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一诺还悠哉悠哉地坐在车里,正等着看张宽如何变成一条满脸血痕的死狗,没想到饭店里面居然是一场混战,看上去,似乎是四五个人在围攻三个。
这个突变让唐一诺很吃惊,他把眼镜摘下来仔细擦了擦,再往里面看,战斗已经结束,而那个应该像死狗的家伙,此时正疑惑地看过来。
普一动手,张宽就占了先下手为强的便宜。因为市里的混混一向眼高于顶,何况是三个人对付一个毛头小子。在黑子看来,根本不需要怎么动手,直接告诉对方,自己抽自己耳光,对方也会乖乖照办。
没想到的是,对方非但没有被自己的王霸之气给镇住,反而毫无征兆地率先出手,而且使用的招式极为狠毒。
一盆刚做好的水煮鱼,除了烫,还辣的不行,一下子就让黑子失去了视野,接着又被一个盘子砸在脸上。黑子就感觉鼻子突然酸痛,跟着就无法呼吸了。
而最令他奇怪的是,后脑勺上似乎被人用重物砸了一下,顿时脑子发蒙,人就倒了下去。
徐娇娇这回完全被震惊了,本以为张宽会挨顿揍,却没想到,原本和张宽有仇的四个人居然会帮着张宽,而且出手极重,个个都是轮着椅子往对方头上砸,很快地上就散落了一地的椅子残骸和破碎的盘子酒瓶。
等三个市里来的混混躺在地上彻底不动了,张宽和对面两个人才哈哈大笑起来。
“卧槽,多长时间没见了。”双方同时这样说。
为首的一个方脸汉子走过来对着张宽胸口就是一拳,“想死哥哥了。”
张宽则在对方胯下捏了一把,挑着眉毛惊到,“哎呦卧槽,几天不见又长大了不少。”
另一个圆脸的家伙则对张宽扬了扬下巴,“这几个货好像是从外面那个车上下来的,你是得罪了什么人?”
张宽闻言,就朝着外面的丰田霸道看去。
唐一诺好歹也混了这么多年,焉能看不出来事情好坏,不等张宽追出来,脚下油门一踩,就疯也似地跑了。
“垃圾!”张宽往地上吐了口唾沫,狠狠地说,“有本事你明天别来上班。”
这厢骂完,那个方脸的用眼神瞟了瞟徐娇娇,朝张宽挤挤眼,问道,“这是谁,介绍下。”
张宽闻言哈哈直乐,大方地道,“我马子,咋样,正点吧。”说着就转过脸,先对徐娇娇眨了眨眼,才笑呵呵地道:“媳妇,给你介绍一下我当年的铁哥们。”指着方脸的汉子道:“这是杨耀武,比我大三岁,算是二哥。”又指着圆脸的汉子道:“这是石闯,大我四岁,算是大哥。”
说完又对面前的两位笑道,“这是徐娇娇,和我一般大,是我媳妇。”
石闯和杨耀武闻言都嘿嘿地笑着,杨耀武还做着腰部来回耸动的动作问张宽,“这个了么?”
徐娇娇自然看出了那个动作是含义,但收到了刚才张宽对她的暗示,因此不方便反驳,只是羞红着一张脸,把头转向一边。
张宽倒是大方的很,哈哈笑道,“早多少年的事了。对了,这么久没见,不知道两位哥哥咋样,可给我找了个嫂子?”
石闯哼笑两声,“别提了,在部队上混了两年,去年冬天才复员,现在在城管大队,一月弄不了几个钱,别说女人,连自家都养不活。”
“城管大队?”张宽仔细瞧了瞧对面四个,果然带着一股子匪气,这才信了。
同时,饭店的老板和两个厨子站在吧台出,看着几个人战战兢兢,最终还是老板胆子大,问道:“几位,砸了我的店,该咋算?”
其中一个城管道:“允许你今年可以在饭店外面摆摊,你看咋样?”
饭店老板还没开口,杨耀武就率先斥责道:“说什么呢,城管队又不是你家开的,你说咋样就咋样?还有没有点组织纪律了?”说完,杨耀武朝着饭店老板和气地笑笑,用脚踩着地上那厮的头道,“依我看,这事也不是我们先引起的,我们正在好好的吃饭,这家伙就冲进来,对着我兄弟就干,说白了,这事的主要责任在他们,没有他们,根本不会发生后面的事。”
石闯闻言幡然醒悟,从地上把晕头转向的黑子提起,对老板道:“该多少钱,让他赔。”
黑子五迷三道地睁开眼,看了面前众人一圈,市里混混身上的王霸之气又开始外放,虎躯一震,放出狠话:“你麻痹的你们知道老子是谁?我看你们……”
话未说完,张宽就一巴掌抽了过去,一番狠话还没完就戛然而止。
黑子不信邪,这小子看着生愣的很啊,忍着嘴角牙痛,再次说道:“我是黑子,你们……?”
这回不是张宽,而是杨耀武,从黑子下巴往上捣了一拳,黑子正说话,一下子咬住舌尖,顿时疼的六魂出窍,也气的七窍冒烟。仍不死心,继续大着舌头嘟囔,“喔大锅系黑伦。”
张宽没听懂,但石闯后面的一个人听懂了,他替黑子翻译:“这货是黑子,他哥是黑林。”
听到后面有人认出了自己的来路,黑子立马耀武扬威起来,翻着死鱼眼睛,恶狠狠地瞪着张宽。未料到,张宽见黑子瞪他,再次抽了一巴掌,抽的黑子眼睛直冒金星。
“黑林?没听过。”
黑子这回彻底认栽了,无知者无畏,这混小子是个生手,根本不知道黑林有多厉害,当然,在市里,他黑子的名字放出去一样能震的地面晃三晃。
石闯和杨耀武却是经常在市里混的,对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