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老爹眉心蹙起,语气轻柔却带着不容忽视的警告:“王婶子,别让我再听到诅咒的话,还有,不要把无妄之灾赖到小葵头上。要说煞气重,我们一起生活了十多年为何安然没事?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叫骂,不如回家提醒犬子以后打水小心点,好在这次无碍,下次或许就不会这么幸运了!”
看他斯斯文文的,想不到说话这么呛人,王大婶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你你你竟敢诅咒我儿子?”
项老爹轻笑,轻描淡写道:“我只是好心提醒,至于诅咒,那不是王大婶刚才的作为吗?小葵是我女儿,你护着你儿子就不兴我护着女儿吗?”
找不到反驳的根据,王大婶咬牙,狠狠的跺脚,无赖道,“我不和你说那么多,反正你以后把人看好,别让她到村里祸害人。”说着,哼哼着扭头就走。
吵闹声消失后是死一般的寂静,项老爹回到堂屋不见花葵,先是看向东间房门,接着又看向项大婶,项大婶点点头,走过去轻叩房门,“小葵,你别忘心里去,就当是耳旁风,听听就算了。”
闷着头在被窝里不答腔,就在项大婶要推门进来时,她闷声道,“别劝我,我心里都明白,可就是气不过啊!”真想找那些人大吵一架,把心中的怨气都发泄出来。
可恶可恶,她挥拳使劲捶打在被子上,项老爹为什么不让她出去,为什么每次都要她忍,都这么多次了,她忍的还不够多吗?
项大婶听到里面的动静,拧眉望向项老爹,他亦是无奈,“算了,先让她平静下来,过两天再拜堂!”
她此刻在气头上,强迫不来,也只能往后推迟,“好,就让她冷静下,木大姐,小树,我们坐下吃饭吧,都是家常菜。你们别客气。”
项老爹扶着瘸腿男人在椅子上坐下,他对面的木大娘这才来得及打量新郎官的面相,笑着连连点头,“长的真是一表人才!”小葵这丫头倒是好眼光,此人乃贵人之相,现在这情况该是龙困浅滩,余威深藏不得发,他日时机到了终要飞升,只是他两眼无光如死水,似有将死之兆,可他明明不是短命相啊?
木小树道,“那是,小葵就是见他长的好看价钱还便宜才买的。”要是贼眉鼠目、尖嘴猴腮的,别说小葵她也懒得多看他一眼。
木大娘瞧着木小树颇有怨言,“你看小葵都成亲了,你也老大不小,就听娘的话早点嫁人,别再任性了。”
提到这个,木小树很有话说,“娘,那也不能让我嫁给番邦人啊,那人长的三大五粗的,一脸凶相,瞧着怪吓人的。”
木大娘道:“娘也舍不得你嫁太远,可这四邻八乡的找不到合适的人,你怨我也没用啊。”
她拉着嘴角,赌气道:“那我不嫁,要不学小葵去买个丈夫。”
“你这孩子想气死我啊,你……”
眼看母女二人要吵起来,项大婶赶紧打圆场,“来来,吃菜吃菜,要不待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