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郎中回家去就和于氏说了季和打算买葡萄树的事,说:“季和说了会去看看,要是行他就全买下来。你看看,我这次没白去吧?总算是把你大哥那些烂葡萄给折腾出去了,要不等他的地被人收回去了那葡萄树也卖不掉。”
“唉呀!这可真是太好了!一想到那些葡萄我就脑仁儿疼,现在可好了,只要卖出去,卖些铜钱就是赚的,让那些想占便宜的混帐东西们气炸了肺子去吧!”
于氏高兴的眉开眼笑,她可知道娘家村里那些人惦记着她娘家那几亩葡萄呢,说什么要么挖走要么就五百文钱买下那些葡萄树,呸!当好没见过五百文钱呢!那些葡萄树挂了果,只要卖出去一年也不止五百文啊,不就是想占便宜呢,心了黑肝肺的,这次把葡萄树卖出去,再在那块地里埋一堆的碎山石,让他们难受去吧!
花郎中说:“差不多就行了,大舅哥一家子以后可还要在那个村子过呢,何况这次是全村人推着村长出的面,别撕破脸皮。他又不是你男人我这么有本事。”
花郎中心想自己那大舅哥也是,没多大本事还总想着占便宜,真以为上山种些葡萄苗那块山地就归他家了啊,真是异想天开,就连自己做为青山村唯一的郎中,全村人一大半都敬着自己,自己也没敢去山上占地盘呢!
“呸!你个脸皮厚的鞋底子似的老东西!把你狂的!”于氏听花郎中自夸,斜着眼嗔道,随即像想到了什么,问:“当家的,那季和买那么多葡萄树做什么?这东西就算能吃也当不了粮食,他买这个做什么?你可打听好了,季和最近运气可是旺的很啊,他别从咱们这里买了葡萄自己去赚钱,那咱们不是亏了?”
花郎中说:“我问了,季和要买了葡萄种到河对面那庄子里去。”
“河对面那庄子?那不是严员外家的庄子吗?”于氏撇下嘴说:“季和可真是好福气,竟然搭上了严员外,严员外让他帮着办这个事,也不知道他能得多少好处,要不咱们直接去找严家的人做这个生意吧,说不定还能多赚些钱,免的便宜了那小子,今天我挨揍的时候他可就在旁边看着也不帮着拉把手!”
于氏动了心思。
花郎中连忙说:“你可别这么做!季和为了巴结严员外就算贪钱也不会贪多少,你眼红什么?我还不能和他撕破脸皮!再说严员外既然把这个交给他了那怎么又会直接去买什么葡萄树?到时候知道咱们越过了季和说不定还要轻视我,不能因小失大!”
于氏不甘不愿地哼一声。
花郎中说:“你哼什么?傻了么?反正季和花的是严家的钱,又不缺钱,到时候卖葡萄树的时候多要些钱就是了。”
于氏一听这才露出笑容,算计着卖多少钱合适。
山脚下的小屋里,张小余坐在床上盘着腿,手里拿着一根小竹棍逗着地上的两只小狗,笑容灿烂而温和,水润清亮的眼睛在油灯并不太亮的光线下也并不失色,像两颗宝石一样吸引着季和的目光。
季和躺在床上,一半身子在里面,脑袋用手撑着靠床沿边上,正好看着张小余的脸,一边看着一边和张小余说着话。
张小余笑着说:“你说如果以后花郎中知道了河对面的地是你的,会不会气死啊?他一定认为你骗了他。”
季和扯嘴角一笑:“我哪有骗他?我说是要买葡萄树种到河对面去,这是实话,别的我可什么也没说,他自己没想到那是我的地盘,关我什么事?我一定要告诉他那是我的地方吗?”
张小余看着季和嘴角的坏笑,忍不住笑出声来。
季和见他笑的更好看了,伸手握住他的手说:“小余,你笑的真好看。”
张小余脸一红,说:“嗯,你笑的也好看。”
“我们别说那个讨厌的人了,还是来做些更重要的事吧!比如说生个像我们一样笑的好看的胖娃娃?”
季和伸手一拉张小余,两人就交叠到一起去了。
地上的两只小狗本来和张小余玩的高兴呢,迎头就被掉落的竹棍砸到了头,虾米汪汪叫了两声,见床上的两人不理它们,转头去看螃蟹,就见螃蟹叼了季和的一只鞋跑到窝旁边,它歪歪小脑袋,也叼了季小余的一只鞋跑掉了。两只小狗趴在垫子上一边玩鞋一边听着两个主人发出奇怪的声音。
第二天张小余起晚了,等他起来季和已经把饭做好,他连忙穿好衣服说:“怎么不叫我?”
“你昨天累着了,多歇会儿吧。”季和笑眯眯地说,亲了张小余的嘴角一下,“歇好了我们晚上继续。”
张小余推了一把他,想这人有时候真是没个正形,他脸红着去洗漱了。
季和笑着想自己家小夫郎真可爱,到现在还是会因为自己的一个眼神一句话就害羞脸红,真是太可爱了。
两人刚吃完饭,就听到外面有人叫:“季和!小余!开门啊,我是你们花婶子!”
张小余说:“这人来不会是说那个葡萄的事吧?还真够早的。”
季和说:“这说明他们是真的着急卖那些葡萄树,这是好事,咱们走吧,别让她进屋来了。”
张小余点头,随着季和一起出了屋子,把门锁上,然后拍了拍两只小狗的头,让它们好好看家,这才走向门口。
于氏心想季和家的这院子篱笆收拾的可够好的,弄的挺高,这外面长的刺头花可够茂盛的,长的比她见过的那些刺头花长的都好,这季和还真是会种东西,种什么都长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