生?”
程志超下意识的点了一下头:“在省城理工学院。”说到这里,突然醒悟过来,暗骂了一声老狐狸。这老孙分明是看出来自己不想将任何资料吐出来,所以才用唠家常的方式先打消了自己的戒心,然后冷不防的问出一个问题,让自己防不胜防,姜果然是老的辣,自己始终是没有经验,被这老狐狸将自己的学校套了出来。
口子一开,自己马上就落了下风。本来他和赵济勇连身份证都没有带,刘纪洋等人也不知道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