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路飞驰,日夜兼程,越是接近太平镇,张天夺心里越惦记傅伯文等人,尤其是黎香,离开了这么长时间,也不知张十一是否解开了她身上的降头。
这一天,三人终于来到了太平镇。
张天夺一进太平镇便急急向寿衣店赶去。
刚到寿衣店前,他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呈现在张天夺眼前的是一片化为灰烬的废墟,哪还有寿衣店半点影子。
张天夺好半天才清醒过来,惊呼道:“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姗姗来迟的青灵和阿宝两人一见废墟,也是一脸诧异,青灵问道:“天夺,这里该不会就是你太师叔的住处吧?”
“就是这里,天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张天夺一脸难以置信。
“咦,这不是张公家那伙计吗?”一把声音在附近响了起来。
张天夺回头看去,原来是寿衣店附近的米铺老板。
张天夺曾在寿衣店住过一段时间,附近的人都认识他,都以为他是寿衣店新来的伙计。
“王老板,这是怎么回事?”张天夺急忙走过去,问道。
米铺老板说道:“哎呀,你这段时间上哪去了?怎么现在才回来,上个月,有人纵火把寿衣店烧了,那场火烧的太大了,镇上的人几乎都来救火,还是没能保住寿衣店啊。”
“啊!那他们没事吧?”
“没事,张公那时候和一伙人出去办事了,人都不在里面,不过等他们回来,这里也成了废墟了。”
听到张十一等人没事,张天夺这才松了口气。
他寻思:“寿衣店被烧也许和清极门有关,太师叔他们既然没事,那他们多半是去了万骨林。”
想到这,张天夺拱手一礼道:“王老板,要是他们回来的话,麻烦你就告诉他们我曾经来过。”
“好,我会替你转告他们的。”
告辞了米铺老板,张天夺对青灵二人说道:“我们去万骨林吧。”
太平镇离万骨林并不远,若是骑马,大约三四天便能抵达。
不过自离开太平镇起,一路之上常有清极门弟子往来,为了避开这些人,三人不得不走小道,尽量避开这些人。
这天,三人走到一座苦头岭,路过一间茶摊时,青灵说道:“走了半天又渴又饿,我们喝杯茶再走吧!吃点东西再赶路吧。”
张天夺也是口干舌燥,饥肠辘辘,他点头道:“也好。”
三人下马走进了茶摊,店小二立即迎了上来:“三位客官请里边坐。”
这间茶摊看起来已有些年头,说是里边,不过四面通风的竹棚,竹棚里头摆着八张桌子,也是用竹子所制,木棚左侧有一间灶房,里头正冒出滚滚白烟,提鼻一闻,一股蒸馒头的清香徐徐飘来。
茶棚虽简陋,生意还不错,八张桌子有七张坐满了人,只剩下角落一张桌子。
三人走了过去,坐下后要了一壶茶、几个大白馒头、一碗煮鸡蛋和两斤熟牛肉。
正吃着,外头又走进一人,是个中年人,满身风尘仆仆,像是赶了几天的路。
中年人向里头扫了一眼,店小二上前招呼:“这位爷,真对不住,本店客满了。”
中年人的目光落在张天夺这一桌上,笑道:“那不是还有位置吗?”
“这……”店小二一脸为难。虽然张天夺那一桌还有个位置,不过客人通常都不喜欢陌生人同坐。
那中年人也不理会他,径自走到张天夺跟前,笑道:“这位小哥,在下赶了五天路,又渴又饿,能否行个方便,让我喝口茶吃点东西?”
说着,也不等张天夺三人同意,一屁股坐了下来。
青灵不乐意了,刚想喝斥几句,那中年人忽而低声道:“镇定,这里有清极门和布衣帮的人!”
三人的脸上掠过一些惊疑,很快便镇定下来。
张天夺笑道:“朋友请便。”
中年人向张天夺微微点了下头,便自顾自的向店小二要了一壶茶、几个大白馒头和一碟咸菜。
东西端上来后,他也不客气,抓起一个馒头便吃了起来。
张天夺三人知道这人不是等闲之辈。虽然也是埋头吃东西,却时不时偷眼向他敲来。
那人突然低声道:“在下是过山客车必凡。”
张天夺心头微微一震,所谓过山客是赶尸一个旁脉,属于家传,专门接山里人活儿,这车必凡他也听傅伯文说起过,此人是个了不起的高人,天门道会二十八门派,代表过山客一脉的正是此人,而且,当初他也是当初支持调查西边山峰怪事的几个人之一。
“晚辈张天夺有礼了。”张天夺也压低着声音道。
车必凡微微一笑:“我在天门道会上见过你,你是张怀公的弟子。”
张天夺点了点头,心里却在奇怪,自己并没有见过这人,可能是当时自己没注意到。
“看到我身后左边那两桌人吗?”
三人偷偷瞧了一眼,微微点了下头。
车必凡道:“那两桌子坐的是清极门的弟子。”
又道:“右边靠门边那两桌,是布衣帮的人。”
布衣帮与清极门狼狈为奸,这事早已广为人知,这一个多月来他们不断袭击和追杀正道中人,气焰可谓极其嚣张。
青灵小声道:“我们要不要教训他们一顿?”
车必凡闻言一怔,看向张天夺,脸上露出询问之意,张天夺笑着低声道:“这位是青灵,他是阿宝,都是自己人。”
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