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着被自己强行禁锢在怀中的九娘,眼底一番挣扎,最后还是松开九娘,从一侧的窗户离开。
九娘被长君摇晃得身体不稳,突然失去依靠身子一软摔在地上,生疼,眼泪顺着眼角滑落,眼睛里除了绝望,还是绝望,即便是自己疯了,傻了,他都不肯带自己走,长君,我怕是等不到你了。
“扣扣扣,姑娘,醒了吗?”文晴站在门口,附耳在门上细细听着屋里的动静,没有半分声响,对莺儿摇摇头,莺儿道:“想来还没醒,我们待会再来。”文晴点点头,莺儿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屋内,同文晴一起往初漪阁外面走去。
里屋的碳火烧的旺旺的,寒冷的冷风夹着雪粒从先前长君离开的窗户飘进来,九娘一身单薄的中衣昏睡在地上,八仙桌旁还倒着一个凳子。
皇宫,长庆殿。
天元帝和皇后高居上位,妃嫔在皇帝的右手下方,天元帝的儿子们坐在左手下方。
“今年的初雪来得格外早,希望瑞雪昭丰年,佑我圣金。”天元帝依旧会说着吉祥的话来作为开场,目光扫视了一群儿子,今儿家宴来得齐,就连最小的一个儿子十九皇子欧阳文也来了,坐在欧阳博身边,接着道:“今儿是家宴,都随性些,莫要拘谨着。”
“十一哥,怎么今儿十一嫂没来?”一听到天元帝说随性些,莫要拘谨,德昭当真便不客气起来,连忙对坐在对面的欧阳宸喊到。
“德昭,皇后娘娘还没说话呢,闹腾什么?坐下!”淑妃拉着德昭坐在自个儿身边。
皇后温婉的笑意挂在嘴边,笑着道:“德昭性子直率,淑妃也莫要责备了去,恰巧本宫也正想问十一,怎么没带九娘进宫?”
皇贵妃面色顿时难看了几分,紧张的看着欧阳宸。
欧阳宸放下手中的茶盏,看着皇后温和的开口:“劳母后惦记,九娘最近染了风寒,便让她在府里休息。”
“什么?十一嫂病了,不行!十一哥,待会德昭得跟着你去看看才行!”德昭一听九娘病了,顿时不乐意了,若不是现在还是在宴席上,指不定就得风风火火的拉着欧阳宸往楚王府去呢。
欧阳宸看着德昭,温和的道:“你十一嫂染得是风寒,需要好好休息,改日好了我让她来谢你的好意。”
“可……”
“好了德昭,你十一哥说得有礼,”天元帝见德昭不依不饶还要说话,便开口阻止。德昭虽说有时候胡闹了些,却也懂得察言观色,知道自己父皇定然是不同意自己去了,也便只能嘟嘟小嘴表示自己的不满,愤愤的坐下。
听到欧阳宸说九娘病了,皇后道:“本宫那里有一支人参,待会你带了回去,给九娘补补身子。”
“儿子代阿九谢过母后恩典。”欧阳宸对皇后拱拱手道。
欧阳远一听欧阳宸说九娘染了风寒,病了,不禁勾起一抹嘲讽,常康被邱寒提着出了雪姬阁的事,或许别人不知道,可偏偏事情就有那么巧,那天欧阳远就正好在雪姬楼听百合姑娘弹琴,恰巧看见了那一幕,其他的事稍后一打听,也就知道得七七八八了,想着那美丽的女子如今就像个木偶人一般,欧阳远不禁生起惋惜之情,朗声道:“十一弟,这弟妹病,本王作为兄长的,也该去看望看望才是,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哟,八哥今儿是怎么了?这九姑娘还没过门八哥就一口一个弟妹的叫,怎么和德昭一样了?”欧阳临笑嘻嘻的开口,平日里欧阳远可是向来称九娘为妓子,如今这是怎么了?
欧阳临不提起,欧阳君和欧阳景还不觉得,可经欧阳临这么一提,当真还有这么一回事,欧阳君道:“自古以来,英雄难过美人关,也被这美人关给难住了。”
欧阳远瞥了一眼欧阳君和欧阳临两兄弟,狂妄的笑着道:“为兄向来是喜欢怜惜美人的,比如昨儿雪姬楼的百合姑娘,温情似水,当真如同养在水中的百合一般令人……”
贤妃瞧着自己儿子毫不忌讳的当着天元帝的面前谈笑自己出入勾栏场所,当即柳眉一颦,温婉的声音略显不悦:“远儿!”欧阳远先前还狂肆的笑意收敛起来,瞧着贤妃当真是生气了,乖乖坐好,像个听话的小学生一般。
“若真喜欢美人,就赶紧了娶个王妃,也让母妃早日抱上孙子。”贤妃看着欧阳远接着道。
“老八这野马的性子,也就贤妃制得住。”天元帝笑着开口,“不过老八,你母妃这话说得不错,年纪不小了,是该娶王妃了,说起这事,朕想起来秋围前朕说了让你们各自挑选心仪的女子,如何了?”
天元帝旧事从提,欧阳临顿时垮了一张脸,德昭“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幸灾乐祸的看着欧阳临和欧阳远两个人,皇后和皇贵妃没有开口,倒是向来不怎么开口的穆贵妃笑着开口:“这倒是好事,宫里也好久没办喜事了。”
“说起老八的婚事,倒让本宫想起老三也二十有三了,”皇后听了穆贵妃的话,眼波流动,想起了远在江南的澈王,欧阳澈,顿了顿,见天元帝似乎也想起了有这么一个儿子时,接着道:“老三自小离京,也有十六年了吧,说起来也还没有娶王妃,不如今年过年把老三也叫回来,办个赏花大会,让各位大臣家的小姐们,聚聚,让穆贵妃也给物色物色,早日成家也是好的。”
天元帝点点头,似乎也觉得皇后说的甚好,说起自己几个儿子里,当初也是最宠爱疼惜老三的,自