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鹏在他的劝慰下发了好一会神经。才又做了一个深呼吸,目不转睛的盯着林海涛。
林海涛暗暗打了一个机灵,脸上的肌肉牵动了几下,笑道:“怎么了?我脸上长出花来了?”
况鹏摇了摇头,正se道:“就你那脸上也能长出花来?你的脸要是能长出花来,老子的脸岂不是能长出中药?我只是突然间发现了一件事。”
林海涛见他两只眸子jing光闪亮,又恢复了往i的神彩,知道这家伙已经从刚才走火入魔的状态中拔了出来,长出了一口气,笑问道:“你又想起了什么事?”
“我发现你这个家伙不地道啊?”
林海涛听得一头雾水。茫然问道:“不地道?我又怎么不地道了?你可别忘了,刚才你疯疯癫癫的,我可是一直在你身边宽慰你,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你成功的挽救回来,像我这样的好人,你这‘不地道’三个字从何说起呢?”
“就是刚才你在一旁宽慰我,我才说你不地道的。”
林海涛更糊涂了:“老况,你没事吧?用不用去卫生队找人看看?”说着伸出手去摸他的脑门,想要看看他是不是昨天晚上睡觉着凉,发烧烧坏了脑子。
况鹏一把将他的手拨到一边,冷笑道:“你别在那里和我动手动脚的,现在我清醒得不能再清醒。”
“那你和我好好说一说,我还真就搞不明白了。怎么劝你还劝出不地道了?”
“咱们到底没有保住顾传成,这小子终于还是要带着媳妇回老家了,身为一直以来都对他非常赏识的直接领导,我心里很难受,胸口就像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透不过气来。你也是他的直接领导,怎么你就没有这样的感觉?”
林海涛眨了几下眼睛,大脑有一种要短路的感觉,脑子里面转了好几圈,也没有搞明白自己没有像况鹏那样,怎么就成了不地道了。
只见况鹏又是冷笑两声。说出了自己的理由:“在这种情况下,任何一个有感情的人,都得有一种痛不yu生的感觉,偏偏你如此冷静,说明你心里一点不难受。心里不难受。就说明没有将顾传成这件事放在心上,你说你地不地道?”
“……”林海涛总算是明白况鹏这句话从何说起来。干笑了两声,没有答腔。现在况鹏的状态很有点不正常,想要现在和他讲出点什么道理来,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只好哈哈一笑,说道:“好好好,你说的对,我这个人的确有点不地道,等一会我就去找小顾赔礼道歉,行了吧?”
况鹏撇了撇嘴:“我看没有这个必要,小顾心里对咱们两个意见深的要命,就算是道歉的话,恐怕也收不到什么效果。”
“那你说怎么样?”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林海涛也顾不上是不是会激怒况鹏,眼睛也瞪了起来。
他没瞪眼睛的时候,况鹏就差没有得瑟到房顶上去,但是他的眼睛刚瞪起来,况大连长的气焰马上就矮了下来,叹息了一声,说道:“算了,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咱们去看看顾传成他们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吧,收拾好了,就赶紧把新娘子接过来,别误了时辰。”
林海涛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还记得顾传成那边正忙活着呢?我以为你在那里悲痛yu绝,连这件事都忘记了呢。”
况鹏没有理他,发泄了一通之后,心里舒服了不少,也不打算再和林海涛扯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倒背着手,挺胸腆肚的出门而去。
“这个夯货!”林海涛又气又好笑,笑骂了一句之后,急忙也抓起帽子戴在头上跟了出去。平时林指导员在战士们面前都是相当注意形象的,何况是顾传成结婚的大i子?更何况他们况鹏是内定的主婚人?身上的衣服可是早就洗好的,帽子昨天刷得干干净净的,当领导的,无论如何,也不能在新媳妇面前丢人。
两个人一前一后,从连部走到顾传成的宿舍门口,还没等伸手推门,门就从里面打开了,接着一群新兵蛋子嘻嘻哈哈簇拥着披挂整齐的新郎倌顾传成从里面冲了出来。两下里正好碰了一个对头。
今天顾传成是新郎倌。那些新兵们又都授了衔,肩头的列兵军衔和领上闪闪发亮的领花让他们的胆气也壮了不少,早已不像刚到新兵连那般拘瑾,所以在顾传成面前都放松得很。本来在屋里大伙一边帮顾传成披挂,一边就当着他的面肆无忌惮的研究今天晚上怎么闹洞房。本来一个个兴奋得就像打了鸡血一样,恨不得早点把新娘子接过来,好让他们闹洞房,没想到一开门,正好撞到连长。
在况鹏面前,他们可不敢像在顾传成面前那样无法无天。一看到顾传成,马上都下意识的立正站在原地,脸上的笑容也都凝固住了。
现在的况鹏和刚才在连部里抱着脑袋蹲在地上抹眼泪的时候完全就像换了一个人,眉梢眼角都透着一股喜气。看到顾传成的时候,眉毛甚至还轻佻的向上跳动了两下,笑吟吟的问道:“怎么了?怎么一个个都傻站在那里?那个那个顾传成?你怎么带的兵?今天这么高兴的i子,怎么还都是一副阶级斗争脸?把嘴都给我咧开。
“轰——”新兵们马上又都活了过来,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程志超凑到况鹏的面前媚笑道:“连长,您今天怎么也起这么早?”
“废话,今天是什么i子?是你们的班长,老子手底下最好的兵结婚大喜的i子,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