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好些。
午后本就是让人犯困的时辰,听着佛堂内的金刚经,苏婉宁更是有一种昏昏睡的感觉,虽难,但她还是苦苦坚持着,毕竟在这殿堂内睡着是一件非常不尊重佛祖的行为,哪怕如今的苏婉宁不信佛了,但她还至于这样失礼。
三个时辰后,这场道场终于结束,苏婉宁也踏上了回程的路,抬头,灰色奠空已将那唯美的蓝色被覆盖得一丝不留,变天了,那是黯然的冷色,触碰到的,是泛着淡然的水气,偶尔一声飞鸟的长鸣,划破寂静默然奠。
下山总是比上山轻松的,但是由于安惠晴的原因,苏婉宁一行人仍旧慢条斯理,鹅行鸭步的踽行着。蒙蒙细雨迈着轻盈的舞姿,来到众人的身旁。
本在极力压抑脾气的安东远终于随着越来越大的雨而烦燥了,他如不是想菩萨保佑他赌博多赢钱,他今日是不会来的,上山慢,下山也慢,如果天气好,也就算了,可这会雨下大了,被女儿拖累了脚步,安东远非常的不爽,他此刻的脸色越来越黑。
抬手将鬓间被风吹乱的发丝,他终于忍不住跨动步子,大步前行,不管身后的人了。
苏云裳瞟了前方大步快行的人后便收回目光,虽陪伴子女左右,但步子也加快了些,而那前方大步流星的男人转眼间已消失在石板小道间。
苏婉宁没有犹豫便上前,如安辰宇般扶住妹妹的手臂,两人一左一右扶搀着安惠晴,安惠晴那焦急的神色才得以缓解。
可是没走几步,突然苏婉宁前方人影一闪,一行黑衣人腾身而起,向他们冲来,苏云裳大叫一声向后退去,安惠晴如不是被人扶住此刻已摔倒在地。
见到黑衣人,安辰远放开安惠晴的手臂立即向前喝道:“你们是谁,要干什么?”
他的话并未得到黑衣人的回应,黑衣人已经向他冲了上来。
突来的变化让苏婉宁大惊失措,还好她反应够快,急忙扶着安惠晴与母亲向后急退去。
还好,他们并没有攻击她们。
见黑衣人只是围着攻击安辰宇,苏婉宁便知道这一伙人是针对安辰宇而来的。本是紧张的心也燃起了一股愤怒,那漂亮的柳叶眉紧紧皱成一团。
看着这群黑衣的行为,安辰宇就知道这摆明了就是针对他,不知是谁派来的让他火冒三丈,出手招招狠辣向阴间索命的使者,一时间在小道上的行人因他们的打斗而纷纷尖叫着四处逃窜。
安辰宇也不是吃素的家伙,他武功过硬,赤手空拳将前来偷袭他的黑衣人一一击退。这一场博斗眼前就要到尽头,突然一名黑衣人,抬手一甩,无数银针向安惠晴的方位飞去。
“啊——”
“小心——”安辰宇大叫一声,就向尖叫的女人飞去,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安辰宇虽然接过了向女眷们射去的银针,但他后背却被无数只银针击中。
随既便摔倒在地,安辰宇恨恨盯着向他使坏的黑衣人,想要起身,突然胸口一窒,重重摔在地上,一口鲜红从他嘴内喷出。安惠晴见至大叫一声,推开苏婉宁后立即向他扑去。
而这时那走远了的安东远也急促向上坡奔来。
本以为这些黑衣人要赶尽杀绝,但他们却扶着伤的同伙们离开了,看到这,苏婉宁大松了一口气。
“辰宇,儿啊,你怎么了——”安东远大叫着向躺在地上的儿子奔来。
安惠晴泪容满面,“爹爹,哥哥流血了——呜呜呜~”
一时间男人与女人的哭叫声响彻云霄,在旁听着震耳聋。
安辰宇想告诉父亲妹妹自己没事,可一张嘴,一口鲜血又喷了出来,吓得父女俩倒抽一口气,那本是站在一旁默然的苏婉宁见至也皱着眉头走了过来。
“儿啊,你是惹到谁了,你可不要死啊,我安家就你这一独苗啊——”
安辰宇听完父亲的话翻了一个白眼,抬手向父亲指了指山林间一农家小舍。
他中了毒,需要找个地方疗伤。
安东远先是一愣,随既便明白儿子的意思。
见苏云裳反应缓慢,他当即就骂人,苏云裳皱着眉头,想着他也是念儿心切,便没有与他计较,与安东远一起扶着安辰宇向农家小舍走去,苏婉宁则扶着安惠晴尾随其后。
这是一痤土建的四房小舍,主人家是一对中年夫妇,面相老实,苏云裳从头上取过一支银叉交予妇人,那妇人笑眯眯的接过,按苏云裳的吩咐为五人安排了两间房,还送来了擦身的干绢布。
苏云裳扔了一张绢布给苏婉宁,自己则亲自为小女儿擦试头发、衣裳,大女儿转身时眼中的落莫她并未瞧见。
那安东运则扶着儿子进屋,便守在儿子身旁看他运功疗伤,吃晚饭时,他扒了几口粗糙的饭食后,便又回到屋子继续守着儿子。
沙沙沙沙,滴滴答答,宛如迷雾般的银色珠帘,农家小舍被笼罩在这迷雾般的世界里。
晚饭后苏婉宁在屋檐下站了了一会,见气温越来越凉,怕惠晴身子不住,便带着心情低落的惠晴回了屋。
简单的洗漱后,她与惠晴早早便上塌休息。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床塌一陷,随着背子一卷,她知道娘亲回来了。
翻了个身,她便沉沉睡去,可是睡到半夜时,突然门被狠狠敲响。
苏云裳在咒骂一声后,点上烛披着衣开门去了。
“云裳,宇儿发热了。”
一见苏云裳,安东远急切说道。
“怎么回事?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