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后,沮授作揖又是禀道:“据探子回报,诸葛亮等一众残蜀遗臣,果然望交州而去,听闻朱治已然接纳,更将边境小城始安借予其安顿,诸葛亮非是等闲之辈,此下必望趁东吴大乱,东山再起,当应速除之!”
吕布闻言,脸色一沉,眉头不禁皱起,庞统却是眼光烁烁,凝声而道:“大王不必多虑,统以为,朱治之所以愿意接纳诸葛亮,必是欲借其鬼神莫测之智,以解东吴之危!”
“所谓蜚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待危难一过,纵然朱治不狠下死手,孙权亦绝不会容之!”
“不过,以诸葛亮之智,自会提防,于此,吴南之地迟早必有变故,依统之见,大王何不先于交州边境征集兵马,待变故一起,即发兵攻取,先夺交州,再谋取吴南之地!”
“此中,诸葛亮欲再蓄势力,必教人在川地暗通情报,使川地忠于蜀汉之人,纷纷投往,如此一来,大王可趁机暗布细作,即时里应外合,岂有不胜之理?”
吕布闻言,锐目一睁,精光迸发,心中大喜,连声笑道:“哈哈哈,士元此计甚妙,甚妙!!!”
于是,吕布依从庞统之计,速又各做调拨,然后与群臣商议定后,教沮授、张辽一文一武,镇守益州,暗观局势,又教张颌把守建平,以提防荆州兵马。
调拨皆定,吕布遂与庞统还有一众文武,一同望北晋陪都长安而去,回到长安晋王府,吕布与娇妻,爱子爱女共享天伦之乐,自不在话下。
数月后,忽然沮授从西川传来急报,言川中足有数万百姓,牵家带口望交州始安而去,蒯越、尹籍两人在这半年内,将始安小城搞得风生水起,人口剧增。
此下据细作所报,始安城足有七、八万人口,更兼有不少蜀汉残兵去投,聚有万余兵力。
关兴、邓芝等将日夜操练兵马,演练阵法,同时沮授又报说,诸葛亮先于吴南助战,以谋略击败了夏侯渊,张飞更是将夏侯渊诛杀,邓艾引残兵败将,退守浏阳城。
之后,诸葛亮与张飞等一众残蜀遗臣,又转战吴北,投了陆逊的大军,听闻正与魏国上将军于禁战于吴郡外围,而曹操则攻克了平阿,随时将会向吴县进军。
吕布听闻此报,面色沉着,眼中烁烁发光,庞统神色一凝,急出席拜道:“大王,此下幸有诸葛亮相助于东吴,曹操若想速克吴北,更是难上加难,依统之见,吴南此下正是空虚,大王何不遣川中兵马,速望交州袭之,然后再取吴南!”
庞统此言一落,钟繇脸色勃然大变,急出席而道:“不可,我大晋前番征伐蜀汉,大耗国力,时下蜀汉已平,各军将士方得半年歇息,岂可贸然再起兵事,大动兵戈?兵士劳苦,还请大王三思!”
吕布听言,面色一沉,先是不作抉择,钟繇见之,急与成公英投去眼色,成公英素来仁善,便出席谏道:“臣以为钟公所言是理,川中战事不但死伤无数,更兼耗损极多粮草、钱财,我大晋虽是富裕,但若是战事过紧,恐难为继!”
吕布听罢,忽然转眼望向已年满十五,身长七尺的吕轩,沉声问道:“轩儿,你以为若何?”
吕轩听了,神色一震,拱手作揖,恭敬答道:“回禀父王,孩儿以为,蜀汉虽已灭国,但其一众余孽中,不乏高智了得之士,除那诸葛亮外,蒯越、尹籍皆乃王佐之才!”
“始安不过弹丸之地,两人却能在半年内,使得始安人口足有七、八万,再者,又有关兴、邓芝等善于练兵之将,操练兵马!”
“若不早除之,待诸葛亮、还有张飞等人归来,必定会趁魏吴两败俱伤,图谋交州,如此一来,定当是后患无穷,孩儿以为,当斩草除根,速调兵马灭之!”
钟繇、成公英听言,皆是面色一变,正欲张口,这时,鲁肃却是争先说道:“依老臣之见,世子所言极为有理,昔年川中战事,之所以久而难破,皆因诸葛亮用兵如神,更有鬼神莫测之计,若是待残蜀蓄以势力,东山再起,必定谋图复国,即时,川中之地,便将永无宁日也!”
“大王当一劳永逸,将始安破之,擒下那刘备之子刘禅,以为挟持,到那时,诸葛亮纵有经天纬地之才,亦不堪大用矣!”
鲁肃此言一出,甚得吕布之心,吕布重重颔首,扶须而道:“子敬所言最善,诸葛亮对刘氏忠心耿耿,若能将刘禅擒得,其必定投鼠忌器,不敢再有反抗之心,再者,此中之事,孤早有商议,诸位卿家却不知,孤早在始安城内,密布细作,待我军一到,便能内外相应,要破始安,如囊中取物也!”
吕布话音一落,殿内一众文武无不变色,暗暗心惊,吕布与庞统会意一笑。
这时,甘宁却是皱着眉头谏道:“不过,据沮公所报,邓艾与朱治正于浏阳激战,若是听闻我等望交州进军,必有所动,待时又当如何?”
庞统听了,淡然一笑,一双细小的眼眸,发着阵阵璀璨逼人的精光,“若统所料无误,朱治绝非邓艾敌手,统虽与邓艾此子素未谋面,但对其事迹,颇有耳闻!”
“此子虽年纪轻轻,入仕不久却屡立奇功,更曾击败东吴新任都督陆逊,以此足可见,此子能耐不凡,更兼又深得那鬼才郭嘉倾囊教唆,所谓名师出高徒,朱治虽亦非等闲之辈,但遇着这当世奇才,也只能饮恨!”
“而若是邓艾击败了朱治,大有可能将赶往吴北助战,毕竟,就凭于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