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五爷道:“是啊,赌徒现金不够是可以从我这里支取一些,不过只对那些老客户开放,普通赌徒也不会问我来借。”
张宽闻言点头,“是喽,有借有还,还钱时得还利息吧。”
五爷笑道,“那是自然,不过也分情况,临时应急拿点钱,及时归还是没有利息的。一般是七天期限,超过七天开始收利息,十分息。”
“那就是一成息喽?”张宽想想,一万元一个礼拜不还就变成一万一,是有点恐怖,但还不算高息。
作为赌徒,临时借一万,运气好的,一个晚上就还清了。
运气差的,那就不好说了。
五爷问道,“你是扎金花还是打麻将?包房里面的客人不外乎这两种。”
张宽想了想道,“扎金花吧。打麻将太麻烦,钱来的慢。”
五爷就笑,“一万元的底,一圈麻将下来也不少。”
土鳖就黑着脸说实话,“其实我不会打麻将。”
五爷哈哈笑两声,把张宽带到一间房门口,看了看后面双龙二人组,略带歉意地道,“我这里的规矩是进门都得赌,光看不赌可不行。”
张宽回道:“放心吧,我们三个都赌,决计不会联合起来坑人。”
五爷笑笑,没说什么,推开房门,里面坐了一圈人,都神情专注地盯着场面里的牌,看到有三张新面孔,都顿了一下。
五爷介绍道,“这位是渭阳新一代掌门人张大锤,想必各位都认识,呵呵,我就不多介绍,大锤兄弟今天有兴致,也来耍两把,各位好好亲近亲近。”
张宽走进去目光先看一圈,里面七八个人,六男两女,男人小的二十五六,年纪大的四十四五,女的则是两个相貌标致的少妇,各人分别看了张宽一眼,无人答话。
五爷在门口干笑两声,留下一句:“你们玩,有事喊我。”人就出去。
房门关上,张宽就脱了黑呢子大衣呵呵笑,“各位大哥大姐好,打牌带我一个。”
几个人手里的牌就迅速亮出,结果是坐在西席的一个锥子脸少妇胜出,笑嘻嘻地把桌上的钱全都拢起,从桌上往下刮,桌子沿贴着一个帆布口袋,下面鼓鼓囊囊,目测有二十多万。
果真是豪赌,张宽没见过世面,被这阵势唬住,摸了摸自己口袋里的一万元散钱,心里滴汗。
牌桌清完,几人就腾出位置,让三人挤进去,赢钱的开始洗牌,洗完交给另个人检验,而后开始发牌。
规矩很简单,发完三张开始看,从第四张牌开始问跟不跟。因为人多,台面上混了两副牌,出天牌的几率很大,张宽来之前特意问过规则,看着自己手里的三五七很头疼,这尼玛不是对子不是顺子,花色还不一样,要如何破?
难道第一把牌就要丢?
轮到他时,这货眼睛一翻,跟!
张云龙伏在他耳边轻声说,“老板,跟一次就是一千,咱们现金不多。”
张宽眼睛一翻,没事,不够就借。
第四张牌发下来,居然是九,张宽直接把牌扣下,都没心思看了。
继续跟,反正今天就是来闹事的,如果再来个j他就立马翻桌子,尼玛,这种牌也开的出,指定是有人耍老千。
结果第五张牌是个q,张宽死的心都有了。
大家开始下注,上一把赢钱的锥子脸先扔了五千进去,“黑一把,欢迎大锤兄弟加入。”
其他人见状,纷纷往里面跟五千。
张宽见状就瞪起眼珠子,这尼玛那是赌钱?这是在赌纸。
发牌前打底三千,跟两次两千,第一把就黑五千,一万元直接掏空。
人家目光都盯着自己,张宽也不好意思丢气势,掏出自己仅有的五千,全砸进去。
结果,他一跟,其他人纷纷扔牌,都说过。双龙二人组见状,也把自己牌扣了,可怜兮兮地看着老板。
来的时候每人就带一万,一把全输。让人欣慰的是,钱输给了自己老板。
张宽愕然半晌,才不好意思地伸手搂钱,“第一把就赢,真有点不好意思。”
众人都和气地笑,其中最年轻的男子用下巴示意他,“他两个是保镖吧,要不你就叫他们出去,咱们在里面玩,你看,我都不带保镖。”
张宽闻言就对双龙二人挥手,张云龙二话不说就往外走,文龙却过来从张宽怀里抓了两把钞票,怪模怪样地道,“我跟大侄子打鱼去呀。”
他们一走,地方宽敞不少,张宽笑着问那年轻男子,“敢问尊姓大名,小弟眼拙,认不出哥哥是哪位好汉。”
锥子脸女人就哼哼地笑,“他是秦兴汽车城的太子,你该知道了吧。”
张宽听了立即惊呼一声,“原来是秦少爷,失敬失敬,我前几天还在你哪里买过车呢。”
秦公子哼了一声,“我知道,渭阳唯一的一辆2015豪华款宾利被你买了,为这事我跟我爸还吵了一架。”
张宽就不解了,“这是为什么?”
秦公子道,“那宾利是我从国外订的,非卖品,别说渭阳只有一辆,全中国都不超过十辆。”
张宽明白了,呵呵笑道,“那不好意思,要不我再卖回给你?”
秦公子大度地挥手,“不用,你开着玩吧,我重新订了。”
这话让张宽心里不由得对着秦公子感叹一句:滚你妈的装逼犯!
说话间又是一圈牌,锥子脸少妇笑盈盈地打趣,“呦,没看出来,大锤兄弟实力雄厚呀,几百万的车说买就买,当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