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走出来一般。
见这皇后孟氏出来,欧阳景和欧阳宸连忙起身,袍子一撩单膝跪地,恭敬的对皇后行礼,齐声道:“儿子给母后请安,母后万福金安。”
皇后扶着椅子坐下后,面含笑意的看着下方跪着的两个儿子,语气愉快的说:“快起来,母后呀,可是天天盼着你们来看母后呢。”
欧阳景和欧阳宸起身后,见皇后眼下犯青,果真是没睡好的样子,欧阳景开口道:“母后若是想儿子来看您,儿子以后日日都来,只要母后不闲儿子烦。”皇后听了嗔怪的看了欧阳景一眼,打趣道:“如今你还没娶王妃,自然会说话哄得本宫高兴,他日娶了王妃,指不定就忘了本宫这个母后了。”皇后说完,端着茶盏轻轻品了一口,美眸一合,回味了以下茶韵,这才悠悠睁开眼睛。
欧阳景听了皇后的话,说:“母后这是说哪里话?儿子忘了谁也不会忘了母后啊。”
“好,你有这个心就好。”皇后笑呵呵的看着欧阳景,又偏过头对欧阳宸说:“十一啊,你也快笈冠了,也是时候琢磨王妃的人选了,看上哪家姑娘就告诉母后,母后给你做主,定不让人抢了去。”眼睛一丝也不把欧阳宸的表情落了去,只见欧阳宸温和的笑意不减,放下手中的茶盏,看着皇后缓缓开口:“母后说的是,只是儿子还不急着娶妻,还是再缓两年吧。儿子见母后眼下的青影,想来定是睡得不好,母后可让花房奴才送些百合来,安神倒是极好的。”
皇后笑着点点头,说:“好,母后这就让人吩咐下去。萍儿?”皇后冲刚才扶着她出来的粉衣宫女开口接着道:“你去吩咐花房,以后日日送一束百合过来。”
“是!奴婢这就去。”萍儿笑盈盈的福了个礼就出去了。
这时桂嬷嬷对皇后说:“娘娘,早膳已经备好了,请移驾偏厅用膳。”
“老六和十一也同本宫一块去吧,对了,本宫听说昨儿不知谁惹清清那丫头伤心,回去哭了一夜,本宫这的血燕倒是极好,十一啊,待会回去你帮母后把血燕给清清带去,那丫头一颗心思扑在你身上,看见你去指不定得多高兴。”皇后由欧阳景和欧阳宸一左一右的扶着,缓缓走进偏厅,圆形的八仙桌上摆了一桌子的菜肴,欧阳宸听了皇后的话,眼睛微微一眯,说:“儿子作为表哥,前去探望也是应该的,想来清清表妹年纪还小,许多事都还不懂,一遇上什么不顺心的哭哭闹闹也就过去了,母后说是不是?”
闻言,皇后垂下眼帘,欧阳景见状连忙开口道:“母后,你也知道十一弟性子浅淡,除了母后,对哪个女人不是冷着一张脸?清清定是在十一弟哪儿碰壁了才委屈的回去哭,母后就不必操心了,待会十一弟去看看,保准明儿那丫头就又欢天喜地的了。”
皇后听了欧阳景和欧阳宸的话,刚刚开口:“本宫觉着清清……”
“启禀皇后娘娘,昨儿娘娘特意吩咐御膳房做的冬梨炖雪蛤被翊坤宫的人给端走了。”只见一个宫女进来,“扑嗵”一声跪在地上,原本被打断话就不怎么高兴的皇后听见宫女的话之后,面色一点一点沉了下去,欧阳景眉头一颦,问:“御膳房的人就任由翊坤宫的人端走了?”
“回景王爷的话,御膳房的人说了这是给皇后娘娘做的,可是……可是翊坤宫的人以皇上在翊坤宫用早膳为名,硬是给端走了。”小宫女一五一十的回答,面上有着愤愤之色。
皇后闭了闭眼睛,淡淡开口:“罢了,不过是盅雪蛤,莲儿你下去吧。”
“慢着,”欧阳景喊住那个叫莲儿的宫女,对皇后说:“母后,这明明是皇贵妃打着父皇的名号欺负您,您若次次忍让,皇贵妃必然以为您怕了她,更加变本加利。”欧阳宸也开口道:“母后,虽说退一步海阔天空,可是正如六哥所说,你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父皇着想,皇贵妃打着的可是父皇的名号。”
皇后听了两人的话,沉默半晌,这才缓缓开口:“唉……本宫不过是想后宫安宁,才处处忍让,如今定不能再让皇贵妃污了皇上的名声。”最后一句皇后说得斩钉截铁,义愤填膺,对一旁的萍儿开口道:“萍儿,你去拿一些上好的血燕给翊坤宫送去,皇贵妃伺候皇上辛苦了,雪蛤虽然滋补,终究还是不如血燕好。”
能跟在皇后身边,哪个不是精明人?萍儿心领神会的对皇后福了个礼,说:“是,奴婢这就去。”
翊坤宫。
“皇上,来,尝尝这御膳房刚腌的小黄瓜,可脆了。”只见双绣牡丹屏风后面,皇贵妃一身大红色宫装,坐在天元帝身边,笑盈盈的为天元帝布菜。
天元帝银制的筷子夹起碗里的腌黄瓜,送去口中,花白的胡子动了动,这才开口道:“能让你那叼嘴都说好的,的确是不错。”天元帝笑眯眯的看着皇贵妃。
“皇上……哪有这样说人家的?”皇贵妃娇嗔的看着天元帝,媚眼妩媚勾魂,天元帝长臂一伸揽住皇贵妃的香肩,哄着道:“好好好,朕不说了。”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宫里的萍儿求见。”德公公躬身站在门后,轻声道。天元帝一怔,松开皇贵妃,皇贵妃虽说心里不悦,面上却也笑盈盈的,天元帝沉声道:“宣。”
只见萍儿一身粉色宫女装宛若桃夭,手中端着托盘进了屋,恭敬的跪下,将托盘举至头顶,道:“奴婢给皇上,皇贵妃请安,皇上圣安,皇贵妃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