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笑道:“请公子到我家中一叙如何?”
孤日立刻举得受宠若惊,这是他平生第一次被女子邀请,他会拒绝吗?
“不知小姐家住何处?”
白杨随手一指,孤日循着手指方向看去,他才发现,就在那并不密的杨柳之间,竟坐落着一座雅致的别院,只是几棵树,却挡住了孤日的视线,如他这般修行之人,平时亦当眼观六路,但是今日,他却看不到藏在树后的小屋,他难道真的被这里的景『色』『迷』住,或者是被这里的人。
白杨跳过船头,对孤日道:“难道公子要撑着那片树叶回去吗?”
孤日一愣,随即笑道:“只是我们孤男寡女,在一艘船上只怕会对小姐清白不利。”
白杨掩口一笑,道:“不妨事,这里是我的,没有人会说闲话的。”
孤日先是一惊,而后一笑。没在说话,起步向船上走去。
那船本就不大,何况里面还摆了一张琴。
孤日坐在白杨的身后,白杨虽然是背对着孤日,却也不是为了划船,她松开手中的浆,任由小船在湖中游『荡』,这样虽然惬意,却是慢了许多,而且这船最后能否靠岸,也是个未知之数。
孤日用着自己平生最礼貌的声音问道:“小姐,我们这样,要何时才能靠岸啊?”
白杨没有回头,但是孤日却可以感觉到她是笑着回答自己,:“这样不是很好吗?公子。”
孤日没有回答,只是笑了一声。
这样的确很好,世间又有几个男子会觉得这样不好,一个人,和一个这样的女人在同一条船上,只是那样坐着,就已经是一种享受,有机会的话,也许还可以碰一下那女子的身体,就算那女子气了,也可以托词说是坐不惯船,有些晕。虽然儒家的思想让孤日之道男女有别,所以他尽量靠后坐着,但是着一船的距离能有多远?白杨身上散发出的淡淡香味让孤日觉得是那样的舒服,那味道既淡且雅,但是却有一种说不出的诱『惑』,孤日开始喜欢上,甚至是依赖上了那种感觉。
他也许都已经开始想这船如果永远靠不到岸该有多好。
但那是不可能的。
“公子,我们到了。”白杨捧着她的琴走下了小船,然后轻声提醒了一下孤日,孤日虽然入神,但是那点定力还是有的,立刻应道:“多谢小姐。”
白杨一笑,道:“谢我什么啊?”
孤日却笑,不语。
白杨也笑。
信步而走往往会失去了目的地,信舟而行不也是一样。
他们虽然靠岸了,但是却离那小屋更远了,孤日看着远处的小屋,笑了声,道:“小姐,怕是我们要走路回去了。”
白杨道:“陪我走,不好吗?”
孤日微笑,然后跟在白杨的身后缓步走去。
他们走的很慢,他们不想走的太快,此时此地,此情此景,有谁愿意因为一时的急切而打破这里的安静与雅淡。
暖风又吹起,吹起路面的断草,吹皱湖面的宁静,惊得湖中的鱼儿猛的一动,然后很快的,一切又恢复了宁静。
小屋的门是敞着的,里面很暗,所以看不清里面的样子,但是里面一股浓浓的菜香和酒香却告诉门外的人,里面一定是一个很舒服的地方。
“我们到了,公子请”白杨走到小屋前,柔声对身后的孤日说道。
孤日走到前面,弯腰做请的姿势,道:“小姐先请。”
白杨俨然一笑,抬足便走了进去,孤日随后跟了进去。
里面真的很暗,暗的身后不见五指。
“白杨小姐,你在什么地方啊?”孤日尽量温柔的问道。
“呵呵,傻瓜,你在我的身体里啊,为什么,为什么天下那么多的男人都无法走出这一关呢?”白杨淡淡的说着,语声中有着些许哀伤。
“你在说什么啊,小姐?”孤日显得有些糊涂了。
白杨又是一笑,然后道:“这里是给所有男人的地狱,你真的很有诱『惑』力,我本来还想和你欢好,但是我怕你会察觉,可惜了,但是你的力量更有诱『惑』力,现在,它是我的了。”
“未必。”孤日忽然很自信的说道。
女人是不是都爱说谎,或者只有少数的女人喜欢这样,为什么世间总有那么多谎言是由女子的口中说出,或是因女子而出呢?
“看来她说的是真的。”
尘风看着那已空『荡』的房间,那里在几个时辰前还有一个让他心疼的女人,此刻这里却只有一片空『荡』,那人走的是那样干净,连一根猫『毛』也没有留下,真的想象不出,那样的身体是如何移动的。
但是既然她走了,尘风就要把她追回来,因为她的手中有着尘风必须要夺回的东西。
剑起而飞,尘风御剑直冲云界最高之处,在那里,下面发生的一切都可以一目了然。尤其是如灵卵那般巨大且充满力量的生命体。
“那里!”
尘风俯身而下,身如箭般直传层云,剧烈的速度让身边的风也变得剧烈,但是他还是没有减速,也没有迂回,他当真就如一只箭般冲下,因为他的眼中,正映着一个人的身影——小山。
小山此刻所在是一座真的小山旁边,她的身体悬浮着,或者说是被灵卵拉扯着,一条条经脉仍旧与灵卵相连,其中的血『液』也不知是由小山的身体流向灵卵,还是由灵卵流向小山,但是无论怎样,那个女子都不会好过,这样的女子,为什么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