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茶那喝毕,不等那向导官回答,便催军而行,数万蛮兵随即拥入莽苍林之内,只见密林之内,人头涌动,密密麻麻都是人影。
董茶那一路前进,那双恶目发着阵阵幽光,一手紧紧抓着狼牙棒,好似十分期待有兽群来袭。
约莫走了半个时辰后,蛮军并未见有任何兽群来袭,那汉人向导官感觉诡异,连忙策马奔向董茶那,疾声言道:“将军且慢,事有跷蹊!”
董茶那一听,猛地勒住马匹,沉着脸色,转身望去,冷声问道:“有何跷蹊?”
&林内起码有数千恶兽,但凡闻得人的味道,便会发狂地赶来袭击,时下我军入了这密林过半路程,却不见任何动静,这其中实在诡异,将军不可不防!”
汉人向导官急急而道,董茶那听言,却是放声大笑道:“哈哈哈...所谓一物降一物,我等南蛮英雄,以猎食为生,这些畜生却知我等厉害,故而避之不及也!”
董茶那话音刚落,密林两侧,猝然而起璀璨火光,乍眼一看,各有数千道火焰在飞,陡然,无数道弓弦暴响声轰起。
火焰飞跃,坠落过来,那些隐藏在密林杂草内的硫黄焰硝,刹地燃起,一时间,大火肆虐,飞速蔓延,整个密林被火光照得如同白昼。
董茶那那张诧异惊悚的面孔,被火光照得尤为清晰,猛然回过神来,连忙喝令兵士撤退。
董茶那一声喝起,蛮兵遂望前路而冲。两边火势不断蔓延。很快便将四周烧成一片火海。
蛮兵自相践踏。互相推拥,死者无数,更有许多蛮兵慌乱撞入火势,被烧得尸骨无存。
一片片凄厉地惨叫声不断响起,宛如人间地狱,随着火势越来越是猛烈,董茶那顾不得指挥兵马,引一部心腹从骑。冒火而逃。
其刚冲出林口,旁侧一道喝杀声起,成公英引军赶来混战,败军各逃性命,谁也不肯回身厮杀。
董茶那慌忙奔走间,成公英猝然夺路冲出,一张英俊面容被红通通的火光照得极为清晰,成公英大喝一声,纵马斜刺里截杀向董茶那,手起枪落。疾刺向其脖子。
董茶那被突然而起的变故,惊得魂魄皆飞。还未来得及举起手中狼牙棒,成公英的银枪已是倏然刺来。
&嗤~!’银枪暴刺而入,董茶那喉咙喷血,不甘而死,成公英淋着血雨,银枪一横,刹地扫断其脖颈,勒马一转,忽然一手望上一接,刚好接住了董茶那的头颅。
蛮兵眼见成公英手上那颗血琳琳的头颅,正是己军统将,吓得魂飞魄散,狼狈而逃。
成公英引军厮杀,喝令兵士将蛮兵逼回密林之内,晋军皆手持长枪,排如苇列,四面八方紧逼过去。
蛮兵仓促而战,被杀死大半,其后又慑于晋军虎威,纷纷退回密林之内。
道道大火张天飞起,整座莽苍林被火势吞食大半,不知有多少蛮兵死在漫天火海之内。
纵使能够逃得火厄,其刚出林口,便有无数森然铁枪迎来,林口前堆积的尸体越来越多,尸体重叠,如似一座座土坡,血腥得让人不寒而栗。
成公英引军杀在林口,如似阴间索命勾魂的黑白无常,领着一群群牛鬼蛇神,不断的勾取着性命。
却说马超、孟优引军疾驰,刚入一处谷口,孟优忽然勒马一停,与马超言道:“马将军,此处地势险峻,且四周有许多兵马行过行迹,宜防之埋伏!”
马超听言眉头一皱,心知晋军内有不少智谋高超之辈,不敢造次,当下命令兵马谨慎而行。
一众兵士听令,提心吊胆徐徐而进,花了不少时辰,过了山谷,却不见有任何埋伏。
马超见之,连忙又催军速行,一路火速赶路,不一时,孟优又勒马停住,手指前处土坡,与马超谓道:“马将军,前方土坡内,隐隐有旗帜人影,恐有伏军,不如绕路而行!”
马超一听,纵马飞前,果见土坡四周,有不少旗帜人影,心里一惊,连忙赶回阵内,与向导官问道:“倘若绕路,需得耗费多少时辰?”
那向导官听言,急与马超禀道:“回禀将军,若要绕路,可走西南处十里外的山林,不过那里地势险峻,道路颠簸,起码要耗费半日时间,待赶至莽苍林,只怕已是天明时分!”
马超闻言,顿时脸色一变,凝声喝道:“时下我军如有燃眉之急,岂能耗费如此多的时间,全军听令,备战谨行!”
马超令声一落,孟优亦知情势紧急,遂与马超一同指挥兵马进军,马超军缓缓而行,将过土坡时,各个军士皆做好厮杀准备。
不过诡异的是,土坡那处毫无动静,马超眯着狮目望去,忽然脸色一变,一拍马匹,驰上山坡,却见四处人影皆乃草人。
马超气得火冒三丈,心知中计,耽误了不少时辰,连忙赶回阵内,催军速进,待马超赶至莽苍林十余里外时。
猝然间见得远处涌起张天火焰,一阵阵喊杀声接连暴起,孟优一听,顿时脸色剧变,失声惨呼而道:“不好!我军援兵危矣!!”
马超眼望着那一道比一道高的火势,脸色刹地变得极其黑沉,心想眼下已难挽救,一勒马匹,欲命兵士撤回城池。
孟优见状,连忙问道:“马将军,此乃何意?”
马超黑沉脸色,转头答道:“贵军援兵已然中计,我等这些兵马纵然去救,亦是无济于事,更何况城内兵力所存无己,倘若再有损失,如何守护城池?”
孟优一听,顿时明白马超之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