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几个二流子见刘老六都动了手,哪里会干等,个个争先恐后,生怕晚上一步,让老大心里不喜。
张宽也没料到这局面,还愣了一下,这几个朋友还真仗义,都能知道自己心里想什么。就冲眼前这场面,张宽都准备自己动手,不过好歹惹了这么些事,也涨点经验,知道动手前先站在道德制高点,不然就凭对面几个人的年龄,往地上一躺,那就是事儿。
几个二流子一动手,那就是没轻重,三个喝醉了的老男人直接躺倒,滚在一边,连旁边正吃饭的食客也跟着遭殃,汤水菜汁溅了一身。
方才的热心群众那桌,金丝眼镜中年男人朝这边努努嘴,被唤作雷子的汉子再次挽袖子,口里大喝,“都给我住手。”
几个二流子闻言停手,循声望去,就见一个满面怒容的小伙,气势汹汹地往这边看。
张宽也去瞅,那小伙子却是个怪相貌,又黑又浓的两道剑眉,直插云霄,眼睛又圆又大,犹如张飞。唇边也是怪异,以鼻根往下,延伸出两道细细斜纹,天生一副凶相。
除去面貌不说,那人也长的高大凶猛,身形和熊倜相比都当仁不让,再配上一副凶相貌,任谁看了都肝颤。
几个二流子见此人强悍,都停了手,看他如何说。
张宽却不以为然,对这类凶人,不必害怕,讲道理就好。他怕的是那桌上戴金丝眼镜的中年人,尽管这人生的慈眉善目,但张宽就是从心底里害怕,一种说不出的味道从此人身上散发,张宽想了许久,才明白,这货和萧文成身上的那股味道一样,是久居庙堂上位者的味道。
当下就拉着刘老六退后,“不要惹事,就算他们理亏在先,我们也不要惹事。”
后面马小虎也是一样的看法,“他们做法不妥,我们打人就更不对。”
刘老六几人就被张宽和马小虎的话整迷糊了,这是什么意思?
那边的雷子见状,用眼神询问金丝眼镜,得到首肯,大踏步地过来,“你们几个,怎么就出手伤人呢?还不赶紧看看,人要不要紧?”
三个老男人油滑世故似鬼,听了这话,同时躺在地上哎呦哎呦喊疼,心脏不好,受不了,得赶紧去急诊。
老王更是严重,躺在地上一边抽一边打电话,“喂,110?我要报警,这里杀人了。”
老王心里清楚的很,现在警察都忙,不说杀人光说打架,来的很慢。
张宽看看四周,食客们都盯着自己几人看,有些人,面相不善,似乎不是一般人。心说不好,听说这醉仙居经常有市委领导来吃饭,一个处理不好,今儿就要跪。当下就弯腰,好心去扶老王。
老王腿一蹬,“少碰我,警察来了再说。你几个敢打人,今儿跟你没完。”
张宽气的发笑,“大叔,是你先打我妹子的好不。咱做人要讲道理。”
老王闻言就哼哼,“谁打你妹子了?她是自己摔倒的。”
张宽眼眉一挑,看向梁燕飞,“妹子,他们动你么?”
梁燕飞点头。
“那你有没有感觉哪里疼?不舒服?头晕?”
梁燕飞瞪大一双无辜的眼,摇头。
张宽急了,“你是不是头磕坏了?有些昏乎?你还站的起来吗?”说着,连使眼色。
梁燕飞愣了半晌,忽然懂了,嘴里哎呀一声,手抚额头,“刚才跌了一跤,头疼。”说着人就缓缓下去,躺在地上,晕了。
张宽立即惨嚎,“哎呀我的亲妹子,你这是肿么了?快叫救护车,叫警察,快把这几个老头看好,别叫杀人犯跑了。”
周边食客都伸着脖子看热闹,不少人正悠闲地喝汤,看到这戏剧化的一幕,都给呆了,有些脑子反应快的,直接笑出声来。
至于那位正喝汤的金丝眼镜,则一口老汤喷出来,尴尬地拿纸巾插嘴。
“瞎胡闹,这怎么就是杀人犯了?”金丝眼镜擦着嘴,哭笑不得地说。
徐迎春也被眼前的变故惊住,有些摸不清头脑,傻乎乎地问:“张宽,你怎么来了?”
张宽就伸手扶她,口里道:“我不来,你就让坏人骗走了。”
徐迎春闻言,身子一颤,这话是什么意思?关心我?满腹的心酸,终于有了回报,登时感动的想哭,结果嘴巴一张,哭倒没哭,先吐起来。
张宽眼明手快,把徐迎春脑袋一扳,对着地上躺着的三人,稀里哗啦地吐起来。
徐迎春请客,点的都是好菜,酸甜苦辣都有,再加上白酒啤酒,在胃里发酵,全都吐出来,浇了三个男人一头一身,那酸爽……
周边食客都赶紧起身结账了。
三个老贼见状也不敢往地上躺,麻溜地起来躲避,开玩笑,吐在身上那衣服还能要。
很快,熊倜带着一帮警员杀到,急乎乎地进来,并不是老王报的警,而是醉仙居的服务员报警,说是有团伙在店里闹事。
醉仙居不是普通饭店,老板有没有后台不知道,但在渭阳人心里,醉仙居等同于北京的庆丰包子铺。
“怎么回事?”熊倜皱着眉头问。
张宽就假模假样的抹眼泪,“警官,这几个老东西,把我公司的女职员灌醉,想带走开房,我妹子看见,要拦住,他还打我妹子。”
熊倜扭头看,地上梁燕飞眼睛紧闭,大气不出,好像真的晕了一样。登时就在心里又气又笑,拿白眼瞪张宽,“所以你打人?”
张宽手一摊,“我这是英雄救美,见义勇为。”
老王见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