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是那样的优美,就算他是魔族的人,但是他的声音依旧是那样的干净,就算在他的声音里充斥着邪恶,他给人的感觉依旧是安静,就像此刻正安静的浮向端席面前那尊古老的,盛满了美酒的铜爵。
“哼,你还有脸回到这里!”
说话的不是端席,而是昂战,那杯酒也被他接了下来。
“为什么我就不可以回到这里,难道这里就不是我的家吗?”
他说的很简单,但是却让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尘风,包括端席,包括所有,所有的人都为这具话而感到震惊。
“是啊,这里是你的家,你可以回来,但是我不向看到你是这般的回来。”
端席的声音哀怨而凄凉。
“我说过,我一定会衣锦还乡,我还说过,这里终有一天会是我的天下,我做到了。”
那人的声音是那样的高傲,那样的骄傲。
“呸!”
昂战啐了一口,飞身跃到那人跟前,双脚轻点在那白玉案上,虽然他的身体十分魁梧,虽然他身上的盔甲十分厚重,但是却没有让那白玉案颤抖本分。
昂战一把抓住那人的脖领,大声吼道:“就你也配得上衣锦还乡这四个字,你这个魔族的走狗!”
那杯刚才还在昂战手中的那杯美酒已经被扬到了那人的面前,但是却没有一滴落在那人身上,因为那酒,居然也悬浮了起来,那人口中未念法令,手中未引法诀,但是那酒居然就如同他的人一样悬浮在半空,而且,愈来愈接近一把刀的形状。
“放开。”
没有了刚才的优美悠扬,只有冷冰冰的两个字。
“如果我不呢!”
昂战似乎并不惧怕那水做的刀,更不惧怕被他拎在手中的人,而他另一支手臂上的剑罡也已经抵在那人的胸口。
“那么这就是后果。”
那人的语气依旧冷冰,但是在这冷冰冰的一句话结束的时候,昂战已经飞出三丈之远,不是他自己要退的,而是那把水做的刀刺在了他的胸口之上,而他被刺的地方也正是他刚才用剑罡抵着那人的地方,没有半封的偏差,若不是他的赤铜铠甲足够的坚固,恐怕他的胸膛已经被贯穿了。
尘风站在端席的身后,一直到此刻都并未做声,但是看眼前那两大高手在这片刻之间所用的招数,他心中『荡』起的涟漪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昂战可以背负如此重的铠甲依旧身轻如燕,那份轻身功夫甚至不在他之下,而那人居然可以引水为刃,对于气的控制已经是何等的娴熟。
“又会是一场有趣的战斗。”
这是此刻尘风心中唯一所想。
“端止,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端席的声音就如一枚炸弹在所有人的耳中引爆,而唯一没有被炸到的,就只有那个人,那个端止。
“端”这是仙族中只有王族猜配得上的姓氏,这个字本身就是地位的象征,在仙族,甚至神族众人,如果遇到端姓的人都要礼让三分,但是,但是那人居然也姓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啊,大哥。”
又是极冷冰的一句话,当真很冷的一句话,这一句话几乎冻结了这里所有人的思想,让这里所有的人都为这句话而窒息。
“我当然会记得,你的名字就是我取的啊。”
这一刻,
端席那张本不老的脸上浮现出了无尽的沧桑。
“是啊,你给我取的名字,但是大哥,你也应该记得,也是你封印了我所有的力量,将我驱逐出仙界,让我像条狗一样,在三界中流浪,受尽无数的屈辱、折磨,今天,我就要把这一切都还给你,让你尝尝那到底是什么滋味。”
端止似乎已经开始沉浸在复仇的喜悦之中了,似乎他已经注定了胜利,似乎他已经可以统领这硕大的天界,似乎所有的阻碍都是那样的脆弱,似乎,他已经忘记了自己还没有成功。
风
依旧在翱翔着,只是此刻已经带了三分寒意,
风
已经变的凛冽,只是却已经引染了无数杀机,
风
开始卷起微尘,落下就代表着杀戮即将开始。
第五十二回 邪爱
风,
停歇了,
杀戮,
已经开始……
“端止,你当真要和我一战!”
端席的声音里没有怨气,没有杀气,只有无尽的兄弟情义,还有千百个不愿。
“和他废话什么,杀了便是!”
那一剑对昂战的伤害似乎不大,此刻他依旧声若洪钟的吼着。
“大哥,你的手下有些什么样的人物,我在清楚不过,虽然我的手下只有这几千人,但是如果真的火并,结果就是两败俱伤,到时我统治着一个只有我自己的国度,似乎没有什么意思,这样,你我分别派出手下最得意的战将,在我这血玉台上一战,胜者,这天界就是他的,你看如何。”
“你费什么话,只要将你除了,就算付出再大的代价也是值得!”
昂战的眼中似乎只有对手,或者敌人,丝毫没有端席的唯一的弟弟,唯一的亲人。
“好吧,我答应你,我的手下就是他们。”
端席的声音里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感情,但是却听的所有的人心中泛起了微微的辛酸。
“流金、化凡、灰月、『荡』离,你们去吧。”
端席的头已经低了下去,似乎即将发生的一切都不是他愿意看到了,他可以为了恢复时空之门而牺牲小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