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木小树边走边闲聊,走到村北头,说好晚上参加她的婚礼后,在岔路上分开各自回家。
走了约莫一刻钟到达一小院门前,推开半人高的木门,一眼就看到项老爹磨刀霍霍。项老爹是村里的屠户,宰杀的牲+畜腥臊味大,不想扰的四邻嫌弃,就带着花葵搬到村外。这住处原只有三间堂屋,几年前家中添了两口人,加盖了东屋和西屋,西南角置着木架、大案板,还有一两米宽的水池,那是项老爹干活的地方。
“项老爹,我们回来了!”瞧一眼正做活的项老爹,花葵边打招呼边钻进东屋厨房,拿着水瓢从水缸里舀了凉水咕咚咕咚喝起来。
项小满晚她两步进院子,把挂在身上的男+人地在地上,也跑进厨房,学花葵灌了一肚子凉水解渴。
项老爹抬头瞥一眼被项小满面朝下丢在地上的男+人,手上继续磨着杀猪刀,待刀磨好后地上的人仍趴着未动,他疑惑的挑眉,大步走过去,抬起脚尖一勾,轻松的将人翻个面朝上。
一眼就瞧见额头露出的刺青,他凝眉,这丫头怎么买了个刺配边疆的朝廷罪+犯!见他眼半眯着,眨也不眨的,项老爹蹲下+身,手在他腰上和腿上mo索,脊椎和大+腿骨伤的很严重,延误了最佳治疗时机,骨头已长错位,想要恢复如常,破要费翻功夫。
花葵从竹筐里拿张大饼一分为二,和项小满分食,走出厨房,见老爹在瘸腿男+人腰部以下的位置o去,问道:“项老爹,这人的腿还有救?”
项老爹点头,掰开他的双眸瞧了瞧,然后搭在他手腕停留片刻,眉心慢慢蹙起,“丫头,你买了个活死人!”
“活死人?”花葵被大饼噎了一下,连连咳嗽两声,缓了口气才开口,“不是聋子或哑巴?”
项老爹摇头,口气略沉重道,“哀莫大于心死,这人该是经历了大起大落,所以把自己封闭起来逃避现实。”
原来是心病!花葵盯着那双漂亮的丹凤眼,清晰的看到自己在他眼底的倒影!她疑惑,到底发生什么事,让他关闭心门,放弃求生的意念做个活死人呢?一时间花葵对瘸腿男+人的过去充满好奇,“时间是最好的良药,他会慢慢忘记的。”
项老爹可没她乐观,“他腹中空空,大概有七八天没吃东西了,之前定有人照顾他,喂他水喝才能撑到现在。”
花葵想起了那个被矮个男+人买走的漂亮不像话的少年,他一直喊着瘸腿男+人主子,她可有可无的问,“项老爹,你会有办法救她的,恩?”如果有办法,也要等到活过今晚再说,能活过吗?她自问,随即失笑,她期待,却又不敢期待,这复杂的心情让她瞬间变的浮躁。
“除非他自己想活下去,否则华佗在世也救不了他。”不再管地上的男+人,项老爹拎着杀猪刀朝案板走去,着用下巴点点她买来的两个人,“去拿点吃的,让他们垫垫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