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白文泽,你打算架多久?”吴幼君冷哼一声,心里对白文泽的不满更加深一层,只不过是个卖的,竟敢拿刀威胁自己。
白文泽唇瓣动了动,慢慢放下匕首,恳求道:“吴幼君,这件事过后我会解释的。”
“解释个屁,”季铭不爽的吼一声,手指指着吴幼君,骂道:“白文泽,你甩了我就是为了跟这个混蛋!”
白文泽咬紧唇瓣,没有说话。
看着白文泽又是那副懦弱的样子,季铭狠狠的骂道:“操他妈的。”当初他怎么就会喜欢上这个孬种,还心甘情愿被他压了一次。
吴幼君看着季铭气的涨红了脸,心里涌出一种莫名的快感,也忽略了两次受创的腰侧,嘲笑道:“小子,当初你是被压的那个吧!”
这回季铭还没有反应,白文泽直接侧身重重甩了吴幼君一巴掌,今天既然他敢拿刀逼吴幼君住手,就没奢求过以后吴幼君还会帮他父亲维持公司的运营,反正已经闹翻,大不了一拍两散,现在他不允许吴幼君再伤害季铭。
“白文泽,你-很-好。”一字一顿,寂静的房间此时全是吴幼君咬牙切齿的声音,“你父亲就等着破产吧!”
白文泽也不甘示弱的回道:“这些年我为父亲做的够多了,父亲会谅解我的。”
季铭听得有点糊涂,看样子,白文泽以前并不是真心想跟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在一块的,而是这个人捏住了他的软肋。
“那我倒要看看他怎么谅解你。”吴幼君冷笑一声,又不屑的瞥了眼季铭,不顾还在流血的腰,转身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白文泽看着季铭脸色铁青的模样,愧疚低垂着头,道:“要不要去漱下口。”
季铭看了他一眼,转身走进了洗手间。
看着季铭如今冷漠的样子,白文泽自嘲的一笑,这就是报应,是不是季铭会帮他,但不会原谅他,更不会再爱上他了。
白文泽跟着季铭进了洗手间,身体无力的靠在墙上,双眼却一眨不眨的看着季铭洗脸,漱口,那样子就好像要将季铭今世的模样刻在心底一样。
季铭抹掉脸上的水珠,通过眼前的镜子看着身后的人,道:“说吧,抄袭事件是怎么回事?”
“吴幼君以为我喜欢你,所以拿个那份详细的大纲,请了枪手,他想毁了你。”
“那那个推荐是怎么回事?”
“……我只是想帮你。”
靠,季铭暗骂一声,总算明白了,肯定是吴幼君见白文泽替他推荐,然后又把那份他们公有的大纲当宝贝,所以大男子主义发作了。
季铭转过身,一双黑色的眸子死死盯着白文泽,问道:“白文泽,你怎么就那么确认我是你认为的那个人,如果我只是跟那个人是朋友,用了他的号,他的大纲,也说的过去。”
白文泽垂下眉眼,语气中带着一丝伤感,“如果我说,我了解你比你自己了解自己还多,你信吗?”季铭的形文习惯,文风,他看一眼就能辨别的出。
他本不想再去打扰他的,但世事弄人。
好吧,这是他重生后最大的一个失误,不过就算重新申请一个号,白文泽也能认出他来。
“吴幼君知道我死过一次吗?”这可是一个大问题,闹不好会被抓去当小白鼠的。
“不知道,”白文泽猛的摇摇头,“除了我没人知道。”他也知道这件事重大,所以任何人都没告诉。
12我们是朋友
世纪安排的每两人一个房间,而季铭恰好跟白文泽分在一个房间内。
季铭和白文泽面对面坐在两张床上,空气流动着沉闷的气息。
“你……”
“你……”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季铭和白文泽顿时都停了声音。
白文泽看着季铭张张嘴,道:“你先说。”
季铭也不推迟,看着白文泽文弱的样子,语气中有着掩饰不住的气怒,道:“……白文泽,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白文泽是如何的意气风发,虽然生活白痴,却有着指点江山的才气,可如今却是一副懦弱颓废的无可救药的样子,连一丝熟悉的气味都消失了,季铭呼口气,掩下心里的气愤,道:“当初,你应该跟我说实话。”
白文泽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的弧度,一双水雾般迷离的眼眸直直盯着季铭,当时他要如何说,季铭只是个普通人,但他却需要很多资金帮父亲渡过危机,为了维护那可怜的自尊,他都不能跟季铭诉说他心里的挣扎,一切痛苦只能自己承担着,如果不是他失去了季铭一次,他都不知道他早就将季铭刻进了骨子里。
白文泽看着季铭的迷茫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起来, “季铭,我想为自己活一回,你能不能在给我一次机会?”
季铭愣了下,显然知道白文泽的意思是想跟他重新开始,如果他没死,那他绝对会欣喜若狂的点头同意,还可能激动的抱住白文泽转三圈。但现在,季铭低头看了看这副已经熟悉的陌生躯体,知道这颗不同的心的感情早就变了。
也许经过一次死亡的人,对一切看淡了,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