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最后的结果来看,秦关赌输了。但秦关却能将自己输掉得来的反馈信息,重新梳理分析,整合成一份拥有绝对真实性的可靠消息。
“首先,这些持有天机卷轴的人多半是那伙人的下层爪牙,他们能通过某种功法或者力量,获得傀儡的部分记忆和感官。也就是说,以后我不能贸然行动,必须有相对周全有效的计划才可以动身。”秦关拿出一卷云水界的地图铺在桌案上,静静地说着。
“另外一点,苏变在死之前提到了天机古卷的存在,而我的天机卷轴却和残灵鬼书形成了异常反应。所以我判断,天机古卷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与残灵鬼书同等甚至更强的存在。”秦关抬手点开天机卷轴,卷轴上的字句浮现在三人的眼前。
“一支天机卷轴与残灵鬼书触碰的力量便能打开星界星海,将精纯的星辰之力引入修者的世界。那么完整的残灵鬼书和天机古卷碰撞,会发生怎样的可能性?”秦关接着问道。
舟仙和大牛茫然地看着秦关,显然是阅历和想象力没办法跳出自身的局限范畴,根本不能想象那是何等层级的惊变。
但通过这一些列的倒推分析,秦关能肯定这结果肯定不太善良,否则当初氏族的前辈把鬼书和自己给他们便是了,何必白遭这番劫难呢?
“暂时不能去炎雀台确认被软禁的修者了,身上的这个元兽血印看似无用,但我用墨珠玉镯探查之后,发现已经有几道微弱的元神波动在搜寻它的存在。”秦关咬着一口气,语气渐渐紧张了起来。
“虽然它根本不能置我于死地,但它却能时时刻刻地标记我的精确方位。现在是距离遥远,我能依靠桃灵犀墨玉的集中元神力分散血印的反馈力量,若是等他们追来,我想跑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秦关脱掉上衣,那个烙印在肩膀的血印,很明显地在与秦关抗衡。
“那现在我们要怎么办?那个苏变自杀了,你又突然不知所踪,要是突然回云锦派,被别人发现了可怎么办?”舟仙和大牛担心地问道,在危机面前,他们倒是明智了起来。
“是,所以我不能回云锦派,而且我现在实力有限,只能尽快出海避开他们才好。”秦关淡淡地点了下头,抬手一指,那地图上描绘的阴暗浪涌,便是没有探知过的地方。
若不是云锦派收留秦关,秦关可能也会死在某个不知名的小角落里。但云锦派收留了他,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对他也算是仁至义尽,要是秦关因为自己的事情害得云锦派被迫解体,从良心上来说秦关也不能安生。
“但你好歹是云锦派的内门弟子啊,你这样一走了之推去不管,云锦派的人也来追杀你可怎么办?”大牛搔了搔头,比起舟仙的猥琐和懒散,他算是吃苦耐劳多了。
“一卷传音表明去意便好,要是他们真的深究,我难道得说我是外出看海?”秦关笑了笑,如此不靠谱的借口要是有人信,这智商要是又做上掌门,那这门派弟子也只得用眼神交流了。
另外,虽然王山药是秦关的师傅,但秦关并不打算直接一张传音符放到王山药那儿。因为以归脉期巅峰修者的实力,想在传音符的释放范围内追上凝元期的自己,简直不能更快。
以王山药那精明的性格,不编个天衣无缝的故事根本别想骗过他。
至此,秦关想到了常云师兄和如云师姐。
自边云镇一场别过,秦关与两人也是好久未见了。虽然发生异动之后,之间的渐渐地交流少了,但秦关还是觉得以曾经的交情,他们应该会理解自己的难处和秘密。
要是他们也没能守信,秦关就只能自认倒霉并且交友不慎,瞪着一双狗眼汪汪朝天了。
决定之后,秦关立即动身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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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溪山,云锦派。
在那山体之内的织云剑冢,一张传音符像黄雀般溜过微风,突地就出现在了常云的眼前。常云先是呆了片刻,随后觉得剑冢入口有人前来,他立即就收起传音符藏在袖中,擦了把汗水向入口走去。
“师尊。”常云刚一拱手,张云鹤便抬手一伸。
一张传音符飘入门派禁地,又怎么可能逃得过张云鹤的眼睛?
“外面的事情,想必你已听如云说过。师傅不想深究你们之间的事情,门派门规在特殊时期也不必理会,但你得给我说清楚,秦关那小毛头,到底是什么来头?”张云鹤叹了口气,他也是最近才发现秦关这小子非常不对劲。
不但轻轻松松地破了孙星竹的阵,跟着出去一闹,又闹出什么冰魅冰鬼火烧半山的怪事。
孙星竹的青柱铸海阵有两个破解之法,张云鹤自然是知道。其一便是引诱青竹傀儡将青竹林全部拆毁,没了青竹林控制阵场,阵法便会不攻自破,否则便会被傀儡围攻而溃。
但其二,却是将那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青竹傀儡全部拆解,阵法的“动”消失,剩下的“静”便不足以为阵。
张云鹤实在是无法想象,当年这个难道大多数归脉期修者的阵法,居然会被一个凝元期的毛头小子给这样破了。
要说秦关能发现青竹林的秘密,那固然是他天资聪颖得天独厚。可经过孙星竹的推算,想要单人摧毁青竹林,没有大半个月的时间是绝对无法完成的。
也就是说,秦关近乎变态地用起了第二种破解方法。
一个凝元期一层的小修者,他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