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军磨刀霍霍,城内的晋兵当然不愿坐以待毙,在成公英的献计下,张颌、郭淮、王双三将日夜引兵出城袭击,使得魏军打造军器的进程大大减缓,而且更是折损了不少兵马。
忽有一日,曹丕听闻晋将王双又引军来袭,毁坏了不少新造的军器,曹丕气得双眼如似冒火,恨不得将那王双还有张颌、郭淮等将,一一擒住,碎尸万段,以解心头大恨。
不过怎奈晋军极其狡诈,先在城内以逸待劳,待众军士刚造好一批军器欲要歇息时,便盛势来攻。
后来虽有提备,但彼军骑兵甚是精锐,来去如风,特别是那郭淮所率的那部并州狼骑,每次出击,皆要大造一番杀孽。
曹丕气得咬牙切齿,在旁侧的荀攸见了,神色一凝,冷声谏道:“殿下稍安勿躁,彼军屡屡来犯得手,必起傲心,明日可教一部兵马埋伏于东边密林之内,却又教一部兵马埋伏在西侧山坡!”
“待彼军一来,林中伏兵尽出,彼军抵挡不住,必然后撤,到时全军掩杀,而在西侧山坡的伏兵见彼军撤回,忽发袭击,从而截杀,两军前后夹攻,必将彼军杀个片甲不留!”
曹丕一听此计,一双枭目顿时迸shè_jīng光,咧嘴大笑,连声叫好,“哈哈哈,荀公此计大妙,明日必教那晋贼有来无回!”
于是曹丕速依从荀攸之令,各发将令,以作准备,另一侧,王双引兵归城,来见张颌,报说今日又是成功得手,毁坏了魏人许多军器。
张颌听了甚喜,唯独成公英在旁眉头紧骤,似有所虑。张颌眼光毒辣,一眼便看出成公英心有所虑,急切问道:“成公似乎有所顾虑,不知所为何事耶?”
成公英神色一震。淡然笑道:“张将军察事入微,实在教人佩服,成某确有顾虑,彼军有荀攸坐镇,岂会屡屡让我等轻易得手。依成某之见,彼军早晚必有对策,还需小心提备!”
成公英此言一出,张颌眉头一皱,不觉沉吟下来,成公英这一提醒,张颌似有所悟,眼眸微微眯起,向成公英问道。
“如若这般,来日不如教伯济引并州狼骑先往。我与子全却于城内侯备,伺机而动,如若彼军果有奸计,我等便立马赶出接应,反杀其个措手不及,成公觉得如此可妥耶?”
成公英听计,神色一凝,颔首轻笑道:“竟然张将军已有计策,不妨一试,若有万一。亦可及时前往接应,保存兵马!”
说到这里,成公英忽地一顿,望向郭淮笑道:“就不知伯济愿否走上一趟?”
郭淮闻言。锐利如锋的眼眸刹地亮起,慨然走出,拱手应道:“郭某深受国恩,自当效犬马之劳,岂敢不从!”
“哈哈哈,伯济年少有为。明日某当与子全好生配合,将那魏人杀个心惊胆战,教其日后见到我等,皆闻风丧胆,望风而逃!”张颌猛地抓拳一举,大喝而道。
郭淮、王双听得,皆是精神大震,纷纷拱手应诺,一夜过去,到了次日晌午时分,艳阳高照,阳光毒辣,山地密林间,仿佛升腾起炎炎气雾。
而魏军埋伏已定,正候着晋兵过来偷袭,忽然一队骑兵神色匆匆赶了过来,与曹丕报道,言在数里之外,正有一部精骑赶来,为首之将乃是郭淮。
曹丕神色微微变色,不过很快又寒澈起来,心中腹诽道:“郭淮麾下那并州狼骑极为棘手,此番若能将彼歼灭,胜于千军万马!”
曹丕想罢,速教诸军候备,同时又教人传令在密林内埋伏的曹彰,教其准备出击,不一时,一阵风尘吹袭而来,须臾铁蹄声响震天动地。
不远风尘冲起处,只见一彪骑兵,尽穿黑色铠甲,坐下战马亦都是黑色良驹,装备精锐,如此神武的骑兵,普天之下,仅有其一,那就是北晋的并州狼骑。
这部精兵本由晋王吕布亲自所率,后来吕布见郭淮虽年纪轻轻,却骁勇无比,且谋略、用兵、布阵,皆属一流行列,遂将并州狼骑交由郭淮统领。
而郭淮亦无辜负吕布的厚望,率领并州狼骑转战四方,威震蜀地,此下郭淮率并州狼骑奔袭而来,魏人见之无不变色,四处奔走,一片慌乱。
郭淮面色肃然,策马疾奔,并州狼骑将士齐声大喝,高举兵器,带着一股浓烈威凛的肃杀之气,蜂拥冲杀向前。
眼见郭淮即将引军杀到,郭淮忽地一声令下,并州狼骑兵众齐齐后仰射箭,箭矢冲天而起,骑射威力比寻常弓弩手所射的箭矢要强劲数倍。
霎时间,无数箭雨从半空坠落,来势汹汹,如若无所不摧,暴袭而来,许多魏兵逃至不及,被射个七零八散,惨叫不绝,死者极多。
曹丕在某处高坡上眼看郭淮引并州狼骑残杀己军兵士,气得如若脑袋冒烟,咬牙切齿,无奈那郭淮却是狡诈,就在一箭之地命并州狼骑以骑射扰击,不肯深入。
连番箭潮射过,魏兵死了将近千余人,此时在不远处的密林内,曹彰怒得狂瞪虎目,忍无可忍,一声怒吼,率兵从密林内冲出。
曹丕听得,脸色一变,急喝道:“此下未是良机,黄须儿焉可擅自出战?”
曹丕急声大喝,可是他的声音很快便被曹彰所率兵马的轰天喊杀声给盖过,只见曹彰手舞玄铁戟策马奔飞,迅疾望郭淮所率的并州狼骑扑杀而去。
郭淮毫无惧色,勒马一转,急教并州狼骑撤走,曹彰这段时间可谓是憋了一肚子的滔天怒火,此时见郭淮欲逃,哪里肯舍,大喝叫道:“晋贼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