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已经过了大半,大地已经一片绿意,乡下种田的庄户人家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繁忙,季和和他的新夫郎张小余也不例外,两人一大清早就去了田里。
季和接收的是张大牛家原本租种别人的地,两亩旱地什么东西也没种,现在春天种什么都行,别人家都种些高粱地瓜这些粗粮,季和不打算种这些,能吃到大米细面,这些东西也就是偶尔吃一吃,嫌买花钱可以自己在房前屋后的种一些,他现在住的那地方房前屋后的就能种,稍微一种就够他和小余两人吃的。有灵泉浇灌肯定能大丰收,到时候送人的分量都有了。
季和准备种棉花,他们这里的棉花一直不便宜,去年的价钱尤其高,吸引的不少人今年打算也种棉花,张大牛家就是这个打算。季和想着既然不打算种那些粗粮,那就种棉花吧,就算不像去年那样价钱高,自己也不会亏本,有了他的灵泉泡过的棉籽,就不信他的棉花长的不好,这里的好棉花就是在平常年也挺贵的,亏不了!
张小余对季和的决定很支持。
小夫夫两个到地里准备开始种棉花,季和在前面挖坑,张小余把棉籽扔进去顺便用脚把土填上,两人合作的挺顺,也不着急,时不时的说上两句话,悠闲的旁边地里的人看的直摇头,想这小夫夫以前都是能干的麻利人啊,怎么现在干活全不着急了?真是脱了缰了,唉,没老人管着就是不行,看来家里的小辈们还得他们这些老的多管几年,不能放出去!
那些年轻些的和老一辈的想的可不一样,他们不管男的女的都对这小夫夫挺羡慕,看人家这小日子过的多滋润啊,再看他们就像老牛似的,干的慢了就得被家里老的吆喝训斥,累死累活的啊,什么时候他们才能像那小两口一样轻松啊。他们正这么想着,又被家里长辈骂了,连忙加紧干活,可不知道家里长辈就因为季和夫夫两个的悠闲准备多管他们几年。
季和他们也不知道自己两人引来别人这么多想法,两人依然悠然。
“季和啊,你这是种什么呢?这地都没翻啊!”旁边麦子地边上站了一个人,高声和季和说话。
季和扭头一看是壮子的爹,壮子的爹是个长相个头都普通的庄稼汉,名字叫陈福,季和管他叫福伯。
“福伯,我和我夫郎在种棉花。你这是来看麦子啊?你这麦子长的真不赖!今年肯定大丰收!”季和笑着说,他看了这一路走来的麦子地,陈福伯家麦子长的是好一些,记忆中他就知道这陈福伯种地是一把好手,而且勤快,还真是如此。
壮子爹一听笑了,好话谁不爱听,不过他听季和说种棉花,就说:“这地都冻了一冬了,就算现在天暖了,这地也翻一翻才长的好,那棉花最不好长,你就这么直接种进去了,哪能长的好啊?”
季和笑着说:“没事,我种着试试,长好长赖就看这一年了。”
“这娃!真是一过自己的日子就不会过日子了!好好的地哪能说试着种?要是少了收成多心疼啊!”
壮子爹心疼的直皱眉,他是老庄稼把式,最看不得不好好种地的人,不过季和到底不是他家的娃,以前又可怜,现在日子也过起来了,他也不好数落他。只能暗地里嘟囔几句,想着等和壮子说一声,让他好好归劝归劝季和,可别手里有几个钱就不知道天高地厚,要不以后没钱了都不知道找谁哭去。
季和眼睛好使,哪会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虽然没听清他说什么,可也猜到些什么,心里一乐,想别人不知道他有灵泉,他自己知道,再说这地也不是多硬,春天土一化,野草能长出来,他这泡过灵泉的棉籽要是长不好,那他以后就再也不废灵泉了。
旁边地里的人也听到了这边的对话,心里想着季和到底是有钱还是没钱啊,要说他没钱谁都不信,成亲时又是打家具又是雇人抬花轿,席面也全是肉,喜糖撒的也比别的人家多,这能叫没钱?可怎么连个雇牛翻地的钱都不花?这棉花不好长可是大家都知道的,要是为了省这点钱就少打了棉花可真不值的。
“要我说季和就是得意过头了!”旁边地里一个年轻小子哼了一声说,他看着季和和张小余那么轻松可羡慕嫉妒了。
他旁边人问:“怎么说?”
年轻小子说:“他不是挖了陷阱吗?那些野东西像不要命似的向他的坑里跑。别人都说他运气好,他自己也这么说。还有那严员外家的牡丹花,他也说是运气好。这事一件一件的,他自己都以为自己做什么都运气好了吧?说不定他现在就在试着向地里种个种子能不能收块金子呢!不翻地算什么?他肯定想着到时候他的棉花结的就像天上的云团一样白又多。”
他这么一说,旁边几人互相看一眼,心想说的还真有那么几分道理,再一看季和就觉得这小子真是有些傻了,这种地能这样靠运气吗?等着到时候减产吧!
季和和张小余两人其实都是能干人,就算季和不是原来的季和了,他现在身体素质也已经被灵泉改善的好多了,虽然外表仍然不高大,还显的瘦弱,但劲头却绝对不小,挖坑对他来说是小意思。张小余更不要说了,绝对的麻利。两人只是没加紧干活,但干的也慢,轻轻松松的就一亩地种完了。
第二亩地刚要开始,就听到旁边又有人叫张小余的名字,这声音气势汹汹的,一听就是张家人。
“你别理他们,我来。”
季和对张小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