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什么事?干么不回答我?”他目光锐利的观察着她的神情。
秦知倩眼色惶恐,望向穿着白色浴袍、身形伟岸挺拔的他,想象他得知这消息时会有多生气,她的心跳就快得下像话。
唉!她爱这个男人呀,可是却对他的霸气专制难以消受。
“被抓飞。”她敛眸,蚊蚋般的小声说道。
他下颚猛地绷紧,眉头也随之一拧,怒气立刻浮上胸噫。
“什么时候?”他沉声问,嗓音冷得像冰块。
“明天中午。”她脸色也不太好看,很清楚接下来会是怎样的场面。
“明天?”他声调轻柔,可目光里却添了几分意味深长的警告。“你知道明天是除夕吗?”
“我知道。”就是知道,她现在心情才这么低落。
“我们已经搬出来自己住了,所以过年的时候更应该要回家去过,而且也早就跟爸妈说好了,可是你现在又突然变卦,我要怎么眼他们交代?”他没好气的说。
“爸妈也是明白事理的人呀,坦白解释应该就能体谅才对。”她刻意这么说,将了他一军。
可纪鸿然只想到团圆夜不能团圆,顾不得明不明事理的问题。
“你是长媳,今年是你嫁进我们纪家的第一次过年,怎么可以缺席?”他顾虑家人的想法。
秦知倩一时语塞。他这话当然也很有道理,但总有不得已的情况,一家人难道不能多多包容吗?
她心里想着,却碍于说出口可能会让冲突延长或扩展,只好吞忍着,换个方向,以解释的方式,深切期望他能了解。
“这也是没办法的呀!我之前请了一星期的假,公司也都是抓别人代飞,现在我好了,公司有缺一定是由我补上。”
“你会请假也是因公受伤,为什么要用你原本的休假来补?而且又正好是除夕!”他不愿了解,只有勃发的怒火。
她忍不住暗叹了口气。“公司的做法就是这样,我们只有配合啊!”
“所以我才说要你把工作辞了!”他克制的低声怒道。
“你不要说来说去又说到那里去了。”老是这样恶性循环,反复上演着争执、冷战、勉强、退让……的戏码,她真的很烦!
“不希望我老是重复说,你就照着我的话做。”他的口吻霸道,带着命令的意味。
美眸圆瞠的看向他,一抹不驯掠过眼底。他的强势反而更加激出了她的叛逆因子。
“为什么是我照着你的话做,而不是你尊重我的意愿?”她掷地有声的反驳质问。
纪鸿然被她这样一激,潜藏在个性里的所有霸气都窜了出来。
“因为我是你丈夫,你必须遵从我的意见。”他态度嚣张地指了指自己,又指向她。
不服输的倔劲被这句话激起,秦知倩气红了双眼,挥开他无礼的手,站起来与他对峙,愠恼怒意使得胸口剧烈起伏。
“你这只超级大沙猪,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你以为还是古早时候吗?什么叫做”遵从‘你的意见?男女平等你懂不懂?“她怒声斥责,压抑许久的负面情绪全都一股脑的冒了出来。
“我如果真是大沙猪,就不会容忍你到现在!”她的反唇相稽令他怒火中烧。
“你容忍?我怎么没有感觉到?”她忍不住讽刺的扬高嗓音,豁出去的大胆抱怨:“我只觉得压力好大,大到我跟你说话都要小心翼翼,就怕会牵扯到工作话题,又要看你脸色,闹得不开心。况且我只是想保住自己喜欢的工作,又不是做了什么坏事,你为什么要施加压力来让我难过?”
爱不是占有与控制,婚姻也不是赋予干涉的保证书呀!
听着她连珠炮似的抱怨,纪鸿然觉得错愕,心痛、恼怒……他浓眉紧皱,忧郁感一片阴雾。
“你当然不是做了什么坏事,但你的工作严重影响到我们的生活,你调整牺牲一下又怎样呢?”他口气暴躁的低嚷着。
“牺牲的不是你,你当然讲得轻松!传统的婚姻关系真不公平,为什么做妻子的就一定要包容丈夫打拚事业的忽略,而做丈夫的就只会要求妻子完全的牺牲奉献?”她对他自私、大男人的想法感到气恼极了。“我觉得压力很大、愈来愈不快乐你知道吗?”
“只要你辞了工作,就不会觉得有压力,也不会觉得不快乐了!”他还是很坚持,一味要求她妥协。“我们已经结婚,已经是夫妻,你难道就不能为我、为我们的婚姻做改变?”
她目光深郁的凝住他,发现爱情开始在磨损了,疲累的感觉愈来愈频繁,她感到灰心,感到身上的翅膀被灌上水泥,重得再也飞不起来。
她不想这样啊,她不想以后被肤浅的绑在婚姻里。
“我好后悔,早知道结了婚是这样的,我就不结了!”她别开眼,颓然挫败的叹息。
闻言,伟岸身躯陡然僵住,幽暗眼眸眯起。
这话无疑是否决了他们的婚姻、否决这将近半年来的一切啊!
“你再说一次!”纪鸿然倏地捉住她的手臂,把她拉到自己面前,口气冷肃而危险。
被他这样一扯,秦知倩火气陡升,开口就冲着他嚷:“我说,我受不了你的霸道专制,我希望回到还没结婚前自由自在的生活。”
累积到极限的压力也让她衍生出摆脱的yù_wàng,想呼吸自由的空气,重温没有束缚的日子……
他神色阴鸷,漆黑如墨的眼瞳里仿佛是一片阴阴燃烧的火焰,攫住她手臂的力道因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